圳生又把十粒謎之行爲一邊哭一邊說給荷花聽。
荷花氣得一邊哭,一邊罵十粒沒心肝。
“圳生,我馬上安排回去看媽媽。”
“好,你來看看,我們商量商量看怎麼辦。”
伍圳生看到父親這樣的情況,要他來照顧臥牀的媽媽,那是奢望了。
伍帆畢竟是外人,只是鄰居。怎麼可以讓他長期來照顧媽媽呢!
“圳生,幫媽媽請護工沒?”
“還沒來得及請,我心亂如麻,沒有想到這個。每天看到家裏那一客廳的垃圾,我已經煩躁得很了。”
“你先不要急,照顧好媽媽,等我回去。”
“姐,你快點,我都要支撐不住了,嗚嗚嗚”
圳生一邊說,一邊哭。
這個30多歲的大男人,這次回家,不知哭了多少次。
“你別急,有事先找帆叔商量。”
荷花知道的除了伍帆,其他人都不是真心對待王小清。
“帆叔從昨天就一直守在媽媽身邊呢!還有紹富叔,松坤叔。李靜阿姨要做飯,兩頭跑。”
“真的多虧了他們了!叔叔們呢?”
“四叔四嬸昨天來了會,買了點東西。三叔一個人來的,二叔也來了。”
“這幫人,當初收媽媽買的房子的時候,個個都到。”
“二叔說回家讓他兒媳婦煲點營養湯,明天送到醫院給媽媽喝。”
“算他有良心。”
“三嬸呢?沒表達?”
“沒見人。”
“大姑呢?”
“大姑帶孫子,來了一會回去了,說明天孩子上幼兒園她再來看媽媽。”
“是啊!都要帶孫子。”
掛了電話,荷花馬上跟老公商量,定了最快的機票回國。
伍圳生拖着疲憊的腳步,回家洗澡後去醫院跟伍帆交接。
等姐姐荷花回來,商議一下媽媽接下來的事情。
如果媽媽肯跟着自己去深圳,那麼就在深圳請個保姆照顧她。
如果不肯,想留在老家,就在老家請保姆。
他回到家,看到十粒把剛纔那車垃圾倒在門口,自己已經上樓去睡了。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朝着那堆垃圾狠狠地踏了幾腳。
拔開了家裏的垃圾堆,空出了一條縫,鑽進去洗澡。
他望着客廳的那堆垃圾,欲哭無淚。
王小清只是傷到腰椎骨,其他地方都沒什麼大問題。
雖然手術已經換了腰椎骨,可是能不能再起牀行走,這全憑她的運氣了。
這幾天她漸漸地恢復了正常,只是每次想下牀,自己的腿卻無反應時,她纔會一邊哭,一邊捶打着自己的雙腿。
明天就要出院了,伍圳生也爲她請來了鄰鄉一個四十出頭的女人來當保姆。
保姆叫池小冰,是離鳳凰鄉五里地的池厝渡人。
個子不高,紅黑的臉上永遠都是笑意盈盈。
她笑起來,臉上有兩個深深的酒窩。
人不漂亮,也不醜。
每天笑呵呵,看起來感覺到非常親切。
第一天來醫院服侍王小清,手腳利索,體貼入微。
王小清和伍圳生都十分滿意。
看着病牀上的王小清和一直坐在牀邊的伍帆,池小冰以爲,伍帆是王小清的丈夫,是伍圳生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