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一凡笑道,“這跟地位大小沒關係,而是跟手中的權力有關係。”
聽了蕭一凡的話,馮常樂似乎發現了什麼,冷笑一聲說道,“那隻能說聲對不起了。”
“有些事情,不一定要你親手去做。”
蕭一凡拍了拍了馮常樂肩膀,笑道,“當然,你也不會面面俱到,無所不包,自己注意點就好。”
“那就拭目以待吧!”
馮常樂哂然一笑,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
“好了,心裏有數就行了,別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了。”
蕭一凡笑道,“今天是週末,一起回蕪州吧。”
“怎麼,想嫂子啦?”
馮常樂調侃道,“好吧,來了這麼久,也該回去一趟了。”
“口是心非的傢伙!”
蕭一凡笑懟道,“明明想着女警花,非要裝的一本正經的樣子,虛僞!”
“我可沒你想象的那樣不堪好吧,完全是爲了陪你。”
馮常樂莞爾一笑說道,“你要這麼說,我還真的就不回去了。”
“裝,繼續裝!”
蕭一凡一聽樂了,說道,“你不回去,週末你還想幹嘛去?”
“還能去哪裏,當然回隊裏了。”
馮常樂嘆息了一聲說道,“現在案子正在關鍵時刻,絲毫鬆懈不得。”
“回隊裏去?”
蕭一凡一聽,但是也產生了興趣,“反正現在回去也早,不如你帶我一起去看看。”
“好吧,你抓緊時間洗漱!”
馮常樂沉吟片刻之後說道,“現在錢三魁狡猾的很,正好你去幫我斟酌一下。”
馮常樂之所以這麼說,是認爲蕭一凡有着其高一籌、有敏銳的洞察力。
事實證明,每當自己有着當局者迷的情況下,蕭一凡都能作爲旁觀者,給自己提出有用的建議。
蕭一凡見馮常樂並不反對,於是加快速度,想前去一探究竟。
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任務,竟在面對死亡時,還表現的如此坦然。
是真的不怕死,還是身後有着強大的背景或依仗。
二十分鐘之後,兩人來到刑警大隊。
回到辦公室,看了一下值日表,隨即打電話,讓陳熙將錢三魁帶入審訊室。
馮常樂將蕭一凡安排在監控室,也走進了審訊室。
錢三魁坐在審訊椅上,看到馮常樂走了進來,表現得很無所謂的樣子。
“錢三魁,身陷囹圄的感覺怎麼樣?”
馮常樂沉聲道,“知道爲什麼現在把你叫過來嗎?”
“警官,你這又是何必呢?”
錢三魁懶洋洋地說道,“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
“呵呵,看來你已經是不勝其煩了?”
馮常樂冷聲懟道,“今天可是你最後的機會了,你懂的。”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一切我都認了。”
錢三魁面無表情地說道,“你又何必在這對我不依不饒的,有意思嗎?”
馮常樂冷笑道:
“看來你很清楚自己的罪行啊!”
“有句話叫做好死不如賴活着,我還沒見過你這種急於求死的。”
“警官,你不要在這對我大呼小叫的了。”
錢三魁絲毫不以爲意地說道,“你是在引誘我胡亂攀咬嗎?”
“錢三魁,注意你說話的言詞!”
馮常樂沉聲道,“有個叫徐海明的,你不會不知道吧?”
“對不起,我不認識。”
錢三魁不耐煩地說道,“我不知道,你這問是什麼意思?”
“回答的倒是很乾脆。”
馮常樂冷笑道,“你連死都不怕,怎麼不敢說實話,有顧慮?”
“你別再糾纏了,我很煩你這種人,知不知道?”
錢三魁惱怒地說道,“事情我做了,最後定罪不是你能決定的,你操什麼心?”
說完,不再理會馮常樂。
“錢三魁,告訴你再執迷不悟了。”
馮常樂沉聲喝道,“你銀行卡上,先後有數筆超過十萬的資金轉入,是怎麼回事?”
“你不知道我是幹什麼的嗎?”
錢三魁囂張地說道,“那都是別人孝敬我的,你有什麼意見?”
馮常樂沉聲道:
“看來你的灰色收入不少啊!”
“這樣紙醉金迷的生活,不知羨慕死了多少人。”
“可惜,現在就算再怎麼好,也無法享受了,真夠冤的!”
“要不你把我給放了,要多少你說個數。”
錢三魁桀驁不遜的樣子,很是囂張。
“錢三魁,看來你很有自信啊?”
馮常樂沉聲道,“江龍精細化工廠的榮飛,與你有什麼關係?”
“沒關係!”
錢三魁漫不經心地說道,“就算是有關係,也不會告訴你。”
“錢三魁,你別囂張!”
陳熙怒不可遏地說道,“等待你的將是法律的嚴懲,給我老實點!”
馮常樂冷哼一聲,呵斥道:
“錢三魁,就算你不說也沒關係。”
“去年十一月份,包括今年一月份,都有一筆五十萬的資金,轉到你私人賬戶。”
“而且,都是榮飛轉給你的,不會是他僱傭了你吧?”
“你想多了,那是他給我的保護費!”
錢三魁慌張的眼神一閃而過。
“保護費,連你自己也不會相信吧?”
馮常樂冷笑道,“你不過是一個混混而已,你拿什麼保護他?”
“就算是保鏢,也能聘請十來個了,還不如實交代?”
“我說的是事實,你愛信不信。”
錢三魁冷笑道,“還有其他事嗎,沒有的話,請把我送回去,我累了!”
馮常樂感受其態度,知道一時半會審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冷笑道:
“看來,你還是死不悔改啊!”
“陳主任,我們走,讓他好好冷靜一下。”
“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準進來!”
“是,請馮局放心!”
陳熙當應了一聲,跟着馮常樂一起走出了審訊室。
看到馮常樂離開了審訊室,蕭一凡盯着監控畫面看了一會,見沒什麼異常便要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