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酒喝多了,說話都不經過腦子了?”
江風眠扔下這句話,就在江青衣滿是震驚中,直接將她扛上肩。
他完全不顧她劇烈的抗議,將她一路扛到了樓上。
幾分鐘以後,江風眠嘴角帶傷地回到了樓下。
坐在沙發上的霍少衍擡眸看了他一眼。
他在江風眠脣角看到了女人留下來的清晰齒痕以後,冷嗤道:
“既然愛得要死,娶了不就好了?”
江風眠根本不接他的話茬,冷聲問他:
“大半夜的不抱着你的女人睡,跑到我這邊來幹什麼?”
霍少衍說明來意,道:“我要重做一份懷殤跟安歌的親子鑑定,這次要不動聲色地做,抽血。”
江風眠覺得霍少衍現在簡直魔怔了。
就最近他幫霍少衍做親子鑑定的事,三番兩次的已經把江風眠煩透了。
江風眠想都沒有想就要拒絕時,霍少衍再次開口,威脅道:
“你若是拒絕,我就把一切真相都告訴江青衣。我會告訴她,你這個她名義上的大哥不僅一手摧毀了她原本想要的美好婚姻,還逼她生下你們的孩子……”
說到這,意有所指地補充道,
“你說,如果讓她知道江念恩小朋友是她給你生的親生女兒,你覺得她會不會崩潰呢?”
江風眠跟霍少衍打了一架。
不爲別的,就因爲霍少衍這番話觸碰到了江風眠的底線。
兩人打的很兇,最後兩人臉上都掛了彩。
霍少衍頂着臉頰上的淤青回到楓橋別墅時,安歌正打算出門。
五分鐘前,霍擎洲打電話找她,說霍綺夢闖禍了,現在被派出所拘留,他人在m洲一時半會無法過來處理,讓她去派出所把人給贖出來。
在門口換好鞋,她向管家福伯拿上了車鑰匙正打算出門時,臉上頂着淤青的霍少衍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身上酒氣很重,周身氣場陰沉而又拓跋。
一進門,他目光就落在她手上拿着的那串車鑰匙,聲音不悅:
“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出去做什麼?”
但,安歌連看都沒有看他,就從他身旁經過了。
她是不可能理他的。
這個男人不顧她的意願,強行逼她做,事後又各種威脅,她現在對霍少衍只有無比的怨恨。
但,她的無視,換來霍少衍格外的不滿。
他幾乎在她擦肩而過的剎那,就把她拽了回來。
酒後的男人力氣很大,安歌被他拽得差點摔倒。
她好不容易站穩身體,人就被男人壁咚在了身後的牆壁上。
他高大挺拔而又滾燙的身體隨後依附了上來。
他長腿分開她的腿,整個人都壓在了她的身上。
安歌又氣又惱,伸手捶打他的肩膀,“霍少衍,你發什麼瘋?你給我讓開!”
霍少衍擡手捏住她的下巴,另一隻手鉗住她兩隻纖細的手腕。
他居高臨下的看着她,道:“你當是我個死人?大半夜的出門做什麼?”
安歌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情緒冷靜下來後,紅着眼睛看着他,說“
安歌態度越是強硬,霍少衍整個人的氣場就越是尖銳。
他泛紅的鳳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聲音陰沉而又危險:
“安歌,你看不出來嗎?我對你的忍耐已經到了快要忍無可忍的地步了。你跟我硬碰硬不會有好果子喫。
我問你,你大半夜的要去哪裏,你就告訴我去哪裏,不要跟我說那些亂七八糟毫無意義的廢話……”
旁邊就是鞋櫃,鞋櫃上擺放着一隻青銅器擺件。
安歌現在情緒有些失控。
她在掙扎開霍少衍的控制後,伸手就抓起了那件青銅器擺件,並在下一瞬趁着霍少衍毫無防備時,擊中了他的後腦勺。
酒後的男人反應總是有那麼幾分遲鈍,再加上安歌力氣不小,霍少衍直接被他打昏過去了。
他身體轟然倒塌的下一瞬,福伯就出現了。
青銅器的擺件上有微末的血水,並順着安歌的掌心滴落在了地上。
福伯看着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霍少衍,在看看安歌手上滴着血水的青銅器擺件,整個人都驚懼得厲害。
他語調哆嗦得厲害,“怎麼……怎麼回事?”
安歌整個掌心都有些麻。
確切的說,她整個人都有些發麻甚至是發冷。
但,她很快就鎮定下來。
她先是半跪下去,給霍少衍的後腦勺傷口檢查了一番,確定他只是皮外傷以後,對福伯道:
“他沒事。”頓了下,“您去把醫藥箱拿過來,我給他處理一下傷口。”
十分鐘後,安歌給霍少衍的傷口包紮完畢。
福伯看着安歌,忐忑不安地問道:
“可是,少爺怎麼還沒有醒過來啊?要不,送醫院吧?”
安歌道:“他一是酒喝多了,二是我剛剛擊中了他的後腦勺造成他頸性眩暈,睡一覺就好了。”
安歌說到這,就讓福伯叫來保鏢把霍少衍擡上樓去了。
她在這之後,對福伯道:
“我有事要出去一趟,等我回來以後再說吧。”頓了下,“出了問題,我擔着。”
半小時後,安歌出現在城南派出所。
她在來的路上已經從警方那邊瞭解到了,霍綺夢闖禍的全部經過。
霍綺夢接了一個代駕的訂單,在送車主回家的路上發生了嚴重的交通事故。
車主倒是沒什麼事,但車主的母親當場就昏迷不醒了。
據說,車主的母親現在人還在醫院搶救。
安歌從車上下來,急忙走到該案子的負責人面前,問:“李警官,我能見一見當事人嗎?”
不等李警官語,一道聲音就朝安歌砸了過來,是個西裝革履的精英男士,手上提着一個黑色公文包,看樣子是個律師。
“請問你跟霍綺夢是什麼關係?”
安歌看着他,想了想,說道:
“您是當事人的律師嗎?我想知道這件事,您的當事人是什麼態度?我們這邊的態度是,想私下解決……”
精英男幾乎在安歌話音落下後就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