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玉懷鄙視道,“連說話都開始結巴了。”
“怎麼可能呢,我一喝酒就這樣。”
林大江狡辯道,“你別門縫裏瞧人,把人給瞧……瞧扁了!”
“我怎麼會把你瞧扁了,我知道你當過兵,有點三角帽的手段。”
向玉懷淡然一笑說道,“這酒喝得還行吧,來,我們喝一個。”
“這個可是酒中極品,什麼叫還……還行?”
林大江結結巴巴地說着,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行吧,你喝酒確實是厲害,這麼喝下去,我可受不了。”
向玉懷搖了搖手中的酒瓶,笑道,“裏面還有一點,你自己喝吧。”
說完,放下酒瓶,自顧自的轉身而去。
“那我可就……就不客氣了!”
林大江眉開眼笑地說道,“你去哪裏啊?”
“我出去放個水,酒多了受不了。”
向玉懷頭也不回地說了一句。
此時,在二樓的監控室裏,看到畫面中林大江喝得是不亦樂乎,馮常樂冷笑道,“走,隨我一起下樓。”
“師父,現在下去未免早了一點了吧?”
沈佳琪起身道,“還是稍微等一會,等他酒意再濃些,再下去也不遲啊?”
“再等會,就怕他喝醉了。”
馮常樂笑道,“現在,就是趁他要醉不醉的這個狀態,才能問出點東西來。”
“師父,還是你厲害,爲了他酒後吐真言。”
沈佳琪嬌笑道,“你可是搭上了兩瓶好酒啊!”
“這算什麼,只要能問明情況,就是多搭上兩瓶也無所謂。”
馮常樂哂然一笑,說道,“走吧,萬一他打起瞌睡,可就難叫醒了。”
“你還真捨得下血本,一瓶酒都快趕上我一個月的工資了。”
沈佳琪笑懟道,“還再多搭上兩瓶,真不知道這酒有什麼好喝的?”
“哈哈,你這就不懂了,酒中自有乾坤。”
馮常樂乾笑了兩聲,轉身走了出去。
兩人剛走到門口,與向玉懷不期而遇。
“馮局,還是你的方法有效果,投其所好,果然問出點東西了。”
向玉懷滿面笑意地說道,“你這是要去審訊室?”
“我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不承想還起到了效果。”
馮常樂哂笑道,“那個叫什麼劉主任的,你知道他在哪裏嗎?”
“林大江口中的劉主任,是沙石廠的劉宜軍。”
向玉懷點了點頭說道,“現在都這個時候了,也只有明天早上去了。”
“沙石廠?案情越來越有意思了。”
馮常樂沉思道,“向所長,這個叫劉宜軍是沙石場的,那背後之人又會是誰?”
“馮局,你的意思是,背後之人會是沙石場老闆——邵大康?”
向玉懷一個錯愕之餘,蹙眉說道,“按照道理不應該啊,邵大康我還是知道一點的,沒什麼黑材料啊?”
“這可就不好說了,正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
馮常樂冷笑道,“他又不是整天和你在一起,爲了利益,什麼樣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向玉懷不可置否地說了一句。
“那是必須的,現在下去看看,趁熱打鐵能多問出一些情況也是好的。”
馮常樂笑道,“醬香型的酒,後勁足,我可不想浪費了這麼好的資源。”
向玉懷和沈佳琪一聽,連忙陪着馮常樂,再次走進了審訊室。
“怎麼樣,酒喝得開心嗎?”
看着醉意十足的林大江,馮常樂冷笑道,“向所長,你這是放了原則性錯誤啊,怎麼好給別人喝酒呢?”
“開心,當然開……開心了,我這輩子可是第……第一次喝這麼好的酒!”
林大江醉意朦朧地看了一眼馮常樂,惱怒地說道,“你別以爲你是大……大人物,就知道欺負向所長,有本事,衝……衝我來!”
“哼,林大江,看來你身處險境還不自知啊!”
馮常樂沉聲道,“你說,我現在把你放出去,你會不會成爲第二個高。德海呢?”
“你瞎說什麼,怎麼能……能把我和死人相比較?”
林大江惡狠狠地說道,“你把老……老子放出去,看誰敢害我?”
“林大江,請你說話注意點!”
沈佳琪呵斥道,“你要再敢胡言亂語,小心有你好受的!”
馮常樂一聽,嚇了一跳,看着滿面怒容的沈佳琪,頓時笑了起來。
“嗤,一個女孩子什麼不好做,非做個什麼警……警察?”
林大江鄙視地看了其一眼,冷笑道,“還凶神惡煞的,小心沒人要……要你!”
“你?”
沈佳琪一聽,頓時氣憤不已,握着小拳頭,便要走向前去。
“別,別,你跟一個醉漢生什麼氣,犯得着嗎?”
馮常樂一看,連忙拉住沈佳琪,笑道,“你就這麼容易被激化啊,還是忍忍吧!”
“林大江,你酒喝多了吧?”
向玉懷走向前去,擼了一下其腦袋,呵斥道,“說話口無遮攔的東西,早知道這樣,不給你喝了。”
“嘿嘿,向……向所長,我已經喝了。”
林大江撓了撓後腦勺,訕訕地說道,“你嫌我話……話多,我不說好了。”
說完,打了一個哈氣,便要開始睡覺。
馮常樂一看要壞事,連忙上前說道,“林大江,你先等會睡,我有話問你。”
“有話你就問唄,我聽着呢。”
林大江頭也不擡地嘀咕了一句。
“你究竟對高。德海做了什麼,爲什麼怕劉宜軍?”
馮常樂急聲道,“你所說的惹不起的人,又是誰?快說。”
“你真……真的好煩人,我沒做什麼,是……是別人做的。”
林大江閉着眼睛,有氣無力地慢悠悠地說道,“我不認識他,你去問劉宜軍不……不就行了。”
說着說着,竟然打起了呼嚕。
“混賬東西,簡直是不知死活!”
聽到了鼾聲,馮常樂惱怒地罵了一句。
“馮局,現在他睡得像個死豬,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