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少跟我來這些花樣,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這麼做暗藏的目的。”
胡守謙怒喝道,“牛雲山,我看你是老糊塗了,就這麼點事,值得你如此大動干戈?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盡做些胳膊肘向外拐的事情。”
紀明坤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搖搖頭,哂然一笑,以解尷尬之情。
“我老糊塗了關……關你什麼事,我樂意,你能把……把我怎樣?”
牛雲山趁着酒興硬懟道,“想喝酒就……就坐下來,不想喝,就給我滾蛋,真是日了鬼了,我請個客還需要你來指……指手劃腳嗎。”
說完,自顧自地坐在凳子上,拿起一塊雞腿吃了起來。
胡守謙一看牛雲山已是醉意十足,奈何自己根本就說不動,氣得用手點了點蕭一凡和紀明坤。
“胡書記你這是幾個意思,有話你就說,別用手指指點點的。”
蕭一凡沉聲道,“剛剛說話也是暗中帶刺,就算我們接受了牛書記的邀請,不知道你這麼緊張是爲了什麼?”
“你們自己心裏想的是什麼,別以爲我不知道。”
胡守謙冷聲懟道,“你們不就是想通過他打探我胡守謙的底細嗎,就是知道了一些情況,你們又能把我怎樣?”
接着說道,“像你們這樣旁敲側擊的小人行徑,想搞倒我胡守謙,夢還沒做醒呢。”
“原來如此,難怪你發這麼大的火,真不知道你心虛怕的是什麼?”
蕭一凡淡然一笑,“就算你做了一些爲人所不齒的事情,自然會有紀委找你談話。”
接着說道,“另外,有必要提醒你一句,做人也好做事也罷,只要做到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想搞事情,我蕭一凡隨時奉陪到底。”
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雙方既然已經撕破臉皮,再說下去也是沒什麼好結局。
“就憑你一個黃毛小子,我還沒放在眼裏。”
胡守謙說完,摔門而去。
“蕭鄉長、紀書記,不用理他,一天到晚的作威作福慣了,我們喝酒。”
牛雲山說着要給二人斟酒。
“酒也不要再喝了,好心情早被他給攪沒了。”
蕭一凡沉聲說道,“你剛剛說,有胡守謙持有云鵬實業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證據,證據在哪裏,拿來我看看。”
“蕭鄉長,這個證據我不可能總是帶在身上吧,證據在我家裏呢,回去我一定找給你。”
牛雲山陪着笑臉說道。
蕭一凡一聽,一時訝然,也不好追着要,這樣反而讓牛雲山產生牴觸心理,於是表明態度,今天酒暫且喝到這裏,下次有時間再聚。
一頓好好的晚宴,草草結束。
牛雲山也不好反對,下樓結賬後,便離開了詩緣酒樓,
送走了牛雲山,蕭一凡和紀明坤兩人邊走邊聊。
“紀書記,你對胡守謙今晚的出現,有什麼看法?”
蕭一凡遞了一支菸給紀明坤,並幫其點燃。
紀明坤吸了一口煙,笑道:
“牛雲山今天之所以邀請我們來喝酒,其目的是爲了趁熱打鐵,既表達了他感謝之意,也想就他復職的事情,就這麼定下來。”
“胡守謙今天打電話給我時,得知他姐夫牛雲山復職,也是吃了一驚。”
“二是怕我們趁機打探他暗地裏的糗事,收集他不爲人知的證據,動搖他的根基。”
“我和你想得一樣,看來胡守謙底子不乾淨是事實了,他今晚的態度就說明了一切。”
蕭一凡沉思道,“牛雲山雖然今晚對胡守謙不客氣,但是提到敏感話題還是提防的。”
“你說得不錯,我贊同你的想法,牛雲山和胡守謙畢竟是子舅。”
紀明坤笑道,“說話說的好,親不過郎丈,嫡不過子舅,要想牛雲山切底反水,將知道的全部說出來,難度不小。”
“是啊,這事目前來看急不得,我們越着急,牛雲山則越反感。”
蕭一凡哂然一笑,“看來暫時只能先穩住牛雲山,等待機會,只有等拿到證據後才能發力。”
接着說道,“到時候,還請紀書記從中多多幫忙了。”
“你放心,只要我能做到的,定不餘遺力。”
紀明坤蹙眉沉聲道,“對於胡守謙這樣利用手中權力謀私利的人,作爲紀委書記我也有責任。”
兩人一邊抽菸一邊談心,彼此之間的共識也是越來越多,看看時間差不多,蕭一凡要送紀明坤回去,被後者拒絕。
由於喝了不少的酒,蕭一凡將車子放在了詩緣酒樓門口,馮詩緣見其喝了不少的酒,勸其休息一下,喝點茶再走,被其婉拒。
蕭一凡一邊抽着煙一邊往宿舍走,雖說初秋來臨,白天很熱,但是日夜的溫差還是比較大,一陣微風吹來,夾帶着絲絲涼意,不由得感到一陣舒爽。
剛剛回到宿舍,蕭一凡正準備洗澡,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拿起手機一看是馮常樂打過來的,連忙按下了接聽鍵。
“常樂,這麼晚了打電話過來,有什麼事嗎?”
“鄉長就是鄉長,沒事,我敢打擾你休息嗎?”
馮常樂調侃道,“你有沒有喝酒,說話方便吧,我可是有重要情況向你彙報的。”
“你小子皮癢癢了,就這麼跟我說話。”
蕭一凡戲謔地說道,“有什麼重要情況,是不是吳瘋子的事情有了進展,他將知道的全部交代出來了?”
“不是,現在要想撬開吳瘋子的嘴巴,比登天還難。”
馮常樂知道蕭一凡喝了酒,便直接說道,“根據我在蕪州以前的同事告訴我,他們發現了誰你知道嗎?”
“誰啊?”
蕭一凡疑惑地插言說了一句。
“他們發現了雲鵬實業前保安隊長朱劍鋒的行蹤,怎麼樣高興吧?”
馮常樂得意洋洋地說道,“據說這兩天就要回蕪州來,也有可能今晚就回來。”
“消息準確嗎?”
蕭一凡一聽,頓時來了精神。<br 。
“你瞧瞧你說的,你忘記我在蕪州是幹什麼的了?”
馮常樂埋怨道,“這麼大的事情,怎麼能信口開河呢?”
聽到馮常樂的話,蕭一凡也是開心不已,朱劍鋒在雲鵬實業做隊長的時候,爲牛大鵬做了很多的事情,在職期間,不但指使手底下的保安打砸了王二彪的沙場,就是吳清河(瘋子)毆打李勇、常寶金,以及強.殲常寶金老婆徐乃翠的事都與其脫不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