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出門,也沒幹什麼。
她上午見了在這裏關係還算不錯的朋友,下午就去了安暮心出事的那家療養院。
一番打聽後得知,安暮心的確已經死了。
據院長所言,安暮心的屍體是被安季風親自接走的。
即便如此,安歌對安暮心的死仍然耿耿於懷。
她離開療養院時,人在療養院五樓一間病房內的勞拉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很快,手機那端就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勞拉教授?”
勞拉教授開口道:
“安歌那個女人挺精明的,她根本就不相信你被燒死的新聞,竟然主動來找院長了解你的情況呢。”
此時,手機那端的安暮心的人就在這家療養院地下的祕密實驗基地。
一牆之隔的門裏面,有一個女整容醫生,她是勞拉的助理。
接下來,她就會赤身裸體的走進去,接受女醫生的整容改造計劃。
對於接下來改頭換面計劃,安暮心充滿期待。
她此時心情很好,對勞拉教授道:
“還好您料定我大哥會因爲我的事趕過來,並在死的那個人的屍體上動了手腳,讓我大哥看不出異樣。”
勞拉道:“接下來三個月,你給我老實巴交的接受整容手術,等渡過術後康復期,我保證等你回國以後,你一定可以豔壓羣芳,甚至把安歌那個女人的風頭都壓下去……”
安暮心冷聲道:“我的目的不是把她的風頭壓下去,而是要讓她死。”
……
**
安歌離開療養院後,打聽到了安季風把‘安暮心屍體’存放在了一家殯儀館,還沒有完成火化儀式。
因此,對安暮心之死耿耿於懷的安歌,打算親自去一趟殯儀館,取樣驗證自己的猜測。
半小時後,她抵達那家殯儀館。
這家殯儀館的館長,曾是她的客戶。
所以,經過一番溝通後,安歌成功見到了那具被燒的面目全非的焦屍。
單從外貌上看,已經無法識別屍體的外觀。
安歌用帶來的取樣工具,採用微創的方式,深入焦屍的胸腔,完成取樣後,她便離開了殯儀館。
離開殯儀館,她將採集到的樣本拿給leo醫療工作室的化驗科,交給了化驗室。
dna鑑定需要時間。
最快要三個小時。
安歌就沒打算在這邊等。
她離開這邊的實驗室後,去了m洲醫院跟聞時遇碰了一次頭,聊了一下明天關於霍振威手術的問題。
聊完了,天就差不多黑了。
聞時遇提議請她喫飯,“一起喫個飯吧?”
安歌忙了一天,肚子也餓了,她道:“我來請。”
聞時遇沒跟她搶,“榮幸之至。”
安歌喫不慣西餐,所以在附近一家挺有名的中餐廳定了包廂。
喫飯完,已經晚上八點半了。
而一直在等她回去的霍少衍,見她都晚上八點半了還沒有回去,實在是沒辦法沉得住氣。
他從身上摸到自己的手機,翻出霍擎洲的電話,“她在不在你那?”
霍擎洲譏笑道:
霍少衍懶得跟他廢話:“她在哪裏?”
霍擎洲也懶得跟他廢話:
“老子怎麼知道?她在m洲混的遊刃有餘,滿大街都是她的朋友,誰知道她浪哪去了?”
霍少衍指望不上霍擎洲,便打算掐斷霍擎洲的電話時,霍擎洲道:
“有件事,你估計還不知道。”
霍少衍口吻不善:“什麼事?”
霍擎洲道:“安暮心死了,你知不知道?”
關於這件事,霍少衍聽說了一些,只是他還沒抽出空來去落實這件事。
他冷淡的嗯了一聲,道:“聽說了。”
霍擎洲繼續說道:
“安歌之前跟我打聽,她出事的那家療養院在哪裏。我猜測,她一整天,大概都在忙這件事。”
霍少衍皺眉:
“她來m洲,除了要給霍振威做手術,就是爲了要找安暮心?”
霍擎洲坦言道:
“我讓她來m洲做這臺手術的時候,她提出的要求就是要見安暮心。”
霍少衍問:“原因?”
霍擎洲冷笑:“原因?原因還不是你把人家的六哥給扔進派出所了,她求你放人無果,只能跑到m洲這邊來找真相。
她查到,網上的視屏是安暮心搞的鬼,她想把安暮心揪出來,想給顧長風洗清罪名。”
霍少衍:“……”
霍擎洲:“說來說去,都是被你給逼的。”
頓了頓,
“霍少衍,你瞧瞧你都幹得什麼事兒,你也能叫人?你把她逼成這樣,你還怪她對你沒有好臉色。還有件事,你估計也不知道。”
霍擎洲賣了個關子。
霍少衍最煩他這樣,“能不能一次性放完?”
霍少衍越氣,霍擎洲就越高興。
他心情大好,說道:
“顧長風跟欣欣早在六年前就已經在國外註冊過婚姻了。所以,顧長風跟欣欣發生這種事,也不違法。但奇怪的是,爲什麼顧長風卻願意被你關在派出所,不把實情說出來?”
霍少衍被問住了。
跟霍擎洲結束通話後,霍少衍就給國內的蕭朝鳳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他已經很久沒有聯繫過蕭朝鳳了。
他打給蕭朝鳳,蕭朝鳳相當意外。
他語調裏全是諷刺,道:
“老子還以爲你死在安歌那個女人的手上了。”
說到這,就免不得感慨了一番,
“老霍,說真的,你是我們兄弟幾個裏最有種的。女人那是前仆後繼的往你身上湊,個個都帶着崽……”
霍少衍:“蕭朝鳳!”
霍少衍沉聲警告:“別哪壺不開提哪壺。”
蕭朝鳳也懶得往他身上捅刀子,直接開門見山的問:
“說吧,突然想起老子,又要麻煩老子幫你做什麼事?”
霍少衍道:“你幫我查查顧長風。”
蕭朝鳳:“他還有什麼可查的?不是已經都查的差不多了?”
霍少衍道:“叫你查你就查,怎麼那麼多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