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幾步,看到兩個便衣押着一男一女。
“等一下,你們是什麼人?”
錢三魁連忙叫住對方,“是誰讓你們來抓人的,領隊的是誰?”
“你是什麼人,浴都老闆?”
一名警察瞄了一眼錢三魁,戲謔地說道,“我們奉命抓人,需要經過你的批准嗎?”
“哦,兄弟誤會了!”
錢三魁見其面生,連忙陪着笑臉說道,“我就是問一下,是不是王隊?”
“什麼王隊李隊的,我們領導是馮局。”
警察沉聲道,“有什麼事,你去問他吧,不要影響我們執行公務。”
說着,押着一對男女便要離去。
就在這時,另一名警察看向了錢三魁,蹙眉說道,“既然你是老闆,一起走吧。”
“你們先走,馮局來了,我得換個衣服。”
錢三魁滿臉堆笑着說道,“這樣太沒禮貌了,嘿嘿!”
說着,指了指身上的睡袍,轉身便要離去。
“誒,魁哥?”
黃衛東剛要說話。
“閉嘴!”
錢三魁瞪了其一眼,轉身折回了房間。
“魁哥,你這是怎麼了?”
黃衛東不明其意地問道,“這幫人你不認識?”
“黃經理,這次不是王隊長帶隊,你先出去穩住局勢。”
錢三魁沉聲道,“我現在聯繫一下,這幫人是哪裏的,快去。”
“好,好吧,你快點啊魁哥。”
黃衛東不敢忤逆其意思,戰戰兢兢地走出了房間。
看着黃衛東走了出去,錢三魁立馬關好門,換好衣服之後,連忙拿起手機撥了出去。
誰知對方關機,再次撥打亦是如此。
“混蛋,怎麼在這個時候關機?”
錢三魁惱怒地罵了一句,突然想到什麼似的,隨即出門,準備從後門溜走。
誰知,到了後門,鐵將軍把門,無路可走。
情急之中,見四下無人,正準備爬門。
恰在這時,一陣嘈雜的聲音傳了過來,錢三魁無奈之下,只得暫且先躲進了鍋爐房。
“都給我仔細的搜,不要遺漏任何一個角落。”
隨着帶頭警察的一聲命令,衆人散開,開始搜尋了起來。
看看四周,除了引火用的木頭,就是煤炭,根本無法藏身,錢三魁無奈之下,推着一個裝着煤渣的小車,走了出來。
“站住!”
只聽得一聲喝,一中隊中隊長曹彬走了過來,“幹什麼的?”
“警官,我是燒鍋爐的。”
錢三魁躬着身子,陪着笑臉說道,“等下要生火燒水,清理一下鍋爐的煤渣。”
“燒鍋爐的?”
曹彬疑惑地打量了起來。
“是,是。”
錢三魁點頭哈腰地答應着。
看到錢三魁灰頭土臉的樣子,曹彬隨即揮了揮手,“去吧。”
錢三魁一聽,忙不迭地躬了躬身子,轉身推着小車向鐵門走去。
可走到鐵門門口,錢三魁這纔想起,沒有鑰匙,急得渾身亂摸,一邊想着逃溜的辦法。
曹彬一直注視着錢三魁的一舉一動,見其站在原地,似乎在找什麼東西,便走了過去。
“警官,不好意思,鑰匙忘拿了。”
錢三魁連忙陪着笑臉說了一句,轉身便往一樓大廳跑。
“站住!”
曹彬阻止道,“鑰匙沒拿,你是怎麼進來的?”
說着,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來,仔細地觀察了起來。
“警官,我是從前門進來的。”
錢三魁打着哈哈說道,“你忙,我得幹活了。”
說着,轉身便走。
“不對啊,怎麼這麼像?”
曹彬疑惑地看了一眼錢三魁背影,頓時呵斥道,“站住!”
聽到呵斥聲,錢三魁身形一頓之後,猛地跑了出去。
“抓住他!”
曹彬說着,猛地衝了出去,向着錢三魁追去。
錢三魁一聽,更是拼了命的跑。
穿過門口,想穿過過道上樓,恰在這時,過道中正好下來幾個搜查的警察,圍追堵截之下,逃無生路,只得乖乖束手就擒。
“逃啊,怎麼不逃了?”
曹彬從腰間拿出一副明晃晃的銀手鐲,譏笑道,“差點被你矇混過去,對吧錢三魁?”
說着,將其反手銬在了一起。
見捉拿到了錢三魁,馮常樂隨即命令收隊。
“馮局,這些人怎麼辦,一起帶回隊裏?”
侯佳豪指着蹲在地上的一羣人,問道,“還是交由轄區內的派出所處理?”
“怎麼,侯隊是嫌任務重呢,還是嫌錢多啊?”
馮常樂戲謔地說道,“這裏是個藏.污納垢的地方,所有人全部帶走,待審查之後再說。”
“是!”
侯佳豪訕訕地笑了笑,轉身離去。
一切收拾停當,馮常樂下令收隊,恰在這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馮副局長,你是怎麼回事?”
馮常樂還沒來得及說話,電話裏傳來方榮的聲音,只聽得對方埋怨道,“現在幾點了,大家都在等你開會,有沒有點時間觀念?”
“方政委,不好意思,有事耽擱了。”
馮常樂看了看時間,已是上午十點,連忙說道,“十分鐘之內,保證到。”
“有事不能打個電話嗎,太自由散漫了吧?”
方榮沉聲道,“十分鐘不到,你就不要來了。”
說完,啪的一聲掛了電話,根本不給其解釋的機會。
馮常樂也不以爲意,確實是自己忙於疏忽,莞爾一笑之後,讓沈佳琪送自己去局裏。
“師父,怎麼了?”
沈佳琪見馮常樂尷尬的樣子,疑惑地問了一句。
“沒什麼,局裏在等我開會。”
馮常樂笑道,“你回去之後,注意一下候副隊長。”
“注意他,爲什麼呀?”
沈佳琪疑惑地說道,“是不是你發現了什麼?”
“我看他今天神情恍惚,有點心不在焉。”
馮常樂嘆息了一聲,說道,“不知道是累的,還是遇到了什麼事,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