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你把手鬆下。”
黃麗穎冷聲呵斥道,“作爲一個男人,你置我們母女於不顧,又何必再這惺惺作態?”
“我,我沒有!”
劉宜軍無力地反駁着。
“你沒有,那你爲何在這,而不是別人?”
黃麗穎冷聲懟道,“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們,從事此刻的你,哪有一丁點愛我們的表現?”
“麗穎,我,我錯了。”
劉宜軍坐在地上,耷拉着腦袋,說道,“我也沒辦法啊!”
黃麗穎一看,語氣冰冷地說道:
“大軍,是男人,就給我站起來。”
“殺人你都敢承認,現在又何必這個慫樣?”
“現在,你還有機會,至於何去何從,你自己選擇吧!”
說完,抱着女兒沫沫轉身走了出去。
“爸爸,我要爸爸……”
小女孩掙扎着,稚嫩的童聲,一下接一下地,撞擊着劉宜軍的鐵石心腸。
“起來吧,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侯佳豪看着癱坐在地的劉宜軍,沉聲道,“爲了一個不相干的人,把自己家庭搞得支離破碎,何苦你啊你!”
“侯隊,你別跟他廢話了,他不是人,更不是一個男人!”
沈佳琪冷笑一聲,說道,“爲了一個一文不名的、所謂的道義,是非曲直都分不清了。”
“哼,你們都不要說了,對牛彈琴白費功夫!”
馮常樂沉聲道,“劉宜軍你想死,想替別人背黑鍋,我成全你!你就等着法律的嚴懲吧!”
說完,朝侯佳豪和沈佳琪招了招手。
此時,劉宜軍無力地坐在審訊椅上,迷茫的看着地面發呆。
“好好想想吧,別再做毫無價值的事情了。”
侯佳豪呵斥道,“就算不爲大人,也得爲孩子的將來作想,養而不叫枉爲人父!”
說着,將劉宜軍完全控制在審訊椅上,轉身走了出去。
看着空蕩蕩的審訊室,劉宜軍木然的坐在那裏,耳邊卻不時的響起孩子的哭聲。
“馮局,劉宜軍不爲親情所動,我們下一步該怎麼?”
侯佳豪蹙眉說道,“我還真是感到奇怪,在這種情形之下,他到底是爲了什麼?”
“警官,該做的我都做了!”
黃麗穎抱着女兒沫沫,苦着臉說道,“現在時間不早了,我想帶孩子先回去了。”
“別急,事情不是沒有迴旋的餘地了,先等等再說。”
馮常樂沉聲道,“沈佳琪,你先把她們母女安頓下來,然後再給小孩買點喫的。”沈佳琪一聽,帶着黃麗穎母女暫且離去。
看到沈佳琪帶着黃麗穎母女二人離去,侯佳豪蹙眉說道:
“馮局,現在怎麼辦?”
“感情牌已經用過了,這個劉宜軍是不爲所動啊?”
“真是急死我了,真不知道,這個劉宜軍是爲了什麼?”
“還能是什麼,不是受到了要挾,就是他背後的人背景太強大。”
馮常樂搖了搖頭說道,“你想一想,能讓一個人感到如此顧忌、害怕,又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侯佳豪百思不得其解,蹙眉道,“可是這樣的一個黑勢力,又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呢?”
“暫時還不好說,我們先走吧。”
馮常樂嘆息了一聲,說着,便要離開。
“馮局,我們現在去哪裏?”
侯佳豪疑惑地說道,“既然審訊已經告一段落,要不我先把他送回去吧?”
“不用,就讓他一個人待在裏面,好好想想吧。”
馮常樂搖了搖手說道,“安排兩個人在門口守着,沒有特殊情況,誰也不準進去。”
“馮局,你的意思是?”
侯佳豪不明所以地問了一句。
“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劉宜軍的思想現在正做着激烈的鬥爭。”
馮常樂笑道,“記住,今晚我陪你一起熬鷹!”
“熬鷹,你不準備休息了嗎?”
侯佳豪訕訕一笑說道,“既然他想死,那就成全他好了。”
“話可不能這麼說啊,既然已經發現他有指使之人。”
馮常樂冷笑道,“我們又怎麼能讓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那樣一來,我們重案組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馮局,我只是這麼一說,你可千萬不要當真啊!”
侯佳豪陪着笑臉說道,“你可是不知道,這兩天不但身心疲憊,就是腦子裏的想法,也可以說是黔驢技窮了。”
“好了,知道你這兩天不容易,你就別在這裏賣慘了!”
馮常樂賊兮兮地說道,“剛快去安排吧,成功與否,就在今晚。”
“真噠,你是不是心裏已經有什麼想法了?”
侯佳豪一聽,神情振奮的說道,“怎麼樣,透露一下唄!”
“嘿嘿,天機不可泄露!”
馮常樂狡黠地一笑,看了一眼侯佳豪,轉身離去。
“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又開始賣弄神祕感!”
侯佳豪笑懟了一句,隨即跟了上去……
晚上,蕭一凡參加完聚會,回到租住的真州花園小區。
一瘸一拐地下了出租車,剛來到樓下,突然一個黑影擋住了自己的去路。
“你怎麼在這裏?”
蕭一凡驚訝地說道,“你是一直在等我嗎,你傻呀?”
“嗤,我怎麼就不能在這裏了?”
梁相宜撅着嘴巴,說道,“自己腿都受傷了,還出去喝酒,一點都不知道愛惜自己身體。”
“嘿嘿,這不是沒辦法嘛,你以爲我願意啊?”
蕭一凡憨憨地一笑,說道,“我巴不得回來休息呢,這就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藉口,還不是你因爲嘴饞,真所謂,爲了一張嘴,苦了一雙腿!”
梁相宜笑懟道,“知道你好喫,也知道你受傷了,特地送兩個菜安慰你一下。”
說着,還擡起手臂,展示了一下手中塑料袋。
“你,你這,你什麼時候來的?”
蕭一凡驚訝地說道,“這麼冷的天,你就不怕凍着啊?”
“沒辦法,我也不想啊,可是有的人受傷了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