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都是割完晚稻,犁好後再分到每家每戶。還有不到一個月就過年了,等過了春節,春耕播種,早稻就開始了。
分了責任田,每家每戶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種農作物。這段時間,是一年中農民最清閒的時候。
村民都在根據田的位置,肥瘦,規劃着過年後的春耕。
《京華春夢》馬上就要到大結局了,阿香姐的院子這幾無論颳風落雨,天天天爆滿,大家都不想錯過大結局。喫好晚飯,就集聚在她的院子裏,頂着寒風,等待連續劇開播。
今天伍帆沒病人來看病,他早早喫過晚飯,假裝來阿香姐院子看電視,其實是來看王小清在不在。
自從二十天前的那個夜晚,跟王小清在田野里約會後,中間只在洗衣服時兩人接觸了一次,後來直己一直在忙,就沒機會再接觸到了。
這時院子裏已經坐滿了人,他朝裏面四處看了看,沒看到王小清。他立在院子門口,等着王小清過來。
王小清喫好飯送荷花去她奶奶家,等荷花不注意,她趕緊溜走了。
走出門樓,就看到了立在阿香姐院子門口的伍帆。伍帆也看到了從門樓出來的王小清。兩隻眼睛笑開了花。
門樓不太亮的路燈,王小清看到了伍帆笑意盈盈的眼睛,也朝伍帆笑了一下。
伍帆把頭朝巷子裏一點,就往巷子裏走去。王小清馬上就會到了伍帆這一點頭的意,跟了過去。
今天是臘月初十,馬上就要過年了。
一輪彎月,像一隻小船掛在天上。今夜的星星也很多,但比起二十天前那個月夜,還是稍微遜色了點。
兩人一前一後,又默契地走向了田野裏,還在那個小屋的側面坐了下來。
王小清剛坐下,伍帆就緊緊地把她摟在懷裏,生怕她會跑掉了一樣。
“爲什麼這麼多天,人影也沒一個?”王小清質問伍帆。
“入冬了,很多有基礎疾病的老人都受不了寒,相繼發病。所以這段時間忙得焦頭爛額,去這村,那村出診。回來都是大半夜,看到你都關門睡了。”伍帆如實回答着。
“知不知道我這段時間有多難熬,天天去阿香姐的院子裏假裝看電視,等你出現?”王小清對着伍帆訴說自己的相思之苦,
“我更想你!天天晚上回來你都睡了,我都趴在牆壁上感覺你的氣息才睡得着。”伍帆跟王小清對比誰的相思多點。
王小清聽到伍帆趴在牆壁上感覺她的氣息時,“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你還敢笑我,看我不親你。”伍帆看到笑得像花一樣的王小清,心又開始顫抖了起來,他又把嘴脣貼在王小清的嘴脣上……。
兩個飢餓了許久的人,舌頭互相纏繞着,探索着。就像一對接吻魚,一旦吻上,就久久不願分開。
王小清的初吻,給的是伍帆。他跟王永利雖然說是在談戀愛,但是在一起斷斷續續地約會了一年多,連手都沒牽過。她想,那個時候,不知道是自己單純,還是王永利無知。
跟傻子十粒結婚這兩年多來,十粒幾次向她索吻,但被她粗暴並厭惡地推開了。以後每晚的閨房之事,就只是簡單的肢體動作,就沒有其他花樣了。
王小清自從跟伍帆接吻以後,讓她終於體會到了阿香姐嘴裏的銷魂蝕骨。
再後來,兩人在田野裏度過了美妙又瘋狂的一夜,讓她再見到伍帆,就想沉溺在他的親吻裏,不願醒來。
兩人就想一直吻下去,直到天荒地老。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的舌頭都吻痛了,才依依不捨地把嘴分開。
“少傑在深圳給我來信了,讓我去深圳開診所。”伍帆對懷裏的王小清說。
“少傑說,現在過去開診所,肯定賺大錢。”伍帆又接着說。
“你去嗎?深圳那麼開放的地方,你如果去了,一定會把我忘記的。”王小清在伍帆的懷裏,幽幽地說。
“有你在這裏,我怎麼捨得離開?除非你跟我一起去。”伍帆撫着王小清冰涼的臉蛋說。
一陣北風吹來,王小清打了個寒噤,往伍帆懷裏貼。
伍帆把王小清攬得更緊了,低下頭,親了一下她凍得冰涼的臉龐。
“如果我是一個人,那該多好啊!我一定不顧一切地跟你去深圳。”王小清對伍帆說。
“如果你是自由之身,我早就把你娶進門了。我們也不要在這裏受凍。”伍帆捏了捏王小清的臉蛋說。
“要不我們去深圳吧?可以嗎?”伍帆問王小清。
王小清聽到伍帆要帶她去深圳,心動了。
“他如果敢跟着伍帆,逃離這個地方,逃出去,將會海闊天空吧?”她想。
他們會在一起過着幸福的日子,會生很多孩子。
伍帆會是個好丈夫,她也會是個好妻子。
伍帆開診所,她打理家務,帶孩子。給伍帆洗衣做飯。
王小清幻想着,腦裏出現的畫面,讓她幸福得想跳起來。
但是他們如果不顧一切地一起逃去深圳,遇到熟人了怎麼辦?荷花怎麼辦?傻子十粒的家人,會不會找到深圳,把她抓回來?
王小清陷入了沉思中,心中各種可能,但她真的很想跟着伍帆一起逃去深圳。
只要有伍帆的地方,無論過怎樣的日子,她每天都會很幸福。
“我得考慮考慮,我真的也很想跟着你,離開這裏。”王小清對伍帆說。
“我們計劃計劃吧?一起去深圳。我去開診所,然後在深圳結婚。”伍帆憧憬着跟王小清一起去深圳後的幸福生活。
“我們結婚?真的嗎?”王小清聽到伍帆要跟她結婚,開心得語無倫次。
“是的,離開這個地方,你就是自由之身,我們就結婚。”伍帆繼續慫恿着。
“不可能,我跟十粒有辦結婚證書的。我們得離婚後,纔可以跟你結婚吧?”王小清並不糊塗。她知道她現在有婚姻在身,不是一離開十粒就脫離婚姻關係的。
“你們打了結婚證書了?那是麻煩點了。我一直以爲你們沒去打證書的。”伍帆並不清楚王小清有沒有跟傻子十粒打結婚證書。
“唉,結婚後的第三個月,我公公就帶我們去了桃花鎮打了結婚證書了。”王小清嘆息着,此刻的她,是多麼的後悔跟傻子十粒去打那張結婚證書。
如果跟着伍帆躲到深圳,那她不就是重婚了嗎?
想到這裏,王小清的心,一下子就沉入了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