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好,我去拿尿壺……”
她話都沒有說完,男人就一本正經恥的問道:
“你真的要幫我掏?”
安歌臉唰的一下就紅到了耳根子,她目光兇巴巴的瞪着他:
“你能不能閉嘴?”
霍少衍摸了摸鼻尖,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害什麼羞?你是沒摸過,還是沒用過?哦,我想起來了,你沒親過?要不你……”
安歌:“霍少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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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安慕心的病房內。
安暮心覺得翠竹對她剛剛那番話分析的有道理,因此她點頭道:
“好,等回帝都,我就跟大哥說。”
頓了頓,又開始憂心忡忡起來,
“可是……我感覺,我們現在肯定被顧長風那個變態給監視了,我腹中的孩子怎麼辦?難道我真的要生下他嗎?”
翠竹對她寬慰道:
“大小姐,正是因爲我們現在一言一行都有可能被顧長風給監視了,所以我們纔要跟大公子說,
讓他今天就給您辦出院手續離開京城回帝都。帝都是安家的天下,顧長風的手再長,也伸不到安家老宅裏。”
翠竹的話讓安暮心瞬間就豁然開朗,
“翠竹,你不虧是我大哥親自栽培起來的,關鍵時候,還是你的腦子最好用。”
提到安季風,翠竹臉頰上掠過一抹緋紅,
“只要能爲大公子和大小姐你們效力,翠竹才活的有價值。”
翠竹本來是路邊的乞丐,當年在被安季風撿回去的那天,她差點被一條野狗咬死。
所以,翠竹纔對安季風和安暮心這麼賣命。
……
傍晚的時候。
安歌在霍少衍的病房陪他一起用晚餐,安季風來找霍少衍辭行。
他一進門,安歌就擡眸去看他,腦海裏回放着顧如意跟她說的那番話。
顧如意說,秦家被滅門的那天,安季風也去了現場。
不僅如此,安季風還從現場帶走了秦家大哥只有百天大的兒子。
如果這個孩子還活着,那麼就是秦家當年唯一的倖存者,這對於安歌來說,十分的重要。
思及此,安歌打算等下找機會跟安季風單獨聊聊。
安季風發現安歌在看他,便將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挑眉道:
“霍太太,這麼看着我做什麼?”
安歌不動聲色的說道:
“我就是好奇,安先生來找我丈夫做什麼。”
她這一聲我丈夫,倒是令霍少衍十分意外。
霍少衍目光落在了她的臉上,眉眼暗藏漩渦。
安季風走到他們面前,對安歌道:
“霍太太別緊張,事已至此,我們安家不會真的沒臉沒皮的搶走你丈夫。
我今天來,就是過來跟霍總說一聲,從今往後,我妹妹安暮心不會再糾纏他了。”
安歌挑眉,問道:“不再糾纏,具體是什麼意思?”
安季風波瀾不驚的回道:
“她已經想通了,她想要生下腹中霍總的孩子是她自己的主意,她不會再用孩子逼霍總娶她。
頓了頓,
“至於,給你們兒子霍懷殤提供血清的事,她會無償提供,就當彌補之前犯下的錯。”
這番話,安歌是不信的。
她根本就不信安暮心真的會這樣做。
她猜測着安暮心這麼着急要回帝都,一定是遇到了什麼大麻煩。
否則,以安暮心對霍少衍執着的程度,她絕不可能會輕易放棄嫁給霍少衍。
當然,她也不會對安季風這番話做出質疑。
她沒說話。
靠着靠枕坐在病牀上的霍少衍,在這時對安季風表態道:
“她能這麼想,最好。”
頓了頓,
“她這麼着急離開京城,該不會是這次李大海綁架事件跟她有關,她害怕露出馬腳,所以才逃的吧?”
這話,說的安季風就不樂意聽了。
安季風冷聲道:
“霍總,你要是有證據證明這次綁架事件跟心兒有關,你可以現在就報警立案,而不是在這往心兒身上潑髒水。”
頓了頓,意有所指的補充道,
“她只是一個二十多來歲的小女孩,心思再壞又能壞到哪去?她現在誠心悔過,也願意成全你們,
甚至無條件的爲你們的兒子提供血清服務,你們還想要她怎麼樣?霍總,得饒人處且饒人,別真的把她逼上絕路呢。”
安季風說完這句話,就冷臉離開了。
安歌在這之後,對霍少衍道:“我出去一下,等會再來陪你。”
霍少衍眉頭皺了起來,“你去哪?”
安歌道:“我……藥還沒有喫,我回病房吃藥……”
受傷的霍少衍現在有點黏人,他現在一點都不希望安歌離開他的視線,哪怕一秒都不行。
因此,他在安歌話音落下後,就淡聲道:“讓林媽把你的藥拿過來就好了……”
安歌着急去追安季風,所以對他沒什麼耐性了,“林媽要照顧懷殤,我只是去喫個藥,又不會飛了。”
霍少衍沒了喫飯的興致了。
他推了推面前擱在病牀上的簡易餐桌,對安歌道:“把這些拿走吧。”
安歌皺起了眉頭:“你剛剛不是還說菜色不錯,能喫兩碗米飯的?”
她剛剛只記得他吃了兩口米飯,就因爲安季風的到來而擱下了筷子。
“突然沒胃口了。”
安歌一聽這話,就知道,霍少衍這分明就是在鬧情緒了。
她想跟他說點什麼,就見他撇過頭去,用後腦勺對着她。
安歌現在沒功夫哄他。
所以,她在快速把他病牀的簡易餐桌移走以後,就疾步離開了病房。
她一路小跑,纔在樓下的停車坪追上安季風。
此時的安季風正準備打開車門上車。
安歌急忙叫住了他,“安先生,可以單獨聊會兒嗎?”
安季風低頭,看了下腕錶上的時間,然後擡起頭對安歌道:
“五分鐘。”頓了下,“我還要趕飛機。”
安歌點了點頭,道:“我是想跟您打聽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