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一凡也不着急,*一旁抽着煙,耐心地等待了起來。
一支菸很快吸完,張斌依舊不爲所動。
“張師傅,你還在猶豫什麼,是不相信我,還是在擔心什麼?”
蕭一凡拿出中華香菸,又遞了一支過去。
“謝謝蕭書記!”
張斌接過香菸再次點燃,面無表情地說道,“如你所說,果真是你猜測的結果,你真的能爲桑書記?”
“呵呵,看來你還是有點不相信我啊,是不是覺得我太年輕了?”
蕭一凡得知對方的真實心理,哂然一笑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大可不必,你想啊,我能接桑書記的班,而且,我來親自找你,你就應該感覺到我的用意。”
“我?”
張斌看了一眼蕭一凡,驚疑不定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
“張師傅,有些話我不必對你說,說多了對你沒好處!”
蕭一凡沉聲道,“但是,有一點我敢向你保證,如果不幸被我言中,我保證桑書記一定會沉冤得雪,還給他一個公正,你總不會希望他,就這麼糊里糊塗的被有心之人所害吧?”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總覺得有點不靠譜!”
張斌自嘲地笑了笑,說道,“可是,你的話也不得不使我產生懷疑,再說,你們現在都來找我,我就是一個失業待崗之人,我不想捲入是非的旋渦!”
感覺到張斌內心的想法,蕭一凡沉聲道:
“有這樣的想法也不爲過,但是,你想過沒有,正因爲由於你有了這樣的想法,會使那些有心之人,逃避了法律的懲罰!”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你的良心一輩子都會受到煎熬,在這種掙扎的日子中,你能過得安穩嗎?”
“至於你的工作,你就不要擔心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給你安排一個,到警隊做一個司機,你也當過特種兵,偵查能力應該不會差,以後是否有機會轉正,就看你今後的表現了。”
“好吧!”
張斌長嘆了一聲,咬了咬牙,眼神也變得堅毅了起來,沉聲道,“蕭書記,你稍等!”
說着,起身向屋裏走去。
看到張斌走進了屋裏,蕭一凡不禁期待了起來。
五分鐘之後。
“蕭書記,這就是桑書記的皮包,裏面的東西,我絲毫沒有動過!”
張斌拎着一個黑色皮包走了出來,說着,遞給了蕭一凡。
“張師傅,謝謝你了。”
蕭一凡接過皮包,打開一看,將裏面的東西一樣樣的放在椅子上,除了一疊資料,一個錢包,以及一個筆記本,再也沒有其他東西。
經過一陣翻閱之後,蕭一凡留下筆記本,將其他東西塞入包內,隨即,說道,“張師傅,這些東西你留着,如果田錦華再來,你就給他。”
“蕭書記,這是爲什麼?”
張斌不明所以的問了一句。
“呵呵,放心吧,照我說的去做就行了。”
蕭一凡揚了揚手中的筆記本,笑道,“除了這個,其他的都不重要了,今天就先這樣吧,等我電話。”
說着,與張斌握了握手。
張斌一看,見蕭一凡要走,也不再糾纏,將之送出門外。
回到辦公室,蕭一凡將門關上,打開桑玉奎的筆記本,開始瀏覽了起來。
看着一張張記滿了名字和地址的紙,蕭一凡不禁蹙起了眉頭……
馮常樂和姚鑫來到真州市警察治安大隊,二人停好車之後,一起向辦公室走去。
剛走到二樓樓梯口時,一陣謾罵的聲音傳了過來。
“混蛋,我馬上就派人去處理,簡直是沒王法了。”
馮常樂一聽,看了一下門牌,又看了一眼姚鑫,低聲道,“這是誰啊,這麼大火氣?”
“還能有誰,你這不是揣着明白裝糊塗嗎?”
姚鑫哂笑道,“這是大隊長王天民在發火呢,不知道又出了什麼事了。”
“一起進去看看不就明白了。”
馮常樂笑着說了一句,擡腳便走了進去。
姚鑫一見,連忙跟了上去。
王天民掛了電話,氣呼呼地坐在椅子上,突然發現有人進來,惱怒地看了一眼馮常樂,沉聲道,“你是幹什麼的,進來怎麼也不敲門?”
馮常樂一聽,戲謔地看了一眼姚鑫。
“王隊,這是?”
姚鑫一見,剛要解釋,卻被王天民打斷。
“姚副隊長,你來得正好。”
王天民陰沉着臉說道,“開發區那邊有人鬧事,你立刻帶人去處理一下。”
“王隊,開發區什麼地方?”
姚鑫聽了沒頭沒尾的話,連忙追問了一句。
“觀潮路上的凱鑫電子儀表廠,說是有人在那鬧事,城南派出所的人已經過去了。”
王天民急聲道,“據說事態比較嚴重,你趕緊帶一中隊過去支援,別出了大簍子。”
“王隊?”
姚鑫一聽,似乎有話要說。
“你還站在這裏幹嘛,還不趕快去去?”
王天民沉聲喝斥了一句。
“好吧!”
姚鑫一聽,看了一眼馮常樂,訕訕地走了出去。
“走吧,我陪你一起過去看看。”
馮常樂冷笑了一聲,轉身跟着姚鑫走了出去,說道,“這個王隊長官威不小啊?”
“誰說不是呢,你現在知道,我這個副隊長做的多麼不容易了吧?”
姚鑫笑懟道,“就是不知道,你這副局長遭此冷遇,他知道了會作何感想?恐怕等會他要後悔了!”
“呵呵,還是等事情處理完了再說吧?”
馮常樂冷笑道,“你趕緊召集人,我到車子上等你。”
“是!”
姚鑫一聽,加快腳步,忙着召集人去了。
五分鐘之後,馮常樂駕駛着車子,尾隨着四輛警車向觀潮路駛去。
到了凱鑫電子儀表廠門口,只見一幫穿着工作服的工人,不下百人,擁堵在廠門口,幾個警察站在裏面,嚴陣以待。
看到幾輛警車,工人們回頭看了一眼,卻是絲毫不懼。
“真是見鬼了,工資都幾個月不發了,喊警察來嚇唬我們嗎?”
只見一個四十多歲的工人,高舉手臂喊道,“我們要生活,我們要血汗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