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身上很涼,但卻十分的香軟,且是不同於莫鳶的那種香軟。
霍少衍情不自禁的將她擁緊,並俯首靠近她的耳垂,耳鬢廝磨的對她說,
“安小姐,你難道想一直都受制於傑瑞的威脅嗎?你真的不想要我的幫助嗎?我雖然腦子被撞壞了,
不記得你了,但又不是真的變傻了。莫鳶是傑瑞的人,她接近我的目的,可不僅僅是爲了要得到我的庇護,她的目的有可能是挖空我創下的商業帝國。
講真的,基於莫鳶接近我的目的,我現在有點討厭她了。反倒是你,讓我有了很大的興趣呢。”
男人的氣息滾燙,燙的安歌整個人都酥麻。
她想要退後,但男人的手掌貼上她的背,很快就把她退縮的身體摁進了胸膛裏。
安歌眼眶有些泛紅的看着他,
“所以,你能給我什麼呢?你明知道莫鳶是傑瑞的人,你也明知道莫鳶的兒子跟你無關,你還不是把她留在了身邊嗎?”
“原來你是爲了這個喫醋麼?”
男人低笑出聲。
他的脣,若即若離的在她脖頸地方剮蹭着,低聲道:
“我不把她留在身邊,我怎麼能知道他們的真實目的呢?誘敵深入,懂不懂?”
安歌因爲他的話怔了怔,“誘敵深入?”
男人在這時擡手扣起她的下巴,脣靠的很近,近到下一秒,他就能吻上她。
但,他始終又保持着一段距離。
他看着她的雙眸,溢出繾綣而又濃深的笑意,他聲音沙啞的如同染上了情絲,
“莫鳶是傑瑞的人,她跟我說,她和她兒子的命都在傑瑞的手上,他們身體都被植入了特殊病毒,
每個月都要定期服藥才能活命。但,她卻隻字不提,傑瑞利用她接近我的目的。我感覺,我對她雖然有情分,
但不至於色令智昏。所以,在弄清楚她跟傑瑞的真實意圖之前,我只能哄着她慣着她……”
安歌:“那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我們的共同敵人是傑瑞,不是嗎?”
安歌深看着他:“所以,你能給我什麼,或者是幫我做什麼?”
霍少衍看着她,薄脣在她冰涼的脣角輕輕的吮吻了一下,聲音如着了火一般,對她說:
“那就看你想要什麼了。”
他溫度燙的安歌不禁哆嗦了一下,她試圖往後退縮了一步,說:
“我想要把我的母親從傑瑞的手上救回來,我想跟她母女團聚,我想要秦家當年的滅門慘案能夠重見天日……你要是能幫我做到,我今晚就是你的。”
“安小姐,你說話算話嗎?”
安歌反問:“你說話算話嗎?”
霍少衍稍稍擡高頭,望着她水光瀲灩的眼眸,不太理解的問:
“安小姐,何出此言呢?我失信過你嗎?”
安歌冷笑:“你怎麼好意思問的出口?”
“哦?那真是抱歉。做男人失信給女人,實在是這個男人的無德以及無能呢。”
安歌道:“我聽你這口吻,你好像已經有了對付傑瑞的辦法了?”
他的手撫了安歌隆起的小腹,聲音暗啞的說:
“小傢伙很淘,他勁還挺大的,男孩女孩?”
安歌將他的手給打開。
霍少衍皺眉。
女人低着頭,因爲被他強摁坐在大腿上,她動彈不得,似乎也懶得動彈。
所以,他這個角度根本就看不到她的臉。
一時間,安靜的好像只剩下呼吸。
霍少衍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擡起頭來望向他的眼睛,
“安小姐,你哭了?”
安歌眼眶發酸,心口也發酸發脹的厲害。
她眼眶很紅,眼底似噙着薄薄的水汽,但又沒有眼淚掉出來。
可這樣似哭非哭的表情,落在男人的眼底才顯得格外的委屈。
她再次揮手,將男人捏在她下巴上的手打開,聲音冷漠:“沒有。”
她說完,就試圖從男人的大腿上離開。
霍少衍察覺到她這個意圖後,就扣緊了她的腰肢,皺眉道:
“安小姐,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安歌擡眸,看着他的眼睛透着寒意,說:
“是男孩還是女孩,對你來說,你不是一點都不在乎?你不是說,我懷上這個孩子,是這個孩子的不幸?
你不是說,這個孩子要麼我選擇打掉,要麼我就自己生自己養的?所以,他是男孩還是女孩,跟你有什麼關係?”
女人說話的聲音很冷漠,也很平靜。
但,說出來的話,卻帶着極大的怨氣。
霍少衍一言不發的看着她紅彤彤的眼睛。
好一會兒後,他說道:
“安小姐,此一時彼一時,我現在就蠻想知道他是男孩還是女孩呢。當然,如果你不願意說,我便不再追問。”
安歌情緒終於有了憤怒的趨勢:“你能放開我嗎?”
霍少衍看着她隱隱噴火的桃花眼,最終鬆開了她的腰肢,讓她逃離了自己的懷裏。
這之後,女人就後腦勺對着他,面向着她車窗的那一側。
城市夜色闌珊的燈光,伴隨車速起起伏伏的跌落在她的臉上,然後又淡出她的眼底,她那樣的平靜,又那樣寂靜無聲。
霍少衍盯着她的側顏看了好一會兒,才說:
“安小姐,你還要考慮跟我合作嗎?你陪我一晚,我幫你找到你母親的下落?”
夜風的風,吹的安歌人清醒了幾分。
她趴在車窗口,看向窗外不明的遠處。
良久,她視線從窗外撤回,望着車廂裏容顏清貴而又俊美的男人。
他因爲隱忍着某種難耐,額頭上的青筋已經凸顯了起來,臉上更是佈滿了汗珠。
他看她的眼眸,似一團濃烈的岩漿,翻滾着熱浪,能將她烤化。
“合作,可以。”
她這樣說。
男人眼底的烈火更濃郁了幾分。
他看着她,說道:“安小姐,你陪我一晚,我們走腎不走心?”
安歌冷笑:“你不怕我訛上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