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寶金,他們與你發生爭執的時候,就沒一個村民出來幫你?”
馮常樂疑惑地說道,“當時要是出來幾個人幫你,你也不至於受到如此傷害。”
“他們來的時候,已是晚上九點多了,大部分人都休息了。”
常寶金痛苦地說道,“而且,村民們都害怕他們,生怕殃及池魚。”
“你能說一下,當時吳瘋子是怎樣打折你的。”
馮常樂提醒道,“儘量說得詳細一點,這對案情審理有幫助。”
說完,掏出了香菸散了一圈。
常寶金一聽,掃視了一圈,又看了一下妻子徐乃翠,神情變得非常痛苦。
猛吸了幾口煙之後,開始娓娓道來,回憶起了當時的情況。
“吳瘋子,這小子太不地道了,就是個刺頭。”
朱劍鋒惡狠狠地說道,“今天必須殺一儆百,你給我廢了他一條腿。”
“得嘞,隊長您瞧好了。”
吳瘋子說着便吩咐其他幾個保安,將常寶金按在地上。
常寶金哪能敵得過如狼似虎的保安,沒幾分鐘,就被制服在地。
“小子,你不是挺橫嗎,老子讓你知道,跟我們作對的後果。”
吳瘋子順手抄起一根木棍,向常寶金走來。
“求求你們放過他吧,我們保證不再下河採沙了。”
徐乃翠一見,非常害怕,跪在地上哆嗦地哀求道。
“放過他,說得太輕巧了吧,那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吳瘋子惡狠狠地說道,當一見徐乃翠長得漂亮,頓生歹念。
俯下身子,看着徐乃翠,賊兮兮地說道,“我要是放了他,你怎麼謝我?”
說着,便開始對徐乃翠動手動腳。
“流.氓!”
徐乃翠情急之中,怒罵了一聲。
“哈哈,你知道我是流.氓,還敢罵我?”
吳瘋子隨即臉色一沉,說道,“那我就讓你看看流.氓的本事。”
說着,一把將徐乃翠推開,舉起手中的木棍向着常寶金的大腿砸去。
“啊!”
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襲來,常寶金痛呼一聲,昏了過去。
徐乃翠一看自己丈夫受到毒打,躺在地上,抱着常寶金坐在地上哭泣。
“朱隊長,這小子真不經打,不會出人命吧?”
吳瘋子提醒道。
“真是沒用的東西,就這麼一下竟然昏死過去了,你們幾個把他送到醫院。”
朱劍鋒一聽,心中也沒底,便開始吩咐了起來。
一陣手忙腳亂之後,常寶金被擡到了車上。
徐乃翠一見,要跟着車子一同前往。
“你去幹什麼,真是添亂,車子坐不下了。”
吳瘋子見狀阻攔道,“你回去收拾一下東西,等會我騎摩托車帶你過去。”
徐乃翠拗不過吳瘋子,情急之下,立馬回頭收拾東西。
“朱隊長,你們先去,我等會就過來。”
吳瘋子催促道,“等到了鎮上,電話再聯繫。”
朱劍鋒也不曾多想,答應了一聲,便開車向鎮醫院駛去。
常寶金說到這裏,已經是淚流滿面,徐乃翠也低頭傷心的哭泣。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蕭一凡聽到常寶金的敘述後,不由得暗自感嘆了一句。
想到吳瘋子的所作所爲,更是怒不可遏。
“混蛋,簡直比土匪還土匪!”
“現在是法治社會,朗朗乾坤,竟然還有這幫人渣。”
“他們如此肆意妄爲,視法律如兒戲,必須讓他們受到應有的懲罰。”
“馮常樂,你們必須給我好好的查、徹底的查,還受害者一個公道。”
“蕭鄉長你放心,吳瘋子不繩之於法,我這所長也做到頭了。”
馮常樂沉聲道,“常寶金大哥,出了這樣的事之後,你就沒報警嗎?”
常寶金怒目圓睜,幾乎咆哮道:
“報警,報警有個屁用,我當時就報警了。”
“可是,那個姓孫的所長,跟我說吳瘋子有精神病,根本治不了他的罪。”
“竟……竟然跟我說,這事只能相互協商,要私了。”
“你說他們是不是沆瀣一氣?這不是明擺着欺負人,還有天理嗎?”
“寶金大哥,你受苦了,別激動,那個叫孫文韜的所長,已經調走了。”
蕭一凡寬慰道,“這事必須給你一個公道,我保證,後來怎麼樣了?”
“我當然不會同意,死也不會同意。”
常寶金憤怒地說道,“如果答應了,我還是她的丈夫,是個男人嗎?”
接着非常痛苦地說道,“可……可是?”
“可是什麼?”
蕭一凡見常寶金有口難言的樣子,疑惑地問了一句。
“我他媽的就不是人,我就是個懦夫……”
常寶金捶胸頓足、嚎啕大哭。
“保金,這不怪你,都是那幫該死的畜生。”
徐乃翠一見,立馬抱着自己的丈夫,哭泣道,“我知道你不怕死,都是爲了我和孩子……”
見到夫妻兩個的悽慘場面,衆人都忙着勸解、安慰。
常寶金情緒稍微穩定之後,繼續說道:
“孫文韜見我不同意,便灰溜溜地離開了。”
“哪知,朱劍鋒和吳瘋子,晚上又帶人來到我家。”
“那幫畜生,一進門就扔了一萬塊錢,逼我們夫妻倆簽訂私了協議,否則?”
“否則咋樣?”
馮常樂插言問道。
見常寶金充滿自責和無奈的表情。
“他們拿出斧頭和匕首,威脅我們夫妻倆。”
徐乃翠哭訴道,“否則,就砸了我們的家,要了我們一家老小的性命。”
接着哽咽道,“我們無所謂,可是孩子是無辜的,他們還很小!”
“馮常樂,這事你們必須給我一個交代,給受害者一個公平。”
蕭一凡聽了,火冒三丈,沉聲喝道,“無論遇到什麼阻力,都必須一查到底。”
接着說道,“不惜一切代價,都必須把吳瘋子之流繩之於法、嚴懲不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