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燁連話都沒說完,就被霍少衍掐斷了電話。
安歌接到霍少衍電話是在這五分鐘之後。
霍少衍開門見山,聲音清冽而又凌厲,“你腹中的孩子究竟是不是老子的種?”
安歌瞬間就被問住了。
她蹙眉,道:“霍總,您何出此言呢?”
霍少衍:“蕭燁說你親口對他說的。”
安歌語氣淡淡的噢了一聲,說:
“他說要娶我,我招惹一個霍家就已經夠我受的了,我可不想再招惹蕭家,爲了斷了他的念頭以及蕭家長輩對我的排斥,我故意那樣說的,就是爲了讓他斷了這個念想。”
不知怎麼的,霍少衍對這樣的解釋,內心深處竟然有一些失落。
他似乎很失望,她的孩子不是他的種。
他氣的掐斷了安歌的電話。
他前腳掛斷安歌電話,後腳蕭燁電話就打到了安歌的手機上。
安歌猶豫了幾秒,才接通他的電話並先發制人:“拒絕回答你關於孩子父親的八卦。”
蕭燁:“……
安歌的話還在繼續,不過問的是關於南瀟的情況。
當初,南瀟在監獄裏流產大出血差點死掉,是她第一個發現並向獄警反應情況救了她。
但關於南瀟個人情況,安歌是不太清楚的。
因此,她問蕭燁:“你小叔是南瀟的前夫,那……她的現任丈夫是誰?”
蕭燁壓根就不知道蕭朝鳳結過婚,他哪裏知道他的女人究竟是什麼來歷。
因此,蕭燁很快就回道:
“這我哪裏知道?我們全家都不知道他結婚又離異,他的女人是什麼情況,我們就更不得而知了。你……怎麼問這個?瑪德,她該不會是又再婚了,跟我小叔是打野食吧?”
安歌:“別瞎說。你盯緊王太太那個案子。我晚些跟南瀟聯繫。”
安歌跟跟蕭燁結束電話後,一個陌生來電就打到了她的手機上。
安歌猶豫了幾秒,才接通他的電話。
“喂?”
“我,蕭朝鳳。”
安歌詫異了幾秒,道:“蕭五爺,您有事?”
蕭朝鳳此時人在一輪豪華遊輪上。
他昨晚把南瀟給強要了以後被南瀟給打了一耳光,這之後因爲惱火他就約了一大幫狐朋狗友組了個遊輪派對。
這會兒,整個遊輪還鑼鼓喧天的熱鬧呢。
大堂內,一羣男男女女在酒精麻痹之下,跟隨dj音樂瘋狂扭擺身體。
蕭朝鳳掐了掐頭昏欲裂的腦袋,吼了一聲,“都特碼的給老子安靜點!”
他吼完,纔對手機那端的安歌說:
“你不是想要做成王太太的那個離婚官司嗎?你來找我,我們聊聊具體合作事項。”
安歌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她警覺的問:“您是想通過我打聽南瀟的情況吧?”
蕭朝鳳笑了,
“我說呢,霍少衍那暴君怎麼會對你另眼相待,原來你是個長腦子的。”
頓了下,言歸正傳,
“自己來和我派人去抓,是兩個極端的結果,地址等下我發你。”
安歌在他掛電話前,問:“南瀟在你那嗎?”
蕭朝鳳罵道:“剛誇你長腦子,這會兒又智障了?她要是在,老子找你做什麼?”
安歌:“……”
電話結束後,安歌手機裏就進來一條地址:黃埔碼頭,皇家一號遊輪。
安歌看完地址,沉思了幾秒,給南瀟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安歌開門見山,將蕭朝鳳約她見面的事跟南瀟坦白了一遍後,道:
“他大概是想向我打聽你在監獄裏的情況。你那時候流掉的那個孩子是他的嗎?”
南瀟眸色黯淡了幾分,說道:“是他的。”頓了下,“你告訴他吧。”
她家破人亡,迫切需要利用蕭朝鳳的那點愧疚之心,否則想要報仇雪恨,太難了。
安歌詫異,“那爲什麼你不自己跟他說?”
南瀟勾了下脣,道:
“安歌,你還是太年輕了,不懂男人們的心。女人爲男人們承受的委屈,往往從第三者口中得知纔會顯得更委屈,而身爲男人,也纔會更愧疚。我要的就是他這樣的愧疚!”
安歌是在一小時以後抵達皇家一號遊輪的。
她到的時候,陸淮安竟然也在。
他外面穿着白色西裝西褲,裏面的襯衫卻花裏胡哨的騷包,懷裏擁着個比基尼美女。
海邊風很很大,那美女似乎一點也不覺得冷。
見到她,陸淮安就對她吹了一聲口哨,“我剛還發愁怎麼約妹妹呢,沒想到,咱們這麼快又見面了。”
安歌假裝沒聽見,往遊輪的裏艙裏走。
“妹妹,別走啊,我話還沒說完呢。”
安歌不想跟這號人沾上關係,加快了腳步。
奈何陸淮安就跟塊狗皮膏藥似的,她前腳找到蕭朝鳳,後腳他就到了。
安歌只想快刀斬亂麻,解決完事情就走,因此她對都喝大了的蕭朝鳳開門見山的說道:
“蕭五爺,您有什麼想問的,現在就問吧。”
蕭朝鳳是真喝大了,他現在看人都是重影。
他擡手掐了掐眉心,指向安歌的身後,“陸董?我不記得我請過你。”
陸淮安摟着個大長腿美女在他身旁坐下,然後旁若無人的跟那個美女親的嘖嘖有聲,手也不規矩。
那美女又是個會叫的,很快場子就有了顏色。
蕭朝鳳擡腿朝他踹了一腳過去,“問你話呢?”
陸淮安這纔跟那美女分開,目光是看着安歌,說:
“我這不是聞着妹妹身上誘人的體香一路追過來的?”
蕭朝鳳因爲他的話酒氣瞬間清醒了幾分。
他皺眉,警告道:“陸淮安,別胡來,她是霍少衍的人。”
陸淮安低笑:“是麼?可跟霍總將要訂婚的不是叫安寶盈的女人嗎?”
蕭朝鳳沒搭理他,強撐着身體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到安歌的面前,“你……你跟我來。”
安歌恨不能腳底抹油溜掉。
但,事與願違。
她剛擡腿要跟蕭朝鳳走時,手腕就被突如其來的大力給扣住了,跟着她整個人都被陸淮安給拽坐到了大腿上。
陸淮安強摁住她的雙手使得她只能貼着他。
他俯首在她脖頸處深吸了一口,痞笑道:
“妹妹,你好香,真令人沉醉。聽說你特缺錢,怎麼樣,多少錢給玩一次?”
安歌噁心的想吐。
她拼命掙扎卻怎麼都掙扎不開。
偏在這時,陸淮安伸出猩紅的舌尖舔她脖頸上皮膚,像是身體的本能反應,安歌不知道哪來的一股大力一瞬間就掙扎了出來,
並在下一瞬,她撈起茶几上的洋酒瓶對着陸淮安的天靈蓋就劈了下去。
陸淮安腦袋被安歌開瓢的消息是在半小時後傳到霍少衍耳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