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自己親耳所聽,絕對不會相信,這種貌合神離的事情,會在他們兩人之間發生。
但同時也感到疑惑,對方爲什麼這麼做,目的又是什麼,借力打力?
“戴書記,你的意思是,榮飛會說一套做一套?”
蕭一凡不解地問道,“還是,怕他們暗中勾結,聯手打壓降低村民們的拆遷款?”
“實不相瞞,我正有此顧慮。”
戴嘉華沉聲道,“以往這種欺上瞞下的事情,時有發生。”
“好吧,爲了鄭家村的村民,我答應你。”
蕭一凡點了點頭,說道,“可是,我沒有相關的賠償標準,也無從下手啊?”
“這個我等會送給你,真州發展比其他縣市早。”
戴嘉華笑道,“爲此,我們借鑑了一些南方城市的經驗,前年擬定了拆遷文件,並實施至今。”
“好,有了文件作標準,我心中便有了底。”
蕭一凡一聽,信心滿滿地說道,“實施起來也就更加方便快捷了。”
“你能挑起重擔,我很欣慰。”
戴嘉華起身說道,“今天,就到此爲止吧,我去楊市長那邊再坐坐,爲你掃清道路。”
“戴書記,你慢走!”
蕭一凡起身相送。
“留步!”
戴嘉華搖了搖手,起身走了出去。
看着戴嘉華離去的背影,蕭一凡折身返回,坐在老闆椅上,點了一支菸抽了起來。
分析着剛剛的談話內容,不由得沉思了起來。
看到戴嘉華離去,梁相宜走了進來,“蕭書記,我打掃一下衛生。”
“梁祕書,上午聽你說,你家是鄭家村的?”
蕭一凡一見,疑惑地問道,“你父母,現在還住在那裏嗎?”
“對啊,我從小就是在鄭家村長大的。”
梁相宜笑兮兮地說道,“自從我上初中之後,我們一家就住在市區了。”
“是嘛,還真是巧了,你家現在祖屋還有沒有了?”
蕭一凡好奇地問了起來。
“在啊,三上三下、兩層小樓呢。”
梁相宜傲嬌地說道,“只可惜,前兩年我們那裏被劃爲工業園區之後,就再也沒回去過。”
“是啊,那裏的空氣污染很嚴重,回去也是枉然。”
蕭一凡笑道,“那你知道不知道,你們村像你家這個情況的,多不多?”
梁相宜黛眉微蹙,沉思道:
“具體的,我不是太清楚,留在村裏的人家不多了。”
“有錢的都離開了那裏,沒錢的也在市區或附近也租了房子。”
“究其原因,還不是那些化工廠作的孽嘛,又不拆遷,還排放有毒氣體,害得大家有家不能回!”
“是啊,你所說的都是實際存在的問題。”
蕭一凡想到自己前陣子走訪,感同身受的說了一句。
“誒,你怎麼突然關心起了我們村?”
梁相宜突然想到了什麼,開心地問道,“老闆,是不是,我們那裏要拆遷了?”
“現在還不好說,縣裏面已經開始有了意向。”
“你沒騙我吧,還要天天商量,不知道哪天才能定下來。”
梁相宜嘟着嘴巴說道,“鄭家村的村民真倒黴,拆遷怎麼就這麼難。”
“好了,你現在怨天尤人也沒用,還是盡力而爲吧!”
蕭一凡看到梁相宜惱怒地樣子,笑道,“你既是鄭家村村民,那我問你,你知道當時爲什麼只拆了幾家,賠償費又是多少?”
“大哥,我是去年剛畢業的好吧。”
梁相宜嬌嗔道,“你問的這些情況,我又能怎麼知道?”
“看來你對這件事,也不是很是上心啊!”
蕭一凡笑懟道,“今天給你個任務。”
“任務,什麼任務?”
梁相宜迫不及待地問了一句。
“你總得聽我把話說完嘛,看你這個急躁的樣子。”
蕭一凡莞爾一笑,說道,“回去問問你父母,打聽情況之後立馬告訴我。”
“這麼急,是不是我們那裏真的要拆遷了?”
梁相宜突然興奮地說道,“行,這還不簡單,保證完成任務。”
“你先別激動,我只是做好相關工作而已。”
蕭一凡提醒道,“你可不要見風就是雨,像大喇叭一樣,到處宣揚。”
“嗤,我在你眼裏就這麼不堪嗎?”
梁相宜鄙夷地看了一眼蕭一凡,說道,“放心吧,晚會上等我電話吧。”
“我看你,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
蕭一凡佯怒道,“這是在辦公室,有你這樣和領導說話的嗎?”
梁相宜一聽,嚇得立馬伸了伸舌頭,俏皮地說道,“知道了,我的蕭書記大人!”
說完,頭也不回,飛快地逃離了辦公室。
“榮飛,我不管你出於什麼目的。”
看到梁相宜離開了辦公室,蕭一凡自言自語道,“如果你還想在這件事上,鬧出什麼幺蛾子來,別怪我心狠手辣!”
一切,都在緊張有序的進行着。
此時,在真州刑警大隊,馮常樂剛剛回到辦公室內。
“馮局,你來啦。”
副大隊長侯佳豪急乎乎的走了進來,急聲道,“我已經找過你兩次了。”
“什麼事這麼急?”
馮常樂沉聲道,“我這不是來了嗎,說吧,什麼事?”
看着馮常樂濃眉緊鎖,一口接一口的吸着香菸,侯佳豪沉聲道:
“馮局,現在怎麼辦?”
“高瑞章對於花錢僱傭劉宜軍,謀害高.德海一案供認不諱。”
“現在,這個案子可以結了,我們是不是將之押送到看守所去?”
“不急,現在還沒到時候。”
馮常樂掐滅了菸頭,沉思道,“這個案子,你不覺得審的太簡單了嗎?”
“簡單,可是整個審理過程,沒有出差錯啊?”
侯佳豪疑惑地說道,“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問題?”
“候隊長,少安毋躁!”
馮常樂嘆息了一聲說道,“我在考慮,這個案子是一起連環殺人案。”
“連環殺人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