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自己開車回了在蛇口的家,伍少凱跟伍靈,王小清與十粒,也一起回了怡景花園。
一路上,李靜嘰嘰喳喳,跟蔡麗麗聊着這些年來十粒的變化,也聊今晚這頓飯,王小清究竟花了多少錢。
蔡麗麗只是安靜地,微笑地聽着笑着,始終沒有表達自己的意見。
她的心裏,此刻正在翻滾,明天到廣州,等待她的將是怎麼樣的命運。
可是李靜卻不知道蔡麗麗的內心,一路上的她興奮莫名,亢奮地,繪聲繪色地描述着。
伍帆也是一路上緊蹙着眉頭,只是偶爾地擠出一絲複雜的笑容,對興趣盎然的李靜笑了笑。
半個小時後,兩部車一前一後進入了帆傑公司的大門。
伍帆停好了車,蔡麗麗跟李靜從車上鑽了下來,蔡麗麗拉着李靜的手對李靜說:“靜姐,我們明天早上要一早出發,就不過去跟你辭行了。”
“麗麗,祝你們一路平安,早點回來哦。”李靜看到蔡麗麗的眼裏,有微弱的悲慼感,她也不敢肯定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好的,我們事辦完了,就回來了。”蔡麗麗擠出了一個假裝輕鬆的微笑。
陳燕燕的車也在車庫停好,大家都下了車。
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明天還要上班,大家一起出了車庫,各回各的宿舍。
蔡麗麗默默地跟伍帆後面,跟大家道了別進了電梯。
電梯門關上那一刻,蔡麗麗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雙手掩面痛哭了起來。
伍帆兩眼哀怨地看着無助的蔡麗麗,把她輕輕地攬進了懷裏。
蔡麗麗抱住了伍帆“哇哇哇”地大哭了起來。
憋了一個晚上,大家都在談笑風生,只有她偶爾擠出一個笑臉,默默地夾着菜。
王小清也看出了蔡麗麗的情緒,她不停地走到蔡麗麗身邊,假意給蔡麗麗敬茶,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着。
席間,王小清開玩笑地跟伍帆說;“怡景花園的房子,要寫上蔡麗麗的名字,獎勵蔡麗麗給伍帆生了個好兒子。”
伍帆笑着迴應:“廣州回來立即是辦,蔡麗麗的功勞不止怡景花園的高層,連別墅,也要加上蔡麗麗的名字。”
雖然說蔡麗麗對於伍帆的財產沒有任何的想法,可是房產加名字,就得去拿結婚證。
蔡麗麗知道王小清的用心良苦,人太多,她不能當面說伍帆這麼些年不跟蔡麗麗拿結婚證。
在蔡麗麗還沒生病之前,伍帆媽也爲他們還不去辦理結婚證而着急過,可是任憑伍帆媽怎麼催促,任憑蔡麗麗怎麼暗示,伍帆都選擇看不見聽不見。
這次自己生病了,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還有多長的時間,蔡麗麗更加不敢跟伍帆說去辦理結婚證了。
還好在跟王小清聊天的時候說到孩子來深圳讀書的問題,王小清說要把戶籍歐遷過來,孩子纔在深圳有書讀。
沒有結婚證怎麼遷戶口?所以纔有了通過王小清來點醒伍帆的場面。
兩人回到了位於九樓的宿舍,蔡麗麗先去洗好澡,調好了明天要早起的鬧鐘,靠在牀上等伍帆洗好睡覺。
他低着聲對蔡麗麗說:“麗麗,這次檢查好了,無論結果是怎麼樣的,回去,我們就去辦理結婚證書。”
蔡麗麗知道王小清說的話,伍帆是聽進去了,她在伍帆的懷裏,淚流成河。
伍帆胳膊上的衣服,被蔡麗麗的淚水打溼了一大片,他憐愛地抱緊了蔡麗麗,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地吻着。
兩人雖然是睡在了一起,抱在了一起,可是他們從沒有過夫妻之實。
蔡麗麗被伍帆吻着額頭,哭得更狠了。
伍帆憐愛地把嘴脣移到了蔡麗麗的眼睛上,吻住了她等等淚眼。
接着,他的嘴脣又移到了蔡麗麗的臉頰上。
最後,他火熱的嘴脣,覆蓋住了蔡麗麗柔軟的雙脣。
蔡麗麗像沙漠裏乾渴了許久的小草遇到了甘霖一樣,張開了嘴,迎接上了伍帆滾燙的嘴脣。
伍帆呼吸緊促,翻起了身,覆蓋住了蔡麗麗的身體。
不一會,蔡麗麗身上的睡衣全部扔在了牀底下。
伍帆的身上的睡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沒了蹤影。
蔡麗麗在伍帆的愛憐下,一股暈眩,快樂,愉悅的感覺直衝進腦門,最後是深深地沉淪在伍帆的柔情裏。
暴風雨停息了,伍帆攬着蔡麗麗,淚流滿面,不停地用嘴脣親吻着蔡麗麗的額頭,把她緊緊地箍住了蔡麗麗等等身體。
蔡麗麗又驚又喜,此刻,她真的擁有了伍帆。
從這一刻起,伍帆真的是她的了,她真的是伍帆是老婆了。
可是一切來得太晚了,不知道做他老婆能做多久?
無論明天的檢查結果是怎麼樣的,蔡麗麗此刻已經心滿意足。
哪怕此刻就在伍帆懷裏死去,她也是面帶笑容的。
寬闊的胸膛,厚實的胸肌,蔡麗麗的手,不停地撫摸着。
如果自己可以一輩子枕着這個胸膛入睡,那該多美好。
此刻的蔡麗麗已經停住了哭泣,嘴角帶着微笑。
可是把他緊緊抱在懷裏的伍帆,卻是心疼得無法呼吸,淚眼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垂落在枕頭上。
爲什麼以前自己要如此任性,如此執着?
整整六年,自己從沒用心好好感覺這個女人,從沒用眼好好看過這個女人。
可憐的女人,如果明天檢查出來有問題,他該怎麼辦?她該怎麼辦?
蔡麗麗感覺到了伍帆在哭,她伸出了手,擦去了伍帆眼睛裏的淚,溫柔地說:“明天要早起,睡吧,你還要開長途車呢。”
伍帆再也控制不住,抱住了蔡麗麗嚎啕大哭了起來。
蔡麗麗撫摸着伍帆的頭髮,自己默默地流着淚。
“麗麗,對不起,對不起。”伍帆感覺到了蔡麗麗溫柔的手,他一邊哭一邊哽咽着跟蔡麗麗道歉。
聽到伍帆的道歉,蔡麗麗也控制不住自己,抱緊了伍帆,放聲大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