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帶崽出逃,霍總全球找瘋了 >第182章 哄她,討好她
    安歌聲音哽咽:

    “你有什麼怨氣就衝我來。你放了他,我們冷靜下來,好好談一談,可以嗎?”

    她深吸一口氣,笑着掉下眼淚,隨即換了一張冷臉,目光冰冷地看着霍少衍,

    “你憑什麼要這麼對我們?我有什麼錯?蕭燁又有什麼罪?在你對我冷嘲熱諷惡語相向的時候,是蕭燁伸以援手幫助了我,他是我出獄後第一個給我帶來善意的人,

    你憑什麼要這麼對他?霍少衍,我特碼的沒有任何對不起你的地方吧?我特碼的對你還不好嗎?自從簽訂協議開始,你對我允諾的事,一件都沒有做到。”

    女人的情緒一旦失控,就會摻雜洶涌到遏制不住的委屈。

    安歌越說,就委屈,越委屈就越憤怒。

    她的話還在繼續:

    “協議最初始,你說會給我和我媽撐起一片保護傘,結果呢?在我媽病危時,我跪求到你的面前,你都沒有對我高擡貴手。你說你會給我這個人撐起保護傘?結果又如何呢?

    你不僅縱容你媽和你的女人們噁心我膈應我,甚至親自動手逼我墮胎流產。你憑什麼要這麼對我這個不惜冒着生命危險救你性命的女人如此惡劣?

    霍少衍,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第一次一百毫升的血,第二次兩百,第三次三百…這些讓我日漸消瘦的血,換不來你一絲一毫的憐憫嗎?

    霍少衍,你看不到我現在已經瘦得都快要成爲一把骨頭了嗎?你的良心就算不會痛,那是否有一絲絲的愧疚呢?如果有,就請你不要傷害我的朋友,可以嗎?”

    她最後一句話,幾乎要被刮過來的西北風帶走,然後又消融在濃深的夜色裏,悲慼得令人動容。

    霍少衍整個胸腔都因爲她這番話以及她宣泄出來的委屈而震盪起來。

    他許久都不再說話。

    當然,他踩在蕭燁脊樑柱上的腳也沒有移開過半分。

    安歌痛苦不已,一邊擦眼淚,一邊用手上的紙巾替蕭燁擦臉上的血。

    蕭燁感覺自己骨頭都快散架了,動哪裏,哪裏就疼。

    但,他對安歌卻笑着露出兩顆老虎牙,虛弱地說:“馬德,別哭了,哭得老子心疼!”

    壓抑,憤怒,委屈,悲慼,痛苦……一同交織着安歌的周身感官。

    她眼底的水汽漸漸被她逼退,取而代之的是蕭燁從未見過的凌厲和鋒芒。

    幾秒間而已,她眼眶如同充了血,連眼瞳都是紅色的!

    蕭燁以爲自己是看了花了眼,他匆忙擦了把眼睛想要再看清楚時,耳畔就傳來一道男人近似痛楚的悶哼聲。

    跟着,霍少衍整個人都被身材極其嬌小的女人給一腳踹得連連向後退去,幾乎同一時刻,女人下一秒就昏了過去。

    安歌是在被霍少衍送往醫院的路上醒來的。

    她像是從噩夢中突然驚醒,睜開眼的下一瞬就掙扎坐起。

    在看清所處的環境後,她推開了抱着她的霍少衍,聲音冷漠:“我已經好了,請送我回御苑。”

    霍少衍整個喉管都像是被人給掐住了似的,呼吸緊促而粗重。

    他眉頭皺得死死的,聲音冷厲且霸道:“你昏倒了,必須去醫院。”

    安歌扭頭去看他,她眼底的紅血絲格外的濃重:“我已經說過了,我好了,請送我回御苑。”

    霍少衍:“安歌,你跟我鬧,不會有好果子喫……”

    安歌冷聲打斷他:

    “我對你千依百順的時候,也是這樣的結果。霍少衍,你已經逼死了我的‘孩子了’,我現在真的連死都是不怕的,所以,我不怕你!”

    清冷又凌厲,這纔是這個女人最真實的樣子。

    霍少衍看着她,心裏這樣想着,頭疼不已的道:“跟我長能耐?好,我現在就成全你。”

    他說完,就吩咐開車的秦朗,“送她回御苑。”

    安歌被禁足在了御苑,她連門都出不了。

    在接下來的半個月,她每天只能立在臥房的玻璃窗前俯瞰着整座京城的繁華。

    除了被禁足,她的一切社交通訊設備都被霍少衍沒收了。

    就連來給她做飯的李嫂,每次進門前,手機都會被保鏢沒收。

    直至新歲來臨的除夕夜,霍少衍才慈悲大發地帶她出門。

    她知道,這短暫的出行,是暫時的。

    她對未來感到空前的渺茫。

    這半個月內,她被抽了一次一百毫升的血,再加上胎兒發育大了,她身體更加虛弱了。

    她並沒有因爲被帶出門看璀璨的煙花而開心,整個人都是冷冷的,淡淡的,氣場似是冰冷,卻又透着一股無法言說的哀傷。

    她也不跟霍少衍吵或者是鬧。

    霍少衍要牽或者是要吻她,她都不反抗,當然她也不會配合。

    在江邊看完一場聲勢浩大的煙火盛宴後,霍少衍送了一個新年禮物給她。

    是安歌心心念唸的那隻長命鎖項鍊。

    她一晚上毫無波瀾的冷臉,因爲這條長命鎖吊墜而明顯生動起來。

    她眼底有了光,即便那稍瞬即逝,但霍少衍確定,在她戴上這條長命鎖吊墜的那一刻,她是開心的。

    他試圖打破跟她之間的僵持,俯首吻了吻她的額頭,說:

    “只要你現在肯說一句你錯了,我會恢復你的自由。”

    安歌將戴在脖頸上的紅色圍巾往鼻子上遮了遮,目光靜靜深深地看着波瀾壯闊的江面,良久,她淡淡地道:

    “無所謂,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沒有錯,所以不會跟你道歉。”

    她說完,搓了搓被凍僵了的手,聲音仍然冷淡:“挺冷的,可以回去了嗎?”

    她現在身體太弱了,怕吹冷風太多生病發燒,一旦生病發燒男人就會給她找醫生,醫生都是人精,很容易就會識破她腹中孩子還活着的祕密。

    霍少衍不知道她心裏的想法,雖然很惱她不認錯的態度,但還是難得慈悲大發地帶她回到了車上。

    車上暖氣很足,安歌被凍僵的身體很快就暖和了起來。

    她摘掉圍在脖頸上的圍巾,露出瘦得下巴都削尖起來的小臉。

    霍少衍這陣子跟她賭氣,都沒有來見她,所以直觀上就是覺得她瘦得彷彿都快脫相了。

    他喉頭滾了又滾,纔開口說:“怎麼瘦成這副鬼樣子了?”

    安歌視線從車窗外撤回,側首目光定定地看着霍少衍的眼睛,突地笑了一下,

    “霍總以爲呢?”頓了下,低低淡淡的口吻,“被關禁閉,被當成活體供血庫,得多強大才能不瘦啊?”

    她現在已經懶得跟霍少衍起衝突了,她現在只想靜觀其變,然後找準時機帶着孕肚偷跑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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