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爲是一片忙碌的景象,卻見不少村民聚集在劉長貴家門口。
“靳祕書,情況不對啊?”
黃大年疑惑地說道,“這幫傢伙不回家忙着搬東西,聚在這裏幹什麼?”
“我也不清楚,估計是沒車幫着運東西,就等着我們來吧。”
靳冬萍微微蹙眉,沉聲道,“你說話注意點,我們是來幫忙的,可是不是來製造矛盾的。”
“不好意思,一時口誤。”
黃大年陪着笑臉說道,“靳祕書,你請!”
“走吧,過去看看是什麼情況。”
靳冬萍說着,向着劉長貴家門口走去。
村民們正在聊天,你一言我一語的。
看到靳冬萍和黃大年走了過來,都帶着疑惑的心情看了過去。
“大家好,我叫靳冬萍,是隔壁化工廠的。”
靳冬萍毛遂自薦地說道,“你們怎麼不回去忙着搬家,都聚在這裏爲了什麼呀?”
“化工廠的,你是來催促我們搬家的?”
一箇中年男子語氣不善地說道,“拆遷款沒到位,你讓我們往哪搬?”
男子的語言引起了衆位村民的共鳴,紛紛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靳冬萍摸清了緣由,笑着說道:
“原來是爲了這事啊,大家彆着急!”
“拆遷款,我們確實已經匯出去了。”
“不過,銀行轉賬是需要時間的,大家稍安毋躁,耐心等一會,今天肯定會收到錢的。”
“姑娘,你不會騙我們吧?”
一個老漢疑惑地說道,“你現在來,又是爲了什麼事?”
“大叔,你放心,我敢保證沒有騙你們。”
靳冬萍笑道,“我今天來,是怕大家搬遷不方便,特地爲大家準備了車子,幫你們搬家。”
“幫我們搬家,有這麼好心?”
一個村民插言道,“那車子呢,在哪裏?”
村民們一聽,又開始小聲議論了起來。
“大家請安靜,車子一會到村口。”
靳冬萍微笑着說道,“有需要的,一會可以自行到村口領車。”
“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會有這個好事?”
“不會是趁着我們拆遷了,故意來訛我們錢吧?”
“這個很難說,說不定是良心發現了呢?”
“你們啊,就別在這自怨自艾的了,去村口看看不就清楚了。”
黃大年一聽,氣不打一處來,剛要說話。
“大家請放心,我們是無償爲大家服務的。”
靳冬萍雖然聽了也有點不舒服,但是既然來了,就該拿出該有的態度,把事情做好,笑道,“都說親幫親、鄰幫鄰,絕對不會收大家一分錢的!”
“不收錢,有這好事?”
中年男子再次插言道,“不會是拆遷款沒到位,你們想把我們先騙走再說吧。”
一席話說得衆人又開始疑惑了起來,紛紛議論了起來。
見此情景,靳冬萍知道,大家對化工廠積怨已深。
要想解決目前的狀況,只有等村民們拿到拆遷款,否則,一時絕對解決不了。
黃大年怒氣衝衝地說道,“依我之見,隨他們去好了,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黃隊長,話可不能這麼說。”
靳冬萍冷聲說道,“這可是榮總的安排,你去村口看看,讓車隊安心的等,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準走。”
“可是?”
黃大年很不情願地說道,“萬一司機們不願意等,怎麼辦?”
“不願意等?”
靳冬萍冷聲懟道,“那就讓他們回去好了,以後也不要進化工廠大門。”
“行,知道了。”
黃大年一聽,心裏咯噔了一下,看了看靳冬萍,知道眼前之人,不是自己所能得罪的,訕訕地答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三十分鐘之後,大家的情緒也越發焦躁不安了起來。
“都快十點了,錢怎麼還沒上卡?”
“就是,不會是騙我們的吧?”
“誒,對了,昨天奎喜家的姑娘,帶回來的那個什麼書記,怎麼不來了?”
“當官的話,你也相信,說不定,早就把我們的事給忘了。”
“你們別瞎說,蕭書記可是好人!”
劉長貴一聽,不樂意了,沉聲道,“爲了我們村拆遷的事,他可是沒少關心我們,不知道情況就不要瞎說。”
“長貴叔,你這麼維護那個蕭書記。”
一個村民調侃道,“不會是,他給了你什麼好處了吧?”
“榮貴,你個小兔崽子,怎麼說話呢?”
劉長貴笑罵道,“他是給了我好處了,你能把我怎麼樣?”
“真噠,給了你什麼好處啊?”
叫榮貴的村民笑道,“不會是讓你當官了吧?”
“是的,給了個拆遷大隊大隊長,專門治你這個小兔崽子。”
劉長貴詼諧地說道,“大家放心,蕭書記人雖然年輕,但我敢保證,他是真心實意地幫我做事的。”
靳冬萍*在一旁,聽到劉長貴誇蕭一凡,一時也來了興致。
“長貴叔,我們是正常不在家,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榮貴打着哈哈說道,“反正待在這裏也沒什麼事,你就給我們講講吧。”
衆人一聽,也都感到好奇,紛紛看向了劉長貴。
劉長貴呵呵一笑,隨即開始說了起來。
聽完了劉長貴說的話。
“長貴叔,照你這麼說,蕭書記是個爲民着想的好官了。”
“那還用說,我們村除了以前的桑書記來過,現在關心我們的,就是他了。”
劉長貴說着,突然看到一輛小轎車,停在自家旁邊的小路上,笑道,“這不,說曹操曹操就到。”
衆人順着劉長貴手指的方向,看到蕭一凡走下車了,徑直走了過來。
“蕭書記你好!”
“蕭書記,你來啦!”
衆人紛紛出聲打招呼。
“大家好,你們怎麼不回去忙搬遷啊?”
蕭一凡笑着說道,“怎麼都聚在這裏,是不是有什麼想法啊?”
“蕭書記,我們早就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