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桂蓉迫不及待地說道,“馮副局長都已經說了,你們現在又該怎麼說?”
“嫂子,你先別急,且聽他把話說完。”
戴嘉華安慰道,“既然兇手已經緝拿在案,肯定死路一條。”
徐桂榮一聽,惱怒地說道,“行,我看你們什麼時候,能拿個結果出來?”
“常樂,你剛剛說還有文章可做,什麼意思?”
戴嘉華陰沉着臉,疑惑地說道,“能否具體的說來聽聽。”
“常樂,你的意思是這件案子還有深度可挖?”
林翔驚訝地說道,“說說你的理由,是否如你所說。”
馮常樂無奈之下,只得按捺住心中的怨氣,坦然道:
“錢三魁橫行鄉里,可以說是無惡不作。”
“可是這樣的敗類,又怎麼會和桑書記碰到一起,還結下樑子呢?”
“就算是結下樑子,也不至於僱兇製造車禍吧?”
“這可是有計劃、有預謀的案子,這樣輕易結案,未免有點草率了吧?”
林翔一聽,連忙解釋道:
“是啊,戴書記,按照常樂之前所說的情況來看,還真是這麼個理。”
“不把這個案子審查清楚,就算將錢三魁正法了,豈不是讓幕後指使之人,逍遙法外?”
“現在依我之見,還是不打擾常樂他們審查,你看呢?”
聽了二人的話,戴嘉華點了點頭,沉聲道:
“嫂子,我們的談話你可是都聽到了。”
“爲了徹底將這件案子審查清楚,你還得再忍耐一下。”
“既然要爲玉奎書記報仇雪恨,就必須要查出真正的兇手。”
“否則,難以告願玉奎書記的在天之靈啊!”
“我也不是不講理之人,你們能給我一個時間嗎?”
徐桂蓉做了個深呼吸,一字一句地說道,“如果不將錢三魁槍斃,天理難容,我絕不會善罷甘休!”
“桑夫人,你別激動,別激動!”
林翔連忙安慰道,“錢三魁必死無疑,否則人神共憤!”
戴嘉華也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嫂子,你放心,錢三魁不死,我絕不答應!”
“謝謝戴書記和林局長,能站在公正的立場,說了一句公道話。”
徐桂蓉微微一欠身,面色一凜,沉聲道,“我想要的是時間!”
二人一聽,尷尬的相視一眼,同時轉頭看向了馮常樂。
“桑夫人,這件事已經到了最後審查階段。”
感受到三人詢問的眼神,馮常樂沉吟片刻之後,說道,“具體的哪一天,我不敢信口開河,就給我一個月時間,可以吧?”
“要這麼久嗎?”
徐桂蓉蹙眉說道,“案子已經到了關鍵時刻,查出幕後之人,就真的那麼難嗎?”
“桑夫人,常樂副局長能這麼說,已經不簡單了。”
林翔一聽,覺得馮常樂不該把話說滿,也不看看是什麼場合。
萬一到時候解決不了,自己受批評倒是小事,關鍵是馮常樂怎麼向戴嘉華和徐桂蓉交代。
細想之下,陪着笑臉說道,“你要知道,事情的變化誰也沒有準確的把握。”
戴嘉華淡淡地笑了兩聲,說道,“嫂子,就算沒有幕後指使者,到時必然給你滿意的答覆,你看這樣可以嗎?”
“唉,好吧!”
徐桂蓉嘆息一聲,說道,“馮局長,你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
馮常樂乾咳了兩聲,一本正經地說道:
“實不相瞞,要不是當時蕭書記給我提醒,也不會這麼快抓到兇手。”
“從一個簡單的溺水死亡案,牽扯出連環驚天大案,這當中花費的精力,可想而知。”
“桑夫人、戴書記,希望我的猜測是錯的。”
“不過請你們放心,不管是誰,只要涉及此案之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嫂子,你看馮副局長都這麼說了。”
戴嘉華竭力勸解道,“你就暫且忍耐一時吧!”
“戴書記,感謝你一片熱忱,也感謝大家!”
徐桂蓉彎下身子說道,“我也替玉奎感謝你們了!”
此情此景,讓人不禁動容。
“嫂子,不必如此,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戴嘉華伸手,輕輕托住對方手臂。
“告辭,我一個月以後再來,麻煩各位了!”
徐桂蓉早已是淚流滿面,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看着徐桂蓉離去的背影,三人是一籌莫展,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馮常樂看了看林翔,又看了看戴嘉華,正想準備離去。
“馮副局長,坐下來聊一會吧。”
戴嘉華出聲阻止道,“你剛剛說,這件案子還有幕後指使之人,有這回事是吧?”
馮常樂嘆息了一聲,說道:
“這只是我根據案情的分析,具體是誰還沒有確定。”
“其實,這件案子從我來就開始查了,也有一個多月了。”
“不過,現在錢三魁不說,我也只能抽絲剝繭慢慢查了。”
戴嘉華蹙眉說道:
“哦,這麼說你還沒有懷疑對象,只是憑空想象罷了。”
“可是,現在你也知道情況了,得抓緊時間查啊!”
“在這過程中,不管是誰想橫插一腳,你隨時向林局和我報告。”
林翔插言說道:
“常樂,戴書記的話你也聽到了。”
“在這件事情上,不管是誰,想從中阻擾,你要及時反映懂了嗎?”
“對了,你之前說紀委蕭一凡書記提醒你,又是怎麼一回事?”
馮常樂感受到林翔地真摯的話語,直言不諱地說道:
“謝謝戴書記、林局長,謝謝你們的關心和支持!”
“實不相瞞,我和紀委蕭一凡書記是高中同學,也在雲都共過事。”
“當時,我接到溺水死亡案時,我也沒多想,以爲就是一樁正常的案件。”
“正好,蕭書記和我在一起,他聯想到桑書記的車禍,並讓我以這線索查下去。”
“果不其然,最後一直查到錢三魁時,纔出現這艱難的局面。”
“看來,還是蕭書記思維敏銳,考慮問題比你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