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一凡連忙搖手說道,“整天泡在酒杯裏,鐵打的身體也喫不消啊!”
“哈哈,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嗎?”
梁相宜笑得花枝亂顫,說道,“真的不敢相信,這樣的話會出自你這個大酒量的口。”
“呵呵,你以爲我是酒神嗎?”
蕭一凡笑懟道,“好了,等常樂回來了,還是隨便喫一點吧。”
說着,便轉身準備上樓。
恰在這時,一輛白色的轎車,緩緩駛了過來。
蕭一凡注目望去,只見馮常樂從車子上走了下來。
“這麼巧,你們怎麼站在這裏?”
馮常樂笑道,“不會是知道我回來了,在這裏迎接我吧?”
“你馮大局長回來了,沒有個儀式怎麼行呢?”
蕭一凡調侃道,“正好我們還差一個做飯的,請吧!”
“馮局長你好!”
梁相宜嬌笑着打了一聲招呼。
“你好粱祕書!”
馮常樂點了點頭,笑道,“這還不簡單,只要你們喫得下,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你會做飯,也太厲害了吧?”
梁相宜驚喜地說道,“說吧,需要什麼食材,我來幫你去買。”
“哈哈,你千萬別去,否則,虧的可是你!”
蕭一凡被逗樂了,笑道,“他要是會做飯,豬都會爬樹了!”
“行,話可是你說的,今天你來做飯。”
馮常樂笑懟道,“你可不要怪我,請吧粱祕書!”
梁相宜一聽,看了一下蕭一凡,歡天喜地的跟着馮常樂上了樓。
蕭一凡本想讓梁相宜早點回去,見狀也只好作罷。
進了門,看到茶几上杯盤狼藉。
“這裏就交給你們收拾了,我先去洗把臉。”
蕭一凡說着,走進衛生間,忙着洗漱去了。
“喂,你不會是故意偷懶吧?”
馮常樂傻眼了,對於這些家務活,自己可是一籌莫展。
“沒事,讓我來做吧。”
梁相宜莞爾一笑,隨即開始動手收拾了起來。
等到蕭一凡出來時,梁相宜已經收拾乾淨。
“說說吧,今天雷烈去看守所幹嘛了?”
蕭一凡看了一眼廚房,沉聲道,“你那個徒弟還發現了什麼?”
“從監控畫面圖像來看,雷烈只是看了一眼錢三魁。”
馮常樂如實說道,“並沒有做出什麼舉動,我想,如果他們認識的話,一個眼神就足夠了。”
“你分析得有些道理,現在只有讓你那徒弟繼續監視。”
蕭一凡點了點頭說道,“既然有了第一次,絕對還有第二次。”
“現在只有與他們慢慢耗了,以不變應萬變。”
馮常樂嘆息了一聲說道,“對於最終的結果,我倒是很期待。”
蕭一凡一聽,掏出中華香菸,遞了一支給馮常樂,後者幫其點燃,一起抽了起來。
看着淡淡的、灰白色的煙霧,說道:
“是啊,我何嘗不是呢?”
“桑書記遭遇橫禍,雖然將其中一幫傢伙抓了起來,但是不抓到最後的真兇,也很難瞑目。”
“你們在談什麼呢?”
恰在這時,梁相宜走出來說道,“全都收拾乾淨了,現在由誰掌廚?”
“這還用問嗎,當然是你家書記大哥了。”
馮常樂指着蕭一凡說道,“這個是他拿手好戲,說吧,晚上喫什麼?”
“還能喫什麼,家裏有什麼喫什麼了。”
蕭一凡笑道,“今晚上喫陽春麪還是雞蛋麪?”
“我靠,不會吧,吃麪條?”
馮常樂驚訝地說道,“三兩面加一碗水,你就把我們給打發啦?”
“不然呢,你還想山珍海味嗎?”
蕭一凡笑懟道,“能讓你吃麪條,已經很不錯了!”
“你,這可不是你做老大該有的樣子吧?”
馮常樂苦着臉說道,“不管怎麼樣,至少也得弄兩樣下酒菜吧?”
“美得你,你要喝酒你自己去買。”
蕭一凡調侃道,“我這個月工資已經用的差不多了,就還剩點菸錢,你不會也想霸佔了吧?”
聽到兩個人的話,梁相宜嬌笑道,“那你們等一會,我去去就來。”
說着,也不等兩人回話,手中捧着盆盆罐罐走了出去。
“你看,都是你,這下如何是好?”
蕭一凡起身說道,“我可告訴你啊,我今晚絕對點酒不沾。”
“我怎麼了,怎麼好事全是你的,壞事就該是我的?”
馮常樂嘟囔了一句,連忙起身下樓,追了出去。
看着二人離去,蕭一凡無奈之下,真身返回到沙發上,打開電視看了起來。
此時,在一家小餐館內。
杭志華、張經緯以及楊昊坐在一起。
“老大,你與戴書記交流過了嗎?”
杭志華面顯惱怒之色,說道,“戴書記是什麼想法?”
楊昊面無表情地說道:
“唉,交流肯定是交流過了。”
“我本想讓經緯來負責此事,戴書記也同意了我的建議。”
“但是,今天上午的情況,你們也看到了。”
“有了陳坤祥書記的加持,所有的努力都將成爲泡影。”
張經緯一聽,搖了搖杯中的酒,感嘆道:
“是啊,今天陳書記的表現,確實讓我感到震驚。”
“志華,暫且不管蕭一凡的背景,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就以目前情況來看,我勸你還是暫時收手吧,別給自己添堵了。”
杭志華惱怒地說道:
“哼,真是氣死我了!”
“不管他是有着什麼樣的背景,也不管什麼陳書記不成書記的。”
“從現在起,我會仔細蒐集他的反面材料,與他勢不兩立。”
“呵呵,志華老弟,你呀,還是年輕了點!”
楊昊冷笑了兩聲說道,“俗話說,識時務者爲俊傑,還是學會隱忍一點的好!”
“他沒來之前,我們縣府大院是多麼的團結、和諧。”
杭志華依舊發泄着心中的不滿,說道,“你看看現在,搞得大家好像都害怕他似的,算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