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暮心從地上爬了起來,擦乾了眼淚,對霍少衍冷笑道:

    “隨便你怎麼說。總之,這個婚,你越是不想結,我就越是要結。”

    安暮心說完就要走時,被霍少衍一把拽回了大牀上。

    她的手腳被他用一條領帶捆了起來,她整個人瞬間就動彈不得了。

    安暮心氣得渾身都發抖。

    但霍少衍卻看也沒有看她,而是當着她的面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他打給的是京城醫院婦產科主任醫師霍暖的電話。

    電話撥通後,他就直奔主題:“姑姑,麻煩您抽空來一趟皇潮大酒店。”

    霍暖剛喫完早餐準備出門去醫院上班。

    她不太明白霍少衍的意思,“你有什麼事嗎?”

    霍少衍道:“我昨晚喝高了,安暮心說我毀了她的清白,我……對這件事沒有印象,你帶上醫療器械過來提取她的相關體液,這件事情對我很重要,我必須要弄清楚。”

    他說完,不等霍暖迴應,就結束了跟霍暖的電話。

    這之後,他把自己所在酒店的地址發給了霍暖,然後對大牀上的安暮心冷聲說道:

    “我沒空陪你在這耗,我姑姑會來提取你的體液,真相究竟是怎麼回事,你的體液會開口說真話。”

    如果他昨晚真的做了那種事,在安暮心的體液裏一定能檢測到他的dna。

    否則,一切都是安暮心胡編亂造。

    霍少衍着急去找安歌解釋前因後果,他本來跟安歌複合就隔着萬水千山般的困難,現在被安暮心這麼一攪和,無疑是雪上加霜。

    所以,他必須得去找安歌把誤會解釋清楚。

    霍少衍將安暮心扔下後,就疾步離開了總統套房。

    安暮心在這之後,憑藉自己練習舞蹈的柔韌性,成功掙脫開捆住她的領帶,逃離了總統套房。

    她必須得逃。

    霍少衍昨晚喝得爛醉如泥,根本就沒有碰過她。

    她體內根本就檢測不出來霍少衍的dna,所以,她必須得逃離這裏。

    總之,等過了四十八小時以後,霍少衍想賴賬都賴不掉。

    安暮心打定主意,就給自己的保鏢顧長風打了一個電話過去,“過來接我。”

    一刻鐘以後,安暮心上了一輛黑色麪包車。

    她對開車的顧長風道:“找個讓霍少衍找不到我的地方,我要躲起來。”

    顧長風道:

    “大小姐,京城是霍少衍的地盤,您想在京城藏身而不被他發現,怕是很難。”頓了下,“您不是做夢都想跟他黏在一起嗎,怎麼突然要躲着他?”

    安暮心很信任顧長風,她把前因後果都說了一遍後,道:

    “他不是做夢都想要跟安歌複合嗎,我偏不讓他如願。我就是死,也要膈應他們寢食難安。”

    顧長風微微眯了眯眸,靜了片刻後,他語調聽似平靜地說道:

    “可是大小姐,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霍少根本就不愛您,您何必又這樣自欺欺人呢?您不痛苦嗎?”

    安暮心情緒失控:

    “你懂什麼?我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要嫁給他,這是我的夢想。無論如何,我都要嫁給他。”

    顧長風:“大小姐,即便霍少真的碰了您,以現在他對安歌的癡迷程度,他也不可能會娶您……”

    安暮心聲音憤怒地打斷他:

    “不。事在人爲,他一定會娶我的,一定會…”

    她語調變得有些哆嗦,“如果我能懷上他的孩子,就不怕他不娶我……”

    顧長風薄脣掠起一抹諷刺的笑弧,聲音卻不動聲色地說道:

    “可是,他連碰都不願意碰你,你怎麼可能會懷上他的孩子?”

    顧長風的話像是點醒了安暮心什麼。

    安暮心道:“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懷上孩子。現在,整個圈子裏的人都認定我跟霍少衍已經有了夫妻之實,只要我懷孕,霍少衍就必須得娶我。”

    說到這,她目光冷冷的凝視着顧長風的側臉,說:

    “你應該還沒有碰過女人,沒有嘗過女人的滋味吧?怎麼樣,我擡舉你,寵你一次,你陪我做,借生我個孩子?”

    ……

    **

    霍少衍是在皇家利亞幼兒園門口堵到安歌的。

    那時,隔着一條馬路,他看着安歌把霍承歡和霍時謙送進了幼兒園裏。

    陽光下,她笑容溫婉而又柔和,絲毫沒有受到他跟安暮心的一點影響。

    安歌確實沒有被網上關於霍少衍和安暮心的新聞而影響心情,因爲不在乎霍少衍這個人,所以對他的事也就沒所謂。

    她只在乎給霍承歡治病的進展,盤算着怎麼讓霍少衍心甘情願地割肝救霍承歡這件事,

    以及順便拐走霍懷殤這個兒子,至於霍少衍跟哪個女人如何如何了,她一點都不在乎。

    她笑眯眯地把霍承歡送到幼兒園的老師手上,對她囑咐道:

    “歡歡,你要好好聽朵朵老師的話,不要跟小朋友打架,聽到沒?”

    霍承歡眉眼彎彎地對她保證道:

    “媽咪,歡歡可乖可討小朋友們的喜歡啦,你若是不信,你可以問朵朵老師噠。”

    霍承歡的幼兒園班主任是朵朵老師。

    朵朵老師在她話音落下後,就對安歌說道:

    “歡歡性格很好,嘴巴也甜,雖然是轉校生,但班級裏的小朋友都很喜歡跟她玩。”

    說到這,頓了一下,看了眼霍時謙,意有所指地補充道,

    “倒是霍時謙小朋友,太過於安靜,有些不太合羣,一天下來都聽不到他說一句話。”

    霍時謙比霍承歡年長四五歲,他自幼飽受磨難,早熟且性格孤僻,來幼兒園只是爲了打發時間,當然不屑跟小朋友們玩。

    當然,這些安歌不會跟朵朵老師說。

    她只是對朵朵老師笑了笑,說道:“阿謙性格比較內心,他喜歡獨處。”

    朵朵老師笑着說:

    “是的,他跟隔壁班的霍懷殤小朋友性格很像,霍懷殤小朋友也不太愛說話。”

    提到霍懷殤,朵朵老師就多了一句嘴,說道:

    “霍懷殤小朋友今天上午請假了,說是身體不太舒服,要不是因爲下午要參加我們班級恩恩小朋友的生日派對,他估計下午都不會過來呢。”

    安歌跟朵朵老實聊完,就有些心不在焉了。

    霍懷殤身體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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