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可不能這麼說嘛,你怎麼可以任性胡爲,別忘了你是什麼身份。”
“雖說,本着不做就不會犯錯的原則,但是,自己手上的事情,還是要認真做好的。”
“至於,額外下達的任務,那就得過且過,隨他去吧。”
“老大,我懂你的意思,你就放心好了。”
湯俊嬉皮笑臉地說道,“以後,你就瞧我的吧。”
“嗯,你的能力我是知道的,我看好你!”
侯佳豪笑道,“哎呀,上午回來,睡了囫圇覺,現在又開始犯困了。”
說着,還不自覺地伸了個懶腰。
“侯隊,你可不能這樣無節制地勞累,要注意身體健康纔行。”
湯俊陪着笑臉,竭盡諂媚之能事,走到櫃子旁,拿了一罐茶葉折身返回,笑道,“這個是給你準備的特級龍井,你別嫌棄,請你嚐嚐。”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喝龍井,這可是好東西啊!”
侯佳豪笑道,“不會是你特地買的吧,多少錢?”
“不是,怎麼會呢,實不相瞞,這是過年的時候,朋友給了兩盒。”
湯俊訕訕地說道,“一盒在過年時,被你弟妹打開了,這一盒如果再放在家裏,還不知道會不會被她拿去煮茶雞蛋呢。”
“哈哈,兄弟你可真會說笑話啊!”
侯佳豪一個錯愕之餘,笑道,“這個茶葉沒有幾百塊一斤,肯定是拿不下來的,煮茶雞蛋,虧你想得出來。”
“乖乖,這麼貴,茶葉,我確實不懂。”
湯俊陪着笑臉說道,“所以說,東西不分貴重,關鍵是送對人才會發揮它的價值!”
“哈哈,行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侯佳豪乾笑了了兩聲,起身說道,“晚上,把他們幾個約一下,大家自從上班到現在,還沒聚過呢。”
“行,等會,我就去通知他們。”
湯俊點頭答應了一聲,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說道,“侯隊,哪位來了好幾天了,怎麼沒有動靜,你是不是牽個頭?”
“行吧,等會,我過去看看,看他是怎麼個意思。”
侯佳豪沉吟片刻,說道,“畢竟這種事,作爲常務副隊長,我還是要主動一些的嘛!”
說完,拿着茶葉對着湯俊搖了搖,轉身走了出去。
出了刑偵科,侯佳豪走在過道上,想到剛剛的談話,於是向着馮常樂辦公室走去。
看着馮常樂門虛掩着,侯佳豪敲了兩聲,便將門推開。
“誒,怎麼沒人,又跑到那裏去了?”
侯佳豪看着空蕩蕩的辦公室,沒有馮常樂的身影,只得重新將門關上,轉身離開。
仍而,侯佳豪所不知道的是,此時的馮常樂,正在辦公室組員沈佳琪的陪同下,一路說說笑笑,向着綠洋鄉行駛。
“沈佳琪,你是綠洋鄉的?”
馮常樂笑道,“我這是瞎貓抓住死耗子,碰巧了啊!”
“馮隊長,你什麼意思,說誰呢?”
沈佳琪古靈精怪地說道,“我明明是個大活人,你偏偏說我是?太沒紳士風度了吧?”
“哈哈,口誤,你可不要多想啊,我就是那麼一說。”
“算了,不跟計較了,我是土生土長的綠洋鄉人,這回你滿意了吧?”
沈佳琪嘟囔着嘴巴說道,“我們那裏屬於丘陵地帶,也是真州比較落後的鄉鎮,你現在要去哪裏,是有什麼事嗎?”
“你這是在問我啊,對啊,我去當然是有事,難不成,你還以爲我讓你做導遊啊?”
馮常樂戲謔的說了一句之後,收起玩笑之心,沉聲道,“對了,沈佳琪,你說你們那邊是丘陵地帶?”
沈佳琪一聽,打開了話匣子,大大咧咧地說道:
“對啊,等會到了,你就知道了。”
“到了每年高溫季節,高的地方能旱死,都要抽水抗旱,低的地方水來不及流走,都要抽水排澇。”
“那個路就更不用說了,晴天的時候,你這樣的小車子,還能通過,要是遇到陰雨天,你可就悲催了。”
“聽你的口氣,你們那裏算得上是窮鄉僻壤了。”
馮常樂笑懟道,“多說家鄉好,你這個態度可是差強人意了啊?”
“我又沒說什麼,只是對你介紹了一下實際情況而已。”
沈佳琪埋怨了一句之後,繼續說道,“我們那裏有不少石頭山,現在都開發成砂石廠了,本來縣裏面還投資建造柏油公路的,現在,也只能是望洋興嘆了。”
“什麼意思,要致富先造路,怎麼就望洋興嘆了?”
馮常樂笑懟道,“你們那裏是丘陵地帶,又不是山區,造路要求應該不是太高吧?”
“誰知道呢,我上高中的時候,路就那個樣子,現在都畢業了,還是原來那個樣子。”
沈佳琪惱怒地說道,“原來,騎個車什麼的,還算平整,現在,從集鎮上騎回去,能顛得你不敢騎。”
“不敢騎,沒這麼誇張吧?”
馮常樂疑惑地說道,“在蕪州,已經有很多鄉鎮不是柏油路,就是水泥路了,就算你們那裏再差,總不會是砂礫路吧?”
“差不多吧,反正就是那麼回事了,等你到了,體驗過了,你就有感覺了。”
沈佳琪抿嘴一笑說道,“昨天,那個溺水死亡案,候隊長不是已經處理過了嗎,你爲什麼還要再來調查?”
“我不是走訪調查,而是來實地看看。”
馮常樂瞄了一眼沈佳琪,戲謔地說道,“你說你們那裏是丘陵地帶,河流也是很少的,偏偏就這個高.德海溺水了,我還真是好奇。”
“馮隊長,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問。”
沈佳琪黛眉微蹙,好像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什麼事,讓你愁眉不展的?”
馮常樂笑道,“看你樣子,畢業還沒多長時間吧。”
“這跟我畢業時間有什麼關係,其實,我也是善意的提醒你而已。”
沈佳琪嘟囔道,“既然案子已經有了結果,你還再來複查,你就不怕引起別人不滿嗎?”
“你的意思是說,侯佳豪候隊長?”
馮常樂驚訝地看了一地看了一眼對方,沒想到自己第一次與其共事,竟會爲自己着想,笑道,“你在警院學的是什麼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