馮常樂無奈地說道,“不過要不了多久,我會給你一份真正的鑑定報告。”
“呵呵,笑死我了,你說這份鑑定報告是假的?”
牛大鵬冷笑道,“白紙黑字寫着,雲山醫院的公章蓋着,你說假的,就是假的嗎?”
說着,拿起鑑定報告,衝着衆人展示了一圈。
“胡書記,你現在看到了,我說得不錯吧?”
“他們看我雲鵬實業不順眼,就是故意在找我的麻煩、針對我。”
“真是樹大招風、財多招人記恨,我決定還是把總部遷址算了。”
“現在,鑑定報告在此,我要求放人,而且,必須是現在!”
胡守謙一看,確實如牛大鵬所說。
心中擔心的問題如塵埃落地,倍感輕鬆。
“馮常樂,事實證明吳瘋子是有間歇性精神病的。”
“你說是假的,事情也總不能聽你一面之詞。”
“你們維護一方平安是不錯,也不要寒了企業老闆的心。”
“我命令你,現在就放了吳瘋子。”
“胡書記,幾個小時都等不及了嗎?”
馮常樂說着,走向前去,拿起了鑑定報告。
“胡書記,你看這張表哥,字跡潦草,而且還有點模糊。”
“一個國家級的權威醫療機構,鑑定報告怎會如此粗糙不堪?”
“馮常樂,你別雞蛋裏挑骨頭。”
牛大鵬責問道,“就算字跡潦草怎麼了?難道公章也是假的嗎?”
說到這,牛大鵬看向胡守謙:
“胡書記,你這下看到了吧,我說有人故意針對我你還不信。”
“連鑑定報告都懷疑,這不是睜着眼睛說瞎話是什麼?”
“公章?不出意外也是假的,你沒發覺,這公章的印油太重了嗎?”
馮常樂反懟道,“現在刻個假公章也是幾分鐘的事情。”
“胡書記,他一再胡攪蠻纏的找瑕疵。”
牛大鵬氣呼呼地說道,“難道就沒有公理嗎?”
“馮常樂,你說的只能是你的猜疑而已,並沒有事實依據。”
胡守謙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說道,“人,你先放了,等你有了證據,再說抓也不遲。”
方振斌一見,心中焦急不已,立馬插言道:
“胡書記、蕭鄉長,馮所長提出等一會,你們就等一會吧!”
“現在,錢士茂已經在回頭的路上。”
“等錢士茂到了鄉里,真假不就清楚了嗎?”
牛大鵬生怕胡守謙耳朵根子軟,聽了馮常樂的話。
如不趁機早點把吳清河撈出來,可就沒有機會了。
要是現在把吳清河撈出來,誰也別想再找到吳清河。
就算真的鑑定報告來了,到時候來個死無對證,自己也不會再有麻煩。
注意拿定,立刻出言反懟道:
“方振斌,你別在這胡言亂語了,這都是你的個人問題。”
“東西失而復得,都是你一手操作,誰知道,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我現在憑事實依據說話,趕緊地給我放人。”
“牛大鵬,你一再堅持這份鑑定報告是真的,你的理由是什麼?”
“這麼點時間都等不及,你心中究竟是藏的什麼心思?”
“方所長被毛賊飛搶也是事實,這不是他的錯。”
“再退一步講,鑑定報告被搶,對誰最爲有益?”
“你如此囂張,就不知道越是囂張,就越容易被打臉嗎?”
牛大鵬被蕭一凡這麼一問,一時語塞,惡狠狠的瞪了蕭一凡一眼。
“怎麼,蕭鄉長你的意思,是牛大鵬派人去搶的?”
胡守謙語氣不善地說道,“真是不知所謂,你沒看這個鑑定結果嗎?”
“錢士茂不是很快回來了麼,何必這麼急於一時?”
蕭一凡出言相懟道,“爲了真相等一下,又有何妨?”
“哼!全是你們的片面之詞,一廂情願。”
胡守謙呵斥道,“馮常樂,我現在命令你放人,否則,我現在就打電話問魏局長。”
掃視了一下衆人。
“我倒要問問他,你們辦案是以事實爲依據,還是憑主觀臆測?”
馮常樂一聽,蹙眉沉思了起來。
胡守謙說得是事實。
如果,按胡守謙的意思去辦,只要放了吳清河,再想抓住他,可是大海撈針,難上加難。
如果不放,自己暫時也沒確鑿的證據證明,胡守謙完全可以找魏明賢,對自己進行問責。
想到此處,一時陷入兩難境地。
蕭一凡見狀,看在眼裏,急在心裏。
明知眼前的鑑定報告,十有八九是假的,可苦於證據不足。
總不能讓馮常樂因此而被上級停職查辦吧,如果這樣,自己如何對得起兄弟。
“馮常樂,我再問你一句,放還是不放?”
胡守謙威脅道,“你現在放人,這事就此揭過,不放,我現在就打電話。”
說着,拿起面前座機上的話筒,作打電話狀。
雙方各執己見,各不相讓,一時劍拔弩張,氣氛變得緊張了起來。
見馮常樂還不發話,胡守謙按了話機,開始按起了數字鍵。
就在這時,錢士茂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
“真是一點規矩都沒有,門都不敲就闖進來了?”
胡守謙沉聲呵斥了一句。
“錢士茂你回來了,怎麼樣,鑑定報告拿回來了嗎?”
方振斌一見,急乎乎地問了一句。
錢士茂做了個深呼吸,平復了一下情緒。
“馮所、方所,被調包的鑑定報告拿回來了,你看。”
說着,將手中的檔案袋遞給了馮常樂。
馮常樂見錢士茂闖了進來,不安的心情終於安定了下來。
見錢士茂遞來檔案袋,也不客氣,當衆拆了開來。
“胡書記,你看看吧,兩份鑑定報告誰真誰假,一看便知。”
馮常樂說着,將看過的鑑定報告遞過去。
胡守謙一看,真假立現,呆子也能看得出來真假。
表面看似風輕雲淡、面無波瀾,心中卻是震驚的一比。
“哼!你說你這個是真的就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