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男孩多,每個哥哥都很疼她。
他雖然不信秦,但卻也格外的疼愛她。
每次,她衝他喊哥哥,他的心都是軟踏踏的。
所以,對他來說,她不一樣。
“你好好考慮一下,我不是跟你開玩笑。”
厲少司扔下這句話,就拿上車鑰匙離開了。
安歌在這之後,一個人發了很久的呆。
她回到樓上的臥室後,那種茫然的感覺才漸漸消散,她的思路也才慢慢復甦。
她翻出顧如意的微信,給她發了一條微信:“你睡了嗎?”
此時,已經是晚上的十一點了。
顧如意沒有休息,她看到安歌這條微信時,人正被陸淮安從車上拽下來。
陸淮安手勁很大,把她的手腕都給捏疼了。
顧如意臉色有點冷,衝陸淮安火大的吼:“陸淮安,你發什麼神經?”
陸淮安也是氣壞了,他這幾年,其實很少對女人這麼粗魯。
他單手掐腰,面色鐵青的顧如意質問道:“顧如意,你誠心噁心我?你找誰不好,你找我小叔跟你談戀愛?”
陸瑾年,是陸淮安的小叔。
但陸瑾年卻比陸淮安還要小一歲,陸淮安如何能不憤怒。
但,顧如意這會兒見陸淮安氣成這樣,胸中那股怒火,瞬間就散了。
她突的笑出了聲。
陸淮安因他的笑聲而憤怒,甚至是失控:“你笑什麼?”
顧如意說:“我本來跟陸瑾年只是工作上的來往,但看到你這麼氣,我忽然覺得跟他談個戀愛也很不錯。”
“你敢!”
顧如意冷笑:“我怎麼不敢?”
陸淮安氣的上前幾步就把她拽到面前,並摁在車門上,作勢用吻懲罰她。
顧如意趁他不注意,對着他的褲襠就頂了上去,疼的陸淮安瞬間就鬆開了她。
顧如意就是趁這個時候,打開車門,駕車逃走的。
顧如意在確定已經逃到安全區域後,就把車靠邊停下,給安歌回了個電話過去,
“喂,安安,你找我有事嗎?”
安歌問顧如意:“你知道厲少司這個人嗎?”
“厲少司?”
安歌聽出顧如意語調裏的驚訝,嗯了一聲,說道:“對,海城厲家的厲少司。”
顧如意哦了一聲,道:“聽過一些他的傳聞,也有過幾面之緣,但跟他不熟。”
安歌問道:“不熟?”
顧如意道:“不熟。只在幾次商業酒會上見過,甚至都沒有說過話。”
頓了下,“怎麼了?”
安歌本想跟顧如意打聽厲少司年少時的事,現在聽顧如意這麼說,八成是打聽不到了。
安歌有些落寂,悠悠的口吻,說道:“我本來以爲你跟他會很熟……”
顧如意問:“你怎麼會這麼覺得?”
安歌想了想,便把自己知道的以及相關猜測跟顧如意說了一遍後,道:
“我猜他年少時應該是在帝都秦家長大的,所以想跟你打聽。”
安歌這麼說,顧如意便想起來了一些事。
安歌想了想,問道:“那秦赫,有沒有孿生兄弟?”
顧如意道:“這個我從沒有聽說過。我只知道,秦赫是秦管家的養子。當年,秦老特別器重秦赫。秦老曾揚言要讓他做秦家倒插門女婿,把秦小七嫁給他。”
對於這個信息,安歌有些喫驚。
跟顧如意結束通話後,安歌就拿出a4紙和筆,開始在紙上畫思維導圖,試圖能發現出什麼有用的價值。
因爲心裏藏着事,安歌這晚失眠了。
後半夜,她好不容易醞釀出點睡意時,手機叮了一聲。
安歌正好想看看時間,便下意識的拿起手機舉到自己的面前。
手機屏幕亮起的瞬間,一張大尺度的照片就彈進了她的視線裏。
照片上的女人近乎光裸着,她騎在同樣衣衫不整的男人身上。
燈光以及拍攝角度問題,照片上的男人看不太清楚樣子,但安歌還是一眼就將男人認出——
那是霍少衍。
而騎在他身上的女人不是旁人,正是安暮心。
照片上的安暮心,表情極爲浪蕩。
她大概是隱忍着極致情緒,脖頸向後擡高,微微張口,醉眼迷離的承受着什麼。
安歌眼瞳只在最初那幾秒出現了短暫的劇縮,很快就恢復了平靜,甚至是格外的冷靜。
她手指滑動,很快就將那張照片刪除了,並將發這條短信的號碼拉入了黑名單。
她做完這些以後,就打算關機重新躺下睡覺時,手機就像是中毒了似的,涌入了更多不堪的照片,甚至是……視頻。
視頻的內容,甚至在侵入手機的下瞬,就開始自動播放了。
燈光無比幽暗的視頻裏,傳來女人和男人濃重交織的喘息聲。
短短十幾秒的視頻,女人就傳來四五次興奮無比的高亢聲。
安歌被成功噁心到了。
她衝進衛生間,就在她欲要將手機扔進洗水池裏時,一個陌生的短號就打入了她的手機。
安歌眼眶發紅的盯着那隻短號,胸腔裏的憤怒以及噁心翻江倒海的鬧騰。
終於,她忍了又忍,接通了這個來電。
她本以爲,向她打電話過來挑釁的會是安暮心。
但電話那頭傳來的卻是傅柔的聲音。
“安歌,照片和視頻你都看到了嗎?我告訴你,全天下的男人都一樣,沒有幾個男人是能夠管得住自己下半身的。
就算有特例,但也是極少數的。安暮心無論樣貌還是身材,在美女如雲的年代都是佼佼者,
否則她也不會懷上阿衍的孩子。今晚,他只是稍稍喝多了而已,就跟安暮心又在一起了……”
安歌等傅柔說完,“跟我有關係麼?”
傅柔冷笑道:
“安歌,大家都是女人,我還能不瞭解你嗎?你口口聲聲說要跟阿衍斷絕來往,
但你做的每件事都在麻煩阿衍。你一邊說不要他,一邊又釣着他,論對付男人的手段,你纔是最高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