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時傲深深吮吸了一口雪茄。
青煙繚繞裏,那煙霧似融進了他的眼底,使得他的眸光也蒙上了一層神祕的霧色。
他戴着玉扳直的那隻手,將雪茄從嘴邊拿開,在撣掉一截菸灰後,他說:
“安小姐,我是三十歲,不是三歲,哄我玩呢?”
安歌挺直腰背,面色不改,說:
“這家酒吧的旁邊就是你家的酒店,你一個電話就能搖來十幾個保鏢,而我的手機已經沒電了,我就是想逃也逃不掉。所以,我跟你是認真的。”
“有多認真?”戰時傲掐滅了猩紅的菸頭,伸出一根比女人還要修長如玉的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腮邊,“親一下,我就信你。”
說真的,安歌想打爆他的頭。
她抿了抿脣,“戰時傲,你發情都不挑地方的?你就算想跟我來一發,是不是也得換個私密性好點的?”
戰時傲愛極了安歌怒氣沖天卻又對他無可奈何的樣子。
他伸手就要去捏她的下巴。
安歌在他的手碰到自己之前,擡手將他的手給打開,“戰時傲,我若是真的不願意,你碰不了我。”
戰時傲:“是嗎?展開說說,你不願意,我怎麼就碰不了你了?”
安歌從隨身包裏摸出一把做工極其精巧的小左輪。
大小頂多只有她的巴掌長,看起來就像是一把玩具槍。
但,戰時傲見多識廣,這玩意兒是真的。
面對安歌舉槍相向,他是半點都不慫的。
他看着她,笑着說:“寶貝兒,爲了反抗我的求歡,你就要跟我同歸於盡,不至於。”
安歌:“戰時傲,你今天不放我走,我就真的敢斃了你……”
可她的話對戰時傲來說就跟小孩過家家般,毫無威懾力。
戰時傲看她的目光愈發的……直白,他視線落在她氣的鼓鼓的胸脯上,
“安小姐,你得有d了吧?”
安歌:“……”
戰時傲的話還在繼續,“你試試,是你的槍子兒快,還是我的更快。”
安歌皺眉,正困惑他的話時,她的後腦勺就被什麼硬物給抵住了。
她因此而轉過身,然後就看到了戰時傲的保鏢用槍抵住了她的眉心。
戰時傲在這時走到她的面前,看着她發白的臉色,笑着說:
“你跟閨蜜泡吧喝酒什麼的,你都不打聽這裏是誰的地盤的?這家酒吧是我的。”
安歌:“……”
安歌是真的氣急了,撈起面前酒桌上的一瓶空酒瓶就欲要朝他打過去時,她整個人就被戰時傲輕而易舉的扛上了肩。
男女力量上的懸殊,就導致她根本不可能會是戰時傲這種常年有健身和撒打習慣的男人對手。
安歌真的欲哭無淚。
“安小姐,我已經跟你說了,省點力氣在牀上跟我鬧。你現在做的有所掙扎都是白浪費。”
戰時傲此時已經扛着安歌走出了酒吧,他低調的豪車停在不遠處的固定車位。
他一邊扛着安歌往固定車位走,一邊道:“你說你,究竟在爲誰守身如玉?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他後面的話因爲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的男人而卡在了喉嚨裏。
戰時傲停下了腳步,他看着就這樣堂而皇之出現在他視線裏的男人。
被他扛在肩上晃的頭昏眼發的安歌,此時也因爲戰時傲停下的步伐而察覺異樣。
她試圖捶打男人,讓他放她下來。
但卻換來戰時傲重重拍了一下她的臀,“寶貝兒,安靜點。”
他說完,就眼神示意跟着他的兩個保鏢,“打死了,算我的。”
他只來得及說出這幾個字,南懷瑾一個拳頭就朝他的面頰上招呼過去。
戰時傲因爲他這個舉動,而不得不將安歌放下。
南懷瑾這個拳頭打的不輕,戰時傲潛意識裏並不想摔壞安歌,他第一時間是反應不能摔到她,所以這一拳他挨的結結實實的。
他在將安歌放下後,就捲起袖子朝南懷瑾打過去。
在你一拳我一拳中,安歌是又急又怕。
現在的局面是三打一。
戰時傲和他的兩個保鏢,一起打南懷瑾。
南懷瑾纔出過車禍且身上帶着傷,他一打三很快就顯得有些喫力。
安歌正舉足無措時,看到了來找顧如意的陸淮安。
她急忙朝他跑過去:“你不是跟戰時傲是發小的?你快讓他停手……”
陸淮安淡淡的瞥了打架中的幾個人,不緊不慢的說:“你擔心的是哪一個?”
安歌:“……”
陸淮安:“我聽聞戰時傲的老子特別支持他追你。要不然,你認真考慮一下?”
安歌覺得陸淮安根本就不是她的什麼朋友,而是損友。
她真的是急紅了眼,“再這樣打下去就該鬧出人命了……”
她話都沒說完,她整個人就被陸淮安提着衣領朝打的不可開交的兩個男人之間推過去。
安歌一個踉蹌,在摔倒之前,她的腰被一條精壯有力的手臂給撈了回去。
跟着,她整個人就撞入了男人的胸膛裏。
她擡起頭,看着將她撈進懷裏的男人。
俊臉陰沉的男人,眼底帶着洶涌的狠意,而他垂在身體一側的拳頭卻在流血。
“安小姐,你跟我走,我放了你這個廢物前夫怎麼樣?”
一打三,戰時傲肯定佔上風。
南懷瑾下巴和手臂以及拳頭上都是淤青,戰時傲卻風姿卓越的不像話。
安歌生氣,憤怒:“戰時傲,你勝之不武,你一打三……”
戰時傲咬了下後牙槽,笑的很大聲:
“寶貝,你就這麼心疼他?你讓開,我今天就跟他一比一,打贏了你跟我走,打輸了,老子以後見到你就恭恭敬敬的喊你一聲安總,怎麼樣昂?”
安歌纔不上他的當。
戰時傲早年是散打冠軍,他是實打實的厲害。
本就有傷的南懷瑾,在剛剛的撕打中就已經消耗了不少力氣,他現在跟戰時傲打,怎麼可能打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