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少衍:“垃圾食品不行。”
安歌問:“什麼是垃圾食品?”
“路邊攤。”
安歌噢了一聲,說:“我要喫帝都大酒店的招牌,帝都烤鴨,等下就要喫到。”
“嗯,好。”
安歌:“我還要喫西祠衚衕的糖葫蘆,紫禁城的艾窩窩、小南城的豆汁兒……”
安歌一口氣報了帝都好幾個地名的小喫,霍少衍都滿足了。
在前臺辦理好入住手續後,拿上房卡。
安歌本來開的是標間,霍少衍幫她升級了一下,住的是頂樓總統套房,一下從普通消費拔升到了天花板級別。
安歌的揹包只帶了換洗的貼身衣服,除了充電寶充電線,連基礎的護膚品都沒有。
霍少衍草草地看了眼她揹包裏的東西后,說:“來都來了,就在帝都多玩幾天。”
安歌整理揹包的手微頓,側首看着他說:“你陪我?”
“我閒的?”
安歌心裏酸了一下,繼續低頭收東西。
霍少衍在這時來了個電話,是傅柔打過來的。
他拿着手機很快走遠了幾步,接通了傅柔的電話。
安歌雖然聽不到他們說什麼,看霍少衍那臉色,就知道傅柔在電話那頭說了什麼。
安歌目光撤了回來,把晚上洗澡需要換的貼身衣服都拿出來後,就把揹包放了起來。
霍少衍這個電話只講了半分鐘,就走了過來。
安歌對他說:
“是催你回去嗎?你是傅老唯一的外孫,這種場合若是不在,我不知道要被傅家罵成什麼樣了,你過去吧,等你忙好了再來,我不會逃掉的。”
她乖巧體貼地爲他打算,不吵不鬧十分好說話的樣子。
霍少衍垂眸看了會兒她,端起她的下巴,薄脣若即若離地吻了吻她的脣角,說:“這麼乖?”
安歌躲着他的親密。
她鼻子尖,先前在樓下的時候她只想討好他,就忽略了他身上安寶盈常用的那個牌子的香水味。
但此時他們這樣近,她想忽視都不行。
她不動聲色地跟他拉開一段距離,歪着腦袋悠悠地說道:
“不然提出讓你帶我去參加傅老的壽宴讓你難做嗎?”
安歌在霍少衍臉色微變中,上前一步,仰頭看着他濃深起來的眸,故作輕鬆地又說:
“你不是說會寵我的?要不,你帶我一起去啊?”
她說完,霍少衍的臉色就更陰沉了。
半晌,他纔對安歌說:“今晚的場合不合適。”
安歌笑了一下,沒說什麼。
真是可笑,堂堂的霍太太,卻不適合參加男人外祖父的壽宴呢。
霍少衍很快走了。
他走後沒多久,安歌想喫的帝都各種小喫就送上了門。
除此之外,霍少衍還叫人給她採購了更暖和的好幾套冬裝以及護膚品。
負責採購的是霍少衍的女祕書,戴着金框眼鏡,人稱一聲金祕書。
此前安歌跟霍少衍第一次簽訂輸血協議的時候,就是這個金祕書負責的。
安歌對她有印象,是因爲這個金祕書對她態度十分不友善。
當時,在簽完那份協議時,金祕書對她警告說:
【霍少喜歡安分守己的,如果你興風作浪惹他不痛快的話,你不僅一分錢得不到,還有可能一屍三命。安歌小姐,你好自爲之。】
結果對方回了她一句‘你還不配知道’就把她給打發了。
安歌對這件事印象十分深刻,所以此時回想起來,猶如歷歷在目。
金祕書將採購的東西都逐一擺放好以後,對安歌冷淡地說:
“安歌小姐,您若是還有什麼吩咐一併提了,我好及時給您採購。”
女人和女人之間的關係十分微妙,有時候連一句話都不用說,就能分出是敵是友。
何況這個金祕書對她態度明顯的敷衍。
安歌圍着她轉了一圈,突地笑了起來,說:“你應該十分愛慕霍總吧?”
被人一語就說中心思,金祕書臉色很快就難看了下去。
她強詞辯駁:“請您慎言。”
安歌笑了笑,說道:
“都是盤絲洞裏的妖精,在我面前就別裝什麼清純仙女了。你一定十分的妒恨,我除了比你長得好看一些,哪一點能有你優秀?偏偏霍總卻娶了我這樣不堪的女人做了霍太太。
你能容忍安寶盈的存在,那是因爲安寶盈至少還懷了霍總的崽,而我卻不是。你看不起我,卻又不得不因爲我的身份服務我,你心裏憋屈死了吧?”
安歌的話說的十分直白,直白到金祕書不想再裝。
她雙臂環抱,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說:“不錯。我就是瞧不起你。安歌小姐……”
她後面的話沒有機會說完,因爲安歌在這時開口打斷了她:
“請叫我霍太太。”
頓了下,意有所指的口吻,
“無論你願不願意,我現在都是你要伺候的女主人,你拿着我老公給的薪水,就應該替他辦好差事。辦不好或者是不想幹,霍總的祕書有的是人搶着幹。”
安歌這番話瞬間就震懾住了金祕書。
安歌的話還在繼續,不過說的就是她更在意的事了。
她道:“你跟了霍總多久?”
初次交鋒,金祕書覺得安歌不是省油的燈,她還不敢輕易得罪她。
因此,金祕書對安歌有問必答。
她態度明顯恭敬了不少:“五年。”
安歌點了下頭,說:
“能在霍總身邊待五年,看來你在霍總的心裏的確有分量。跟你打聽個事情。”
金祕書:“什麼事?”
安歌想了想,道:
“你跟了霍總那麼久,想必對霍總的心上人十分了解。你跟我說說她吧。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能令霍總念念不忘。”
金祕書本來不想說,但一想到這件事能在安歌身上捅軟刀子叫她疼,多幾句嘴也無妨。
因此,她很快就說道:
“她是帝都秦家秦淮笙的女兒,是當年秦家那一輩人裏的唯一女嬌娃,家中排行老七,上面有六個哥哥,是真正意義上的團寵小千金。
總裁跟這位小千金的具體淵源我不太清楚,總之,總裁的命是秦淮笙所救,是出於對秦淮笙的感激,還是別的原因,總裁都對這位小千金極其特別。”
安歌問:“怎麼個特別法?”
金祕書道:“十年前秦家滅門慘案前,總裁曾割肝救過七七小姐的命。因爲總裁身體特殊,對麻醉過敏,他開膛破肚沒有打麻醉,就衝這一點,誰都沒辦法跟七七小姐相提並論了。”
霍總還真是情深義重呢。
安歌這樣想,心頭變的有些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