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她有緣,想讓她跟着我,你看你有什麼條件?”王小清知道,在這種地方要人,老闆不可能把人白白給你領走。
“這個嘛。你也知道,她到我這裏都一個多個月了,喫我的,睡我的,還一分錢沒幫我賺回來,這些我都要算在裏面的。”程老闆想到王小清的家產,他便開始動了心思。
小蘭來了一個多月,白喫白喝自己起碼得損失百幾十塊錢。
還有給帶過來的人一千塊的獎勵,這不得好好地敲詐一下?
不過也不能獅子口大開,畢竟這個人留在這裏,自己損失會更多。
自己正在發愁怎麼在自己不損失的情況下讓她趕緊滾蛋,沒想到得來全不費工夫。
“那你說個價,看我能不能接受。”王小清也不傻,畢竟在深圳闖了三年多,這點心理戰她玩起來還是得心應手的。
“這個嘛,這樣吧老闆娘,你就補我一萬塊錢,你看怎麼樣?”程老闆知道王小清的資產,他還是忍不住獅子口大開了。
“你開玩笑的吧?小姑娘一個多月能喫你用你一萬塊?一個工人的工資一個月幾百塊錢,一萬塊得是他幾年的工資總和,程老闆,人不能太貪心了。”聽到程老闆果然獅子口大開,王小清也不是喫素的。
“那你說,補我多少合適?你也知道,喫的用的全要錢,況且她來了,我也給過了店裏小姑娘一筆獎勵的,這個都要算進去。”程老闆也不是個傻子,他也知道自己剛纔是在漫天要價。
“我也不說了,就三千塊錢,我今天就把小蘭領走,你看怎麼樣?”王小清也乾脆,爲了救一個素昧平生的小女孩出火炕,一下子就扔出去三千塊錢。
三千塊錢,是她工場裏一個工人半年的工資。
聽到王小清肯出三千塊錢贖自己,小蘭感動地熱淚盈眶。
“三千有點少,五千吧。”其實王小清說出三千時,程老闆的心已經樂開了花。
但是人心不足,他知道王小清有的是錢。
肯爲了一個陌生女孩出三千塊錢,再加加價,不要白不要。
“我的底線就是三千,你看吧,不用馬上答覆我。”王小清說着,轉身就想走。
看到王小清不肯再加,還要走的樣子,程老闆也怕生意砸在自己的手裏,趕緊把王小清喊了回來。
“老闆娘,你回來回來,我們再商量商量。”
“沒啥商量的,這是底價了,你自己衡量。”王小清說着,還是裝着要走的樣子。
這邊看到王小清要走的小蘭,急得直搓手。
“老闆娘,這樣吧,加五百,你現在就把人領走”程老闆是能敲一點是一點。
“好,成交。小蘭,去收拾行李跟我走。”聽到最後加五百就肯放人,王小清轉頭對淚流滿面的小蘭說。
小蘭像領到了聖旨,快步上樓去收拾行李。
“程老闆,等會我讓工人把錢送過來,你寫一張收據給我。”王小清自從來了深圳,在十粒的影響下,數據分明。
“好的老闆娘你放心,我收了錢後,絕不會再去找小蘭麻煩的,”程老闆今晚無意處理掉了心頭恨,還收穫了三千五百塊錢。
小蘭提着一個黑色布包,急匆匆地下了樓,跟着王小清,愉快地踏出了春天髮廊。
王小清把小蘭帶到了謝俊梅跟另外兩個女工的宿舍,讓她今晚先跟謝俊梅擠一擠,明天再去幫小蘭買張牀。
看到了還穿着農村的衣服,梳着兩條麻花辮的小蘭,謝俊梅跟宿舍裏的兩個女孩,以爲是王小清剛從老家找來的工人。
她們熱心地帶着小蘭去洗澡,跟小蘭分享工場裏的趣聞,又聊起了老闆跟老闆娘的爲人。
從謝俊梅跟宿舍粒女孩的嘴裏,小蘭知道她看到的王小清跟十粒,跟同事們嘴裏出來的是一樣的。
他們善良,和藹可親,嫉惡如仇,助人爲樂。
小蘭心裏暗暗地慶幸,自己終於遇到了好人。
以後在滷鵝工場裏,無論多苦多累,她都要堅持下去,報答老闆跟老闆娘。
伍帆的農莊,要建一年的時間,才能完工。
現在已經半年過去了,初步的規模,也已經出來了。
採用的大自然的景觀,添加了一些中式元素。
整體看起來,白牆黛瓦,頗具特色。
聽說建一年,裝修也需要一年。
在這半年裏,伍帆也只回來過三回。
元宵節回來後,他一直沒空再回來。
公司裏有傳真機,有些需要溝通的數據與圖紙,他跟建築公司的老闆都用傳真機傳遞信息。
怡景花園的房子也已經裝修完畢,就等着蔡麗麗停薪留職後,帶上孩子來深圳定居了。
今年六月份伍靈就畢業了,畢業後,她打算先幫十粒把公司註冊起來。
七月份荷花放暑假,父母會帶上荷花來深圳定居了。
幾家買了怡景花園的房子的人,還是最後買的老五率先住了進去。
老五本來住在黃貝嶺王小清隔壁的,孩子今年要上怡景花園那邊的幼兒園,他先住進新房,讓孩子跟老婆先去熟悉周邊的環境。
老五跟伍帆,伍靈在同一棟樓,王小清的房子,跟她們隔有幾棟的距離。
當初買房子的時候,這棟樓,是十粒自己選擇的。
伍帆定的是樓王的位置,全小區最美的景觀位置,當然價格也每平方米貴了一百塊。
十粒選的,不是在最正中央的景觀樓,不過也是不錯的位置,可以看見小區裏重要的景觀跟河流。
伍靈未結婚之前,先跟父母住在十粒買的房子裏,等十月份結婚後,再搬到跟老五同棟的新房裏。
這次要回去接荷花跟父母,十粒讓司機開車回去接,免得年邁的父母帶着荷花去擠大巴。
伍帆元宵回去的時候,跟蔡麗麗談起了接她們來深圳定居的想法,蔡麗麗似乎聽的是別人的故事一樣,毫無反應。
從對伍帆死了心後,她不想跟孩子,孤零零地住在深圳,前後全是陌生人,連一個朋友也沒有。
在老家,孩子起碼還有公婆,自己的父母,甚至哥哥們的孩子的陪伴不至於孤獨。
如果伍帆長年不回家,只有她們母子住在深圳的新房裏,那有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