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眼神不經意地瞄了一下閆靜。
“你們兄弟聚在一起,不喝兩杯那就奇了怪了。”
董紫鳶站起身來,笑意盈盈地說道,“一凡,鑰匙給我,我來去給你們拿酒。”
“紫鳶先別急,常樂還沒答應呢!”
蕭一凡戲謔地說道,“常樂,你到底怎麼說,喝還是不喝?”
“喝就喝唄,不過跟你先說好了,我只喝你的一半!”
馮常樂表情不自然地說了一句。
“喝多少我不管,只要你喝就行!”
蕭一凡哂然一笑說道,“紫鳶,你陪閆警官先喫,我自己去拿酒!”
說完,拍了拍董紫鳶膀臂,出去拿酒。
“常樂,你不是挺能喝的嗎?”
閆靜疑惑地問道,“今天怎麼這麼低調?”
“唉,你不知道,我一斤的量,在它面前根本不夠看。”
馮常樂訕訕地說道,“不信,你問嫂子,看我說的是不是實話!”
“你們兄弟在一起,喝得愉快就行,幹嘛非要分出個高低?”
董紫鳶笑懟道,“閆警官,他們在一起鬧習慣了,時間長了,你也就坦然了!”
“常樂,嫂子說的話你可是聽到了吧?”
閆靜一聽,嬌笑道,“你別總是扭扭捏捏的,拿出你男子漢應有的氣魄,該咋的就咋的,不要給嫂子和你大哥誤解好不好?”
“嘿嘿,沒有,我沒隱隱藏藏的呀!”
馮常樂一聽,心想,她們兩個之間,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熟悉了,訕訕地看了一眼董紫鳶,笑道,“我確實喝不過老大嘛!”
董紫鳶看破不說破,見其馮常樂一副順從的樣子,掩面而笑。
“你們在說什麼呢,這麼開心?”
蕭一凡拿了一瓶五糧液走了過來,笑問道,“常樂,今天我們就喝一瓶,和你平分,沒意見吧?”
“老大,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有什麼意見?”
馮常樂說着,那了兩個高腳杯,放在桌面上。
“這還差不多!”
蕭一凡一見,打開酒瓶,開始斟了起來……
看看時間已將近七點,真州市長楊昊整理了一下桌面,準備下班。
恰在此時,辦公桌上的座機突然響了起來,伸手拿過話筒,便接了起來,“你好,哪位?”
“老楊,我是戴嘉華啊,晚上有空嗎?”
電話裏傳來真州市.委記戴嘉華的聲音。
“喲,戴書記你好!”
楊昊恭敬地說道,“有事你請吩咐!”
“沒什麼事,一天下來了,累得骨頭都快散架了!”
戴嘉華滿面笑意地說道,“晚上喝兩杯解解乏,有時間嗎?”
“書記想喝酒,兄弟一定奉陪!”
楊昊爽朗地笑道,“你想喫什麼,要不要多叫兩個人,我來安排。”
“不了,就你我兩個人吧!”
戴嘉華笑道,“從過年到現在,幾乎一天沒閒過,可謂是煩不勝煩,今天我們兩個去喫點特色,怎麼樣?”
“行,聽說,長江路上的楊記狗肉館開業了。”
“行,就按你的意思辦,我現在就下樓!”
戴嘉華滿意地笑道,“對了,楊記也就四五百米遠,我們一起走過去吧!”
“好,就聽你的,正好散散步,鍛鍊一下身體!”
楊昊立馬答應了一句之後,便掛了電話,向樓下走去。
五分鐘之後,兩人相約樓下結伴而行。
“書記,來抽支菸!”
楊昊掏出軟中華,遞了一支香菸過去,並幫起點燃,一起抽了起來。
“這兩天和蕭一凡打得火熱,感覺怎麼樣?”
戴嘉華吸了一口煙,淡然地說道,“有沒有發現一些什麼?”
“書記,現在還不好說啊,畢竟是才接觸嘛!”
楊昊將前一天晚上的事隱瞞過去,滿面笑意地說道,“我這兩天倒是請了他兩次,言語之間也好,還是態度也罷,發現他顯得中規中矩,並沒有發現什麼端倪,不過?”
“不過什麼?”
戴嘉華正聽得仔細,發現楊昊突然停了下來,疑惑地問了一句。
“你也知道,桑玉奎出了事之後,車子已經報廢了,由此,我前天給他採辦了新車。”
楊昊坦然道,“今天,新車買回來了,誰知,他今天來辦公室找我,卻要將新車退回來。”
“哦,他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
戴嘉華一聽,不由得蹙眉問道,“是嫌車子不好,還是?”
“書記,不瞞你說,我這次採購的是別克君威!”
楊昊笑道,“滿以爲他會坦然接受,他卻以身份不符拒絕了。”
“你呀,這點小伎倆,你就不該這麼做!”
戴嘉華唏噓道,“我們現在雖然不清楚他有着什麼樣的背景,但是,他如此年輕就能被捧到如此高位,說明他並不是一無是處,至少還是有點眼力見是的,你莽撞了!”
“是啊,當時我也沒考慮真麼多,只是想摸一下底,不曾想把自己硌絆了一下。”
楊昊訕訕地說道,“不過,憑着幾天的觀察下來,我以爲,他這是把這裏當着一塊跳板而已,估計一任下來,就要回蕪州了。”
“哦,說說你的理由!”
戴嘉華笑道,“這幾天,你都看到了什麼?”
“其實也沒什麼,他來這幾天,什麼事也沒幹,總是呆在辦公室抽菸喝茶。”
楊昊笑道,“作爲紀委書記,就算纔來,總該熟悉瞭解一下情況,以便以後的工作好開展吧?”
“這也不能說明什麼,或許,他並不在意這些,年輕人總是眼高於頂的!”
戴嘉華不以爲然地說道,“你想啊,如果一個人太低調了,並不是好事!”
“還是書記有見地,我一時有點疏忽大意了!”
楊昊看似恭敬,心敬,心中卻不以爲然,笑道,“我會繼續觀察他的,我可不想因爲他突然空降下來,打破我們現在的局面。”
“你知道就好,雖說這次有點意外,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凡事還是小心一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