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他不接。”
安歌定了定心神,問:“那你打他的助理秦朗的電話沒有?”
“我沒有秦特助的手機。”
安歌抿了抿脣,“我來聯繫秦特助吧。”
頓了幾秒,
“你現在抓緊時間聯繫傅先生的助理傅沉,然後儘快追蹤他現在的下落。”
安娜:“好。”
跟安娜結束通話後,安歌就翻出了秦朗的電話撥了出去。
哪怕安歌跟霍少衍徹底鬧掰了,秦朗對她的態度仍然恭敬。
他道:“安小姐,您找我?”
安歌直奔主題,她將傅懷瑾的情況跟秦朗說了一遍後,道:
“你抓緊把這件事告訴霍總,我擔心傅老夫人和傅柔她們被人利用,害了傅先生……”
秦朗:“安小姐,傅先生轉院這件事,總裁已經知道了。”
安歌詫異:“他已經知道了?”
秦朗道:“是的。”
安歌急忙問道:“那……傅先生現在人在哪裏?”
秦朗抱以歉意的回道:
“抱歉,我不方便透露。”頓了頓,“安小姐,我還有別的事要忙,那就先這樣。”
結束通話後,跟傅沉聯繫上的安娜,把電話打了進來。
安歌接通了她的電話,“怎麼說?”
安娜道:“我已經聯繫上傅特助了。傅特助說,傅先生被轉去了私密性極高的私立醫院,至於是哪家醫院,
他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霍總似乎接納了勞拉教授的治療方案,就這兩天就會給傅先生安排肺移植手術。”
安歌深吸一口氣,“我知道了。”
安娜想了想,道:“Leo,有件事,我因爲太忙,就忘了告訴你。”
安歌問:“什麼事?”
“前兩天,霍總曾找過我。”
安歌皺眉:“他找你?”
安娜道:“他問我你是不是就是Leo,被我否認了。我在想,霍總是不是因爲想逼你承認這個身份,故意對外放出勞拉教授預要給傅先生做手術這個消息的?”
安歌沉默,她也不好說。
不過,她隱約覺得,霍少衍有可能是想通過這件事逼她去找他。
思及此,安歌對安娜道:“我……我去找他吧。”
安娜:“你……要跟他坦白Leo的身份嗎?”
安歌抿了抿脣,道:“人命關天。”
“可是……你不是已經跟霍總鬧掰了嗎?我擔心他不會給你好臉色……”
“我知道。”
跟安娜結束通話後,安歌就給霍少衍打了過去。
安歌預料到,霍少衍不會接她的電話。
但沒預料到,她的電話被霍少衍拉入了黑名單。
被拉入黑名單這個認知,讓她意識到,她徹底跟霍少衍關係破裂。
如果一個人不想見你,你想要見他,會比登天還難。
到了晚上,安歌都沒能見到霍少衍。
她動用了全部的資源,甚至連霍少衍現在的落腳點,她都打聽不到。
一連三天,安歌都沒有打聽到霍少衍的消息。
她沒有打聽到霍少衍的行蹤,但卻打聽到了傅柔的情況。
霍少衍震怒之下,派人把傅柔捆回了京城,叫人將她囚禁了起來。
除此之外,勞拉教授還出了很嚴重的車禍,渾身多處骨折,只能臥牀養傷。
安歌推斷,勞拉教授車禍這件事,應該是霍少衍所爲。
由此可見,從一開始,霍少衍就沒有打算讓勞拉教授給傅懷瑾看病。
所以,安歌覺得,霍少衍最終還是會聯繫安娜。
所以,安歌反倒是不急了。
她打算跟安娜見一面。
不過,傅沉在這時找到了她,說有重要的事跟她說。
兩人約在酒店樓下的咖啡廳。
安歌看着坐在他對面的傅沉,“傅特助,您喝點什麼?”
傅沉要了一杯現磨咖啡,然後對安歌道:“安小姐,我……我有重要的事要跟您說。”
安歌點了下頭,“您說。”
傅沉道:“您……您有可能會是先生的親生女兒。”
這話一出,安歌整個人都震了一下。
她眼瞳劇烈的縮了起來,好一會兒,才冷靜下來,說:“是嗎?”
傅沉道:“那日,先生出事前,傅柔女士曾來找過先生,並親口對先生說,當年先生跟秦小七的DNA親子鑑定的樣本有問題。
傅柔說,秦小七有可能是他的親生女兒。那晚,先生去見你,其實是想跟您提這件事。但,因爲您對先生說秦淮笙女士有可能還活着,
先生因爲這件事就激動的昏了過去……如今,先生病危,我想着,他心裏最記掛的就是您和秦淮笙女士,所以纔過來跟您說出實情的。”
安歌整個大腦開始高速運轉。
如果,她是傅懷瑾的女兒,那麼……
那麼,她跟霍少衍豈不就是“表兄妹”了?
安歌想到這裏,就連忙打住了這個念頭。
她壓下涌上心口的慌張,想了想,對傅沉道:
“您……有傅先生的生物樣本嗎?”
傅沉低頭,從文件袋裏取出幾根帶有毛囊的頭髮樣本。
他將樣本舉到安歌的面前,“這是先生帶有毛囊的頭髮樣本。”
安歌將樣本接了過來,然後對傅沉說:
“我會拿着傅先生的樣本去做一次DNA親子鑑定,這件事請您先不要對外聲張。”
傅沉點頭:“好。”
安歌點了點頭,對傅沉道:“你知道霍總現在的落腳點嗎?”
傅沉作爲傅懷瑾的高級特助,他在帝都圈裏是挺有影響力的。
他用手機一番打聽後,對安歌道:“霍總今日在玉璽度假山莊。”
安歌眸色微震。
傅懷瑾現在病危,按道理,霍少衍既要經營霍氏集團的事務,又要忙着傅氏集團的項目,他現在最不可能的就是有心情度假。
傅沉看出她眼底的困惑,忙解釋說:
“霍總把先生藏在了玉璽度假山莊,把全帝都最頂尖的醫療團隊都聘用到了玉璽度假山莊。
先生目前病情不穩定,霍總擔心這中間有什麼岔子,就在山莊處理公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