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鄉村野史之換親 >第463章 冥冥之中
    良嬸走後的隔年,陳燕燕生了一對龍鳳胎。

    這一胎,按照約定,全部姓陳。

    當護士從產房一下子抱出了兩個孩子時,陳爸爸高興得手舞足蹈。

    他知道他的大度,換來了上蒼的偏愛。

    當時看到良叔的開明,他把陳燕燕的第一胎,應許給良叔姓伍。

    當第一胎生出來是兒子的時候,陳爸爸也後悔過一陣子。

    當時應該爭取,第一胎姓陳,第二胎無論是什麼,就姓伍了。

    可是自己已經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了。

    現在來反悔的話,一定會家無寧日,雞飛狗跳的。

    他咬咬牙,最後還是讓把孩子的姓名登記了姓伍。

    一念之差,因禍得福。

    真沒想到,這下是男女都有了。

    良叔聽兒子說陳燕燕生了對雙龍鳳胎時,雖然不跟自己姓伍,他也開心得喜形於色。

    無論孩子姓啥,他們都是伍家的兒孫,都是良叔的孫子。

    良叔無病無痛,活到八十一歲高齡。

    那一年,是一九九六年的冬天。

    臨過年,只有半個月時間。

    那天早上,大女兒端着良叔的早餐過來準備服侍父親喫早飯。

    當她開門進房間的時候,看到八十一歲的老父親坐在地上,頭靠在牀沿上已經停止了呼吸。

    良叔的死,誰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死的。

    只知道前天晚上,他還吃了一碗稀飯和一大塊紅薯。

    喫完還破天荒地喝了一口小酒。

    良叔已經很久沒喝酒了,上次喝的,還是去深圳商量婚事的時候,跟陳爸爸喝的那一回。

    回來後到昨晚,他才重拾起酒杯。

    在飯後,又抿了小半杯白酒。

    村裏的老人說:他是知道自己要走了,再喝最後一口酒,就該走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如村裏的老人說的那樣,從去深圳回來,也有五六年,他是一次也沒想過要喝酒。

    就昨晚,他跟大女兒說:“把我的五糧液拿來,我要喝一杯。”

    “爸,一個人喝啥酒啊,你看都沒菜了。”大女兒指着杯良叔喫得一乾二淨的盤說。

    “沒事,我今晚就得喝一口,不用菜。”他朝廚房木櫥指了指。

    女兒看到父親如孩子般,笑了笑,打開了木櫥,把陳燕燕給他以來的,一直珍藏着的五糧液拿了出來。

    小小的酒杯,一個最多隻能裝三錢。

    大女兒愛憐地看了父親一眼,在小酒杯上倒滿了酒。

    良叔端起了小酒杯,喝了一口,杯子裏還沒完全喝乾。

    他把酒杯放在桌子上,示意着女兒全部拿出去。

    於是大女兒收拾好了酒和杯子,幫老父親洗漱完,便和老公回了伍小五的新房。

    隔天早上過來送早飯,便看到了父親已經離他們而去。

    良叔和良嬸都已經歸了西,伍小五從那以後,開始的時候還每年的二月十二回家祭祖。

    到了後來,漸漸地,也就不回了。

    聽說老丈人和丈母孃都年紀大了後,,伍小五便接管了老丈人的蠔場和出租屋。

    他後來在沙井的各個蠔場收購生蠔,做起了海鮮生意來。

    孩子們都長大了,都很有出息。

    已經年過半百的伍小五,現在一口純正的沙井話,活脫脫一個沙井本地居民。

    現在大兒子已經娶妻生子,年過六十的陳燕燕自退休後,便在家幫忙伍小五做海鮮生意。

    這些年孩子長大了,大兒子幫忙伍小五做生意,管理蠔場,出租屋。

    今年娶了沙井本地的小學同學,妻子家,也是一大片房子。

    二兒子不願呆在沙井,考上大學後繼續深造,現在是廣州中山大學的一名研究生。

    女兒大學畢業後,在市區的企業上班,聽說已經有了男朋友。

    伍小五當時的一念之差,讓他的命運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如果他不去深圳,如果他不答應入贅陳家。

    或許此刻年過半百的伍小五,還是鳳凰鄉里的一位默默無聞的農民。

    時代造人,這一代潮汕人,都趕上了深圳的改革紅利。

    很多人命運的改變,都是在一念之間。

    宋培基跟伍紀秀,很快便戀愛了。

    海叔知道了宋培基追求女兒後,又喜又愁。

    他那麼有錢,還是從香港回來,什麼美女沒見過?

    自己的女兒生得不出衆,皮膚還有點黑。

    他究竟是看上了女兒哪一點?

    開始的時候海叔真怕宋培基貪圖一時新鮮,怕宋培基是在玩弄女兒的感情。

    後來觀察了幾個月,每次看到宋培基看女兒時那雙癡癡的眼睛,他才終於放心下來。

    或者是各花入各眼吧,從小就像個醜小鴨一樣的女兒,沒想到還會被見多識廣的宋培基相中。

    香港迴歸那天,宋培基跟伍紀秀舉行了婚禮。

    那一天,也是帆傑公司建造的小區封頂開售的日子。

    房子開售那天,人山人海,被帆傑公司的職工,買去了百分之十。

    因爲對公司對員工,全是內部價。

    貪心的李靜,一下子就拿下了兩套。

    雖然錢不夠,但是售樓處說了:不夠的話,可以向銀行申請貸款。

    雖然聽伍帆說利息不低,可是一個月只還銀行一千塊錢,還十年。

    現在的一千塊錢對於李靜夫妻來說,那簡直就是小兒科。

    大弟大學考上了廣州的華南師範大學,讀的是教育技術學。

    大學畢業以後,大弟留在了廣州的學校裏教書。

    李靜也知道,大弟以後肯定是不會來深圳住的了。

    在廣州工作,以後也會在廣州生兒育女。

    可是當聽到伍帆說內部價比開售價會便宜百分之二十的時候。

    李靜想不買的話,那就是傻子。

    這些年來了深圳後,見多識廣了。

    看到王小清,伍帆一個個都是靠物業發家致富的。

    她當時只恨自己口袋沒錢,沒辦法跟他們一樣買物業。

    現在好了,有這麼好的優惠政策,還不趕緊入兩套。

    當伍衛南聽到兒子兒媳在深圳買了兩套房子的時候,他那天蹲在門口抽着煙,想了很久很久。

    伍紹意一直在伍松坤廠裏做,後面工資也漲了。

    可是比起在深圳的大兒子,差距還是很大了。

    後來伍紹意也問了哥哥借了點錢,在鄉里的第二批小高層中,定了一套。

    可是這套房子,還要再等四五年才能交房。

    現在一村的老屋,基本已經快搬光了。

    只有伍紹意的一家,還住在原地沒動。

    現在哥哥在深圳又買了新房,新搬來的小高層也只有自己一個人在住。

    伍衛南打算,今晚就打電話給大兒子夫妻,跟他們商量,新房子借給弟弟伍紹意一家居住,住到他們的新房子交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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