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宋:噓,我真不是太子 >第二百零八章 飽和式……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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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轟

    足足七八十呼吸之後,

    文臣,

    武將,

    最邊緣的禁軍士兵,這才一下子炸開:“多少?”

    “一千三百……萬貫?”

    “老夫就是做一百三十年的官也賺不到這麼多錢啊!”

    “嘶——”

    甚至,

    原本昏昏欲睡的文彥博,富弼,韓琦等人都一下子,比打了興奮劑都兇猛的擡起了頭……要知道……去年一整年的財政收入才八千多萬貫,而且……這麼大的貪污案,我們怎麼可能一點都不知道?

    尤其是掌管財政的三司使張方平,幾乎是脫口而出道:“這絕不可能。”

    絕不可能?

    趙禎幽幽的看向了張方平,趙時昨日便跟他通過了氣,所以,他是知道趙時今日要做什麼的,所以纔會專門跟趙時說了一聲別緊張,只是,今日畢竟是趙時的高光時刻,趙禎便忍了一下,沒說話,只等趙時繼續道:“這起案子要源於三十年前。”

    “三十年前?”

    這一下子,

    百官們又有些皺眉,這麼大的金額,這麼長的時間,我們怎麼可能真的一無所知?

    趙時繼續道:“三十年前,有一位相公……”

    相公?

    百官們下意識的看向了文彥博等人,文彥博等人臉黑如鐵……三十年前啊!注意審題,然後齊刷刷的看向杜衍等前輩相公,杜衍神態質疑的看着祭壇上的趙時,趙時繼續道:“這位相公,產生了一個天才般的想法,既然同鄉,同族,同年,師生等關係一旦出事,必定會牽連到自己,那自己何不成立一個毫無關係的四惠文社,專門來扶持那些毫無背景的官員,這樣……”

    趙時看向了人羣中明顯變色了的幾名官員,繼續道:“這樣,他既能擺脫,子女,同年出事必定會牽連到自己的窘迫,又能完全的省略以往貪官相互試探,接近,聯合的戲碼,直接就擺明車馬說:加入四惠文社,我有權,你們有時間,這樣,我幫你們補缺,你幫我搜刮民脂民膏,是這樣嗎?”

    “王德用老將軍。”

    刷

    包括趙禎在內,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便都匯聚到了王德用的身上,王德用狠狠的顫了一下,他以爲自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等趙時一步步的揭穿他的罪行,他還是難以遏制的晃了一下,然後才平靜道:“老臣不知道什麼四惠文社。”

    趙禎瞳孔一縮,

    忍不住便喧賓奪主的厲喝道:“汝到了這個時候,還敢狡辯?”他昨夜已經看過那封親筆書寫了。

    王德用一咬牙,

    “老臣不知道太子殿下爲何認定是我,老臣只知道,老臣從未做過什麼貪污之事,也從未組建過什麼四惠文社。”說着,緩緩下跪:“老臣不敢奢求陛下責罰太子殿下,只希望,太子殿下能夠對老臣說一聲……抱歉。”

    抱歉?

    趙禎氣的原地晃了一下,頓時顧不得什麼把高光留給兒子了,當即便從張茂則那裏把那封信抽了出來,惡狠狠的問道:“汝敢說,這封信不是你的親筆所書?”

    王德用看着趙時,目光有些怪異,然後幽幽道:“這封信,前夜太子殿下曾經逼問過老臣,老臣也曾解釋過,老臣未曾寫過這份信,只是不知怎麼就冒出來了,然後太子殿下也不願意再調查,便跟老臣說,祭祖那日,要以老臣之血告慰祖宗,老臣自是忠心,只是,老臣一世清明,絕不願就此被釘在恥辱柱上,便費盡辛苦的替太子殿下調查……”

    “終於……”

    王德用緩緩呼出一口濁氣:“皇天不負有心人,老臣在今日清晨,抓到了真正的罪魁禍首。”

    “真正的罪魁禍首?”

    莫說趙禎了,

    趙時都瞳孔縮了一下,然後衆人便聽到禁軍外圍傳來了喧鬧聲,然後七八名禁軍壓着倆名僕從,並一個消瘦的中年人走了進來,中年人一走進來便撲通跪在地上:“小人有罪,請陛下,殿下,責罰。”

    “你是罪魁禍首?”

    趙禎感覺到一陣陣的荒謬,王德用卻是緩緩點頭道:“陛下明鑑,此人是老臣家中老僕,往日也算是勤勉刻苦,卻不曾想,他不知何時學會了老夫的筆跡,竟然私自創建了什麼四惠文社……”

    趙禎用力的一咬牙,

    這話,

    你他孃的自己信嗎?

    莫說他一個老僕,假借的了你的名聲,假借的了你的權利嗎?就是他真的有本事讓那些碌碌無爲之官,升官,外放,他又怎麼能做到數十年一點點破綻都不露?

    但是……

    就如趙時如果今日證據確鑿,王德用將絕無翻身之地一樣,王德用畢竟是前任相公,三朝老臣,又是在這麼一個衆目睽睽,幾乎所有人都眼巴巴看着的環境裏,但凡證據不充分那麼一點,都不能說強行讓對方認罪。

    嘎吱。

    趙禎甚至磨了一下牙,他與趙時的想法近似,那便是王德用畢竟是三朝老臣,所以當趙時說給他一日時間,也算安排安排後事的時候,趙禎是同意的,卻不曾想……

    你便是如此對待朕嗎?

    不甘心。

    趙禎正要上前讓那中年人寫幾個字,看看他到底是不是能完美的寫出王德用的字跡,趙時緩緩從祭臺上走了下來,沒辦法,他發現雖然祭壇雖然是居高臨下了一些,氣勢足了一些,但是,或許也是因爲太居高臨下了,這些人,除了王德用好像都有些忽視了他存在。

    “就這?”

    趙時站在趙禎旁邊問道,王德用緩緩點頭:“老臣也知道此人之言不一定確信,但是,他的存在卻證明,哪怕是同樣一封信,也極有可能不是同一人所寫。”

    換言之,

    僅一封所謂親筆信,你已經不足以定我的罪行。

    那……

    倆封呢?

    趙時緩緩從懷裏掏出了一個厚厚的信封,李瑋一開始給趙時的信封就是這麼厚,只是趙時只是取了其中一封親筆信,便去了王德用府,便入了宮,便籌劃了這一次的大戲。

    然後……

    趙時緩緩從中抽出一封信,歪頭看了看,遞給趙禎,問王德用道:“你府中可還有善於模仿你此子王什麼融的老僕人?”

    王德用一顫,

    甚至,

    他頭皮都炸了一下:汝前夜去我府中質問,不是拿的全部證據?

    廢話,

    趙時幽幽的看着王德用:我明知我會放你一馬,我怎麼會……讓你知道我有多少證據?

    然後……

    “你三子的信。”

    “長孫的信。”

    “哦,你兒媳竟然還給別人寫過信。”就好似誅心,趙時從哪厚厚的信封裏竟然拿出了十幾封信,然後取出一個沉甸甸的小方塊……

    呼

    吹了一下,

    然後看着眨眼間,便好似徹底沒了精氣神的王德用問道:“或者說,老將軍府中,竟然有第二枚樞密使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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