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藍色的天幕上,如銀盤的明月噴射出冷清的寒輝。此刻的星星,比任何時候都要亮,像極了幽藍色天幕上鑲着一顆顆的寶石。
一望無際的田野,在溫柔如水的月光、晶瑩璀璨的星光下。顯得是那麼的雅緻和幽靜。
屋後通往田野的路上,種着兩排筆直的水杉。在月夜,兩排水杉就像一個個巨人,聳立在道路邊。
月光下,伍帆走在前面,王小清踩着伍帆的影子,跟在後面。兩人一前一後,走到了屋後的田野。
田野裏的路邊有條小河,河邊有間小屋。這個小屋是放抽水泵的,把小河裏的水抽起來灌溉稻田。
伍帆在小屋的側邊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他示意王小清坐在他的邊上。
有小屋擋着,就算路上有人,也看不見他們所坐的位置。
王小清看了看伍帆示意的位置,並沒有坐下,直直地站在原地。
“怎麼?怕我吃了你?坐下來吧。”伍帆笑着仰起頭對着王小清說。用手拉住了王小清的手,往下一拽。
王小清被這麼一拽,在伍帆的旁邊坐了下來。羞澀地低下了頭。
月光溫柔地灑在王小清是身上,月下的王小清是那麼的楚楚動人,攝人心魄。
伍帆用手捧起了王小清的臉,癡癡地看着。
此刻的王小清,心臟“嘭嘭嘭”地亂撞,她自己感覺心臟就快要跳出胸腔。
她不敢跟伍帆對視。側過了頭,滿臉緋紅。
伍帆溫柔地看着,用手指輕輕地來回撫摸着那姣好的臉龐。
在伍帆手指的滑動下,王小清的呼吸急促了起來。
伍帆聽到了王小清急促的喘息聲,控制不住自己,把嘴脣貼在王小清的嘴脣上。
伍帆像瘋一樣,把王小清緊緊地箍在自己的胸前,像要把她鑲嵌進自己的身體裏。
天旋地轉,世界靜止了……。
他手也不老實起來,他徹底地瘋了。
王小清在伍帆的呼吸急促起來。
聽到王小清粗重的喘息聲,此刻的伍帆,雙眼發紅,像一頭野獸。
突然,伍帆停住了,他感覺到手指有異樣的感覺。
王小清看到伍帆詫異的表情,尷尬對地對他笑了笑。伍帆也尷尬地放開了王小清。
荷花正在斷奶中,王小清身體還沒恢復過來。
王小清的突然這種狀況,伍帆深深地自責起來
他一下子就清醒過來了,王小清是別人的老婆,是位母親。
“對不起,我實在控制不住自己。”伍帆低下頭,跟王小清道歉。
“不用道歉,我也一樣。”王小清紅着臉,尷尬地回答。
兩人都有點尷尬,氣氛突然變得怪異起來。
放開了彼此,王小清雙手抱在膝蓋上,眼睛看着河面。
伍帆無聊地撥弄着面前的野草,摘起一根狗尾巴穗伸向王小清的臉。
“癢死了,不要鬧了,等會笑聲太大,人家會發現的。”王小清邊逃避邊說。
伍帆一聽到人家會發現,嚇得立馬就停止了。
“荷花戒奶還順利嗎?”伍帆無話找話,邊拔草邊說。
“還好,前天開始戒的,估計快過去了。”王小清還是有點尷尬地回答着。
“一般三五天應該就過去了,你還痛嗎?痛的話,回去包我點草藥給你回奶。”伍帆看了看王小清的胸部,紅着臉說。
“我可以試一下嗎?”伍帆看到王小清嬌羞的樣子,又開始安奈不住了。
“丟人不丟人,你都多大了還試?”王小清臉更紅了,朝伍帆的肩膀捶了一拳。
伍帆被王小清這一拳,魂都打飛了,把頭伸了過去。
“走開走開,你不要過來。嘻嘻嘻。”王小清兩手護着胸,邊笑邊躲開。
王小清銀鈴一樣的笑聲,在寧靜空曠的田野裏迴盪。伍帆連忙伸出手,捂住了王小清的嘴。
兩人彼此看了對方一眼,做了個鬼臉。
笑聲停止了,王小清癡癡地望着伍帆。
伍帆的動作也停了下來,把王小清的臉捧在了手裏,癡癡地看着。
王小清兩行淚,無聲地滴了下來。伍帆心疼地把嘴脣貼在她的眼睛上,把她滴下來的眼淚吸乾。
伍帆的淚,也無聲地滴了下來。他把王小清緊緊地擁在懷裏。兩個人就這樣抱着,一動也沒動,時間再一次靜止了……。
月光在田野裏流動着,夜空中繁星閃閃。河邊的青蛙還在不停地歡唱着,不肯去睡覺。路邊的杉樹,也在風姑娘的鼓舞下,譜出“沙沙沙”的動人曲調。
夜深了,兩人都捨不得離開對方的懷抱。
伍帆知道,如果放開懷裏的人,想要再抱着,不知何年何日了。
他的內心在哭泣,他不願回到現實。他想帶王小清離開這裏,去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
王小清很痛苦,回到家就要面對傻子十粒。這兩天荷花斷奶在奶奶家睡,傻子十粒沒有放過任何可以跟他親熱的機會,已經連續兩晚睡在她的大牀上了。
她在伍帆的懷裏,是從沒有過的溫暖和踏實。
兩人抱得緊緊的,生怕一放手,就永遠失去對方。
不知道時間過去多久,他們相擁着,睡着了。誰也不想回家,似乎整個世界只剩下她們倆。
南方深秋的夜,已經有點寒意。王小清雖然披着伍帆的外套,但還是捲縮在伍帆懷裏,微微地顫抖着。
“是不是冷了?要不我們回去吧,你感冒就麻煩了。”伍帆感覺到懷裏的人在微微地顫抖着。
已經接近凌晨,這時的溫度是一天中最低的時候。
天快要亮了,再不回家,過一會人家就要出田了。
王小清看了看天說:“好吧,回去吧。”
她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
伍帆也跟着站了起來,也同樣的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伍帆攬着王小清的腰,並肩着走回村。
“我先進去,再過一會你再回屋,要給人家發現就麻煩了。”王小清脫下外套,把它遞給了伍帆說。
伍帆接過外套,猛地一拽王小清的手,把她拉進懷裏,在她的臉頰輕輕地吻了一下。
“好的,你先回吧,我等會再進屋。”伍帆對懷裏的王小清說。
王小清看着伍帆的眼睛,笑了笑,抿着嘴點了點頭。
院子的門沒栓上,王小清輕輕地推開,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口,輕輕地推開了門。
大牀上,傻子十粒“呼呼呼”的鼾聲,讓王小清慌亂的心安靜了下來。傻子十粒此刻睡得像死豬一樣,沒有發現她這時纔回家。
她輕輕地脫下外套,睡在了小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