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鄉村野史之換親 >第323章 骨肉至親
    伍小五帶了個大學生女朋友回來,一村所有人都知道了。

    小五媽早上剛把一籃小五跟陳燕燕換下的衣服拿到溪邊洗,欽民老婆就湊了上來。

    “良老嬸,(注:嬸孃)聽說小五叔從深圳回來,帶了個大學生女朋友是不是真的?”

    “你咋消息這麼靈光?小五跟燕燕纔回來幾個小時,就傳開了?”聽到欽民老婆這樣問,小五媽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是啊,剛纔李靜來洗衣服的時候說的,說得有板有眼,她說她親眼看見,還跟她們聊過天呢,說很聰明,是伍帆公司的祕書掌握着公司最前沿的信息呢。”欽民婆添油加醋,把李靜剛纔說的,跟小五媽描述一番。

    欽民是良叔的侄子,他跟小五是同一個爺爺。

    “的確是這樣,燕燕是深圳本地人,跟小五正談戀愛呢。”小五媽聽到欽民老婆講述的基本正確,她沒有反駁。

    “真的啊?那我小五叔是太厲害了呀。”聽到伍小五帶回來的是大學生,還是深圳本地人時,欽民老婆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整個家族裏,就良叔家最貧窮,長年有病臥牀,小五年齡又小,真是父老仔幼,連家族裏的兄弟們都感覺到這家人是起不來的了。

    誰知道風水輪流轉,小五這纔出去一邊多,不單在村裏買了小高層,還帶回個大學生女朋友,還是深圳本地人。

    欽民老婆聽完良嬸的話,嫉妒得牙根直癢癢。

    看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以後接下來的日子,估計是伍小五最風光了。

    自己的老公是個獸醫,在村裏一直名聲在外。

    嫁給他以後,自己喫香的,喝辣的,又生了一對雙胞胎,曾經也是整個家族裏,混得最好的。

    現在伍小五帶回來的女朋友,徹底把他們家給打敗了。

    欽民老婆嘴裏恭喜着良嬸,心裏早已經被嫉妒的蟲子,啃得千瘡百孔。

    良叔的病,常年臥牀,四個女兒又都出嫁,小五又小幫不了家裏的什麼忙。

    良嬸雖然貴爲長輩,但一直在家族裏沒話語權。

    這次兒子爲自己帶了個大學生女朋友,還是深圳本地人,這下老夫妻在鄉里,在家族中還不好好威風一把。

    良嬸看到欽民老婆像一隻鬥敗的公雞一般垂頭喪氣地搓着衣服,總算揚眉吐氣了一會,她的心裏都笑出了聲。

    在大溪洗衣服的幾個小媳婦也圍了上來,紛紛向良嬸打聽伍小五女朋友的情況。

    良嬸始終笑容滿面,謙虛地說:是人家女孩看中小五,我家小五那是行了狗屎運。

    洗好衣服,良嬸提着紅塑料桶離開大溪的那一剎那,她感覺到了背後那幾對嫉妒得發紅的眼睛正目送着她的背影進入祠堂。

    回到家,她把剛纔在大溪碰到的事,一邊哈哈大笑,一邊講給正拿着一本發黃的冊子在看的良叔聽。

    良叔笑得看不見眼睛,放下了手中發黃的冊子,摘下了眼鏡,揹着手,在屋裏來回度步。

    他正在打算,像伍利明的父親一樣,帶着陳燕燕一條巷子進,一條巷子出,逛遍整個鳳凰鄉。

    伍小五在這次把陳燕燕帶回家,良叔倆老在鳳凰鄉,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一回。

    說來也奇怪,從那天起,良叔的病好像一下子就好了。

    他換上那套灰色的粗麻唐裝,穿上了黑色布鞋,頭髮粘了點水,用梳子一遍又一遍地梳理着。

    破了一角斑斑駁駁的紅色鏡子裏,良叔那滿臉是皺紋的臉上,泛着紅暈。

    他走出祠堂,他站祠堂門前的臺階上,看着大溪裏洗着衣服的姑娘小媳婦,遠遠看到她們在說笑。

    雖然聽不到,但良叔感覺到,她們就是在談論小五的女朋友。

    讓她們羨慕嫉妒去吧,小五就有那樣的命。

    不單是個大學生,還是深圳人,還有兩棟十層的樓。

    如果以後跟小五成功了,那些房子,還不都是小五的。

    良叔越想越興奮,自己站在祠堂前的石階上,哈哈地大笑了起來。

    光叔正好買菜回來,他看到了良叔一個人在祠堂前的臺階上哈哈大笑,他的自行車在良叔的面前停了下來。

    “良叔,什麼事這麼開心?”光叔坐在自行車上,一隻腳掂在地下。

    “阿光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去深圳了嗎?”看到騎着自行車的光叔,良叔停止了笑聲,驚訝地看着光叔。

    “我跟少凱媽今天早上,跟小五和燕燕一起回來的。”光叔笑着回答良叔。

    良叔這才“哦哦哦”,他想起了早上小五跟燕燕到家,一直在討論他入贅的事,都沒問他們是怎麼回來的。

    “怎麼不住多段時間?家裏有物價食唔了(注:東西喫不完)啊?”良叔想到光叔去深圳也就個把月。

    “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豬窩,環境那麼好,就是不習慣。”光叔無奈地看着良叔說。

    “看你這樣,那我以後去深圳估計也會住不慣呢。”良叔想到光叔兒子,女兒都在深圳他都住不慣,自己只有小五在那邊,肯定更住不慣了。

    “不一定,我是心裏牽掛着我大嫂,我們去深圳的時候,她身體不是很好。”光叔終於說出了原委。

    “你們兄弟感情是好,難得你們這麼有兄弟心。”聽到光叔是牽掛大嫂的病情纔回來的,良叔想起了自己家族的那些親堂兄弟。

    無論自己躺在牀上多久,沒一個上門來探望。

    “我兄跟我大嫂一直對我們很好,人嘛,都是好來好去。”光叔說的也是實話。

    人心換人心,都要互相包容,互相照應。

    “是的,你們兄弟在一村是楷模。”良叔羨慕地說。

    “父母都不在了,就兄弟倆,是應該互相照應。”看到良叔眼裏閃過一絲傷感,光叔難爲情地說。

    光叔想起了十幾年前,那個時候的小五纔讀初中,良叔的小女兒剛出嫁不久,良叔病入膏肓,那一年臺風來了,田裏的穀子還沒收,良嬸一個人在田裏搶收,家族裏的人,沒有一個上前幫忙。

    搶收到一半,良嬸望着田裏被風颳得無法收成的稻穀,坐在田埂嗷嗷大哭。

    良叔在牀上,氣得把自家的祖宗十八代都罵光了。

    從那一年起,伍小五就輟學回家幫忙幹農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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