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兒終於沒臉在待下去,端着果盤,紅着臉離開了。
她來到樓下。
傅柔看到她漲得通紅的臉,就能想到發生了什麼。
傅柔道:“我這個兒子,就是這個壞脾氣的,他對誰都是一副愛搭理不理的死樣子,你別往心裏去。”
林可兒尷尬的笑了笑,道:“我……我沒有往心裏去……”
傅柔道:“你沒往心裏去那最好了。走,我帶你去試試晚禮服,今晚有個宴會需要參加。”
林可兒有些忐忑不安:
“宴會?我……我從來沒有參加過什麼宴會,我……我還不是不去了,我怕做錯了事丟您的臉……”
傅柔道:“別緊張,你是我認下的乾女兒,有我在,你怕什麼?再說,難得有這樣合適的場合對外宣佈你的身份呢。”
林可兒一聽傅柔想借助這個宴會對外公佈她的身份,這對於她邁入豪門圈十分的有利,於是便點頭道:
“好,我都聽您的。”頓了下,欲言又止,“霍總,會不會不答應?”
傅柔道:“他做不了我的主,這事,我說了算。”
……
霍少衍處理完公務,已經是晚上六點了。
八月底,六點左右,太陽偏西,還沒有落山。
橙紅色的霞光,穿過玻璃窗,在他俊臉上落下一片斑駁光暈。
他擱在手邊的手機振動了起來,是江風眠打來的。
霍少衍合上電腦,猶豫了幾秒,才接通江風眠的電話。
江風眠的聲音很快就傳了過來,他語調懶懶的,但又帶着幾分興味,
“過不過來昂?江青衣也不知道跟安歌說了什麼,五點不到,安歌就到了江家老宅,兩人躲在房間裏,好的跟親姐妹似的,不知道在盤算着什麼壞事……”
“不去。”
霍少衍聲音冷淡。
對此,江風眠感到十分的詫異,
“呵,這是輸不起呢?都不敢跟她面對面了?”
霍少衍聲音很冷,“你要是閒得蛋疼,就去找蕭朝鳳,別來煩我。”
江風眠譏笑:“行,有種,你回頭別特碼的向老子打聽她的消息。”
說完,江風眠就掐斷了霍少衍的電話。
這之後,他敲響了江青衣的房門。
江青衣以爲是女傭給她送水果點心什麼的,便直接對門口的方向說,“進。”
說話間,房門就從外面被推開了。
江青衣脫到一半的衣服,因爲江風眠的進來,瞬間就漲紅了臉。
她惱羞成怒:“江風眠,你要不要臉?”
江風眠不以爲意,目光自上而下的把江青衣給掃了一遍後,道:
“我有敲門。而且,是在得到你的允許才進來的。”頓了下,“再說,你有什麼看點嗎?”
江青衣:“……”
江風眠的話還在繼續,意有所指的說,“同樣是女人,怎麼就顯得你一馬平川胸無二兩肉?”
江青衣氣得要炸。
安歌爲了配合晚上的壽宴,穿了一件荷葉邊抹胸半身裙。
她胸型本來就飽滿,是醫美整形都未必能整出來的那種挺拔。
反觀江青衣,她本來最多就穿b罩杯,在安歌這種身材的襯托下,確實顯得一馬平川。
江青衣氣的雙目噴火,對他兇巴巴的吼道:“你來幹什麼?”
江青衣波瀾不驚的道:“肯定不是找你。”
不是找她,那就是找安歌的。
安歌在這時挑眉,目光看着江風眠,“你難道是找我?”
江風眠淡淡的嗯了一聲,“出來聊兩句。”
安歌想了想,點頭,“好。”
江風眠指了指門口,“我在門外等你。”
安歌嗯了一聲,江風眠便轉身離開了江青衣的房間。
在這之後,安歌把手上拿着的一條寶石項鍊擱在面前梳妝檯上的首飾盒裏,對江青衣道:
“我覺得這條紅寶石項鍊不太適合你,你試試先前那條翡翠平安扣吊墜。你皮膚白,戴翡翠,顯得高貴又不俗氣。”
江青衣還是挺相信安歌眼光的。
她說了好,然後便從首飾盒裏找到了那條平安扣吊墜。
安歌幫她戴上後,指了指一旁移動衣架上掛着的十幾條不同款式的晚禮服,建議道:
“晚禮服的話,你腿長,你要不要試試那款高叉式黑色長裙?”
江青衣在安歌話音落下後,就當機立斷的從移動衣架上取下那款黑色高叉式長裙。
她對着落地穿衣鏡比劃着,感覺還不錯,便對安歌道:“那我去衣帽間換衣服,等換好衣服,我帶你去見我奶奶。”
安歌想了想,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就跟你去拜見一下江老夫人。”
江青衣去衣帽間換晚禮服的時候,安歌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她在走廊的盡頭看到立在窗口抽菸的江風眠。
江風眠看到她朝他這邊走過來,便將抽到一半的香菸給掐滅了。
安歌走到他的面前,言簡意賅的問,“江大公子想跟我聊什麼?”
江風眠拿出手機,對着她的樣子就拍了一張照片。
安歌因爲沒有料到他會這麼做,所以整個人的表情顯得詫異,甚至是懊惱。
江風眠將拍好的照片轉手就發給了霍少衍,並留言道:
霍太太今天挺美的,江東那個色胚盯上她了。
江風眠發完這條信息,才掀眸看着安歌,似笑非笑般的口吻:
“你是來這裏堵霍少衍的吧?”
安歌皺眉,不置可否。
江風眠又道:
“他大概是不會過來了。”
頓了下,“我特地打電話給他,說你五點沒到就來江家老宅了,但他說他不會來。”
安歌知道江風眠跟霍少衍關係很鐵。
她想了想,便開口江風眠,
“我今天在醫院的時候碰見他了,但他現在不理我,以你對他的瞭解,我是已經把他徹底給得罪了嗎?”
江風眠譏笑道:
“坦白來說,我也不好評價你們究竟誰對誰錯。但可以肯定的是,你對他心狠的時候,是一點都不心慈手軟。”
頓了頓,意有所指的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