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問完霍少衍的主治醫師以後,確定他只是失血過多並沒有生命危險時,她沉重的心情這纔有所好轉。
她在霍少衍的病房內待了不到一刻鐘,霍振威和戰美景就到了。
自己的兒子出了這麼大的事,霍振威既心疼,又憤怒。
他在跟安歌瞭解了事由經過後,就雷霆大發的怒道:“厲家欺人太甚,太不像話了。”
霍振威心臟不好,已經做過兩次手術了。
一生氣,就胸痛。
他捂住胸口,呼吸出現急促。
戰美景急忙從包裏拿出一顆速效救心丸喂進他的嘴裏,然後幫他順氣,
“別回頭阿衍沒什麼事,你再氣出個好歹。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就改嫁去……”
她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霍振威更激動,“你敢……咳咳……”
霍振威劇喘,發出了急促的咳嗽聲。
戰美景心疼的幫他順着氣,
“好了,事已至此,光發脾氣有什麼用?發脾氣能解決問題嗎?當務之急,是想辦法處理問題。我可聽說了厲天爵已經打算把厲嬌嬌送出國去避風頭了,你若是再不出手阻攔,厲嬌嬌只怕是要逃之夭夭了……”
“馬德,老子要讓她把牢底坐穿。”
霍振威憤怒咆哮。
一直沒插上話的安歌在這時開了口,“這件事,我來處理。”
話落,霍振威和戰美景都怔了一下。
霍振威更是不可思議的朝她看過去,“安安吶……”
安歌看着他,“說起來,厲少司是我的朋友,霍少衍因爲厲少司而出事,我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這件事,我來處理。”
霍振威在這時看向戰美景。
戰美景湊到他的耳邊,用只有兩個人的聲音對他說,
“讓安安去處理吧。阿衍這一刀也不算白挨,最起碼,安安會因爲這樣的愧疚在態度上對他會有所改觀。”
霍振威想了想,於是便對安歌說:
“好。這樣,我手下的人任由你調遣。還有,我等下就跟海城的夏局打一聲招呼,讓他那邊出警,我不信收拾不了他們。”
安歌點頭:“好。”
安歌帶着警察是在機場的登機口堵到厲嬌嬌的。
厲嬌嬌從頭到腳的一身黑,黑帽子黑圍巾黑墨鏡以及黑色大衣……
她是被厲天爵的保鏢強行帶到機場的,她本人並不願意離開海城。
不僅如此,在她看來,她捅傷霍少衍不算是什麼大事。
以厲家在海城根深蒂固的底蘊,只要關係打好,錢花到位,再加上她的賠禮道歉,這件事肯定就能被擺平。
因此,當她看到安歌帶着幾個警察出現時,她一點都不緊張。
她甚至對安歌挑釁的露出了一個微笑,
“安小姐,你以爲你帶幾個破警察就能把我給怎麼樣了嗎?我告訴你,我可是懂法的。厲少司蓄意報復謀殺我,我是因爲自衛時意外捅傷了霍總。所以,警察憑什麼抓我呢?”
安歌等她說,冷聲道:
“知道什麼叫做正當防衛嗎?正當防衛是指爲了使國家、公共利益、本人或者是他人的人身、財產或其他權利免受正在進行的不法侵害,
說到這,安歌頓了幾秒,對厲嬌嬌跟着補充道,
“不過,今天警察逮捕你卻不是因爲這件事,而是另外一樁命案。”
最後半句話,終於讓厲嬌嬌心裏沒底了。
她情緒有些失控,
“命案?安小姐,我一直都是遵紀守法的納稅大戶,你往我身上潑髒水也是需要講究證據的……”
安歌打斷她後面要說的話,
“我當然有證據。不然怎麼能把你這個毒瘤連根拔起呢?盛今夏的表妹曾是厲家的女傭,但卻被厲天爵醉酒給糟蹋了並導致其懷孕。
這個女傭在生完孩子曾登門求見厲天爵,但卻被你給活活打死了。爲了毀屍滅跡,你僞造這個女傭投海自殺的假象。
這件事,若非是你的保鏢李阿木給警方提供了你實施犯罪的證據,只怕這樁命案永遠都不會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了。”
厲嬌嬌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她萬萬沒想到,出賣她的竟然會是自己的保鏢李阿木。
此時,被警方押着過來的李阿木走到她的面前,“大小姐,你就認了吧。”
厲嬌嬌氣的都發抖,她擡手就要給李阿木一耳光,“你這個垃圾,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是垃圾?”
李阿木忽然大笑起來,他目光無比痛恨的看着厲嬌嬌,“
如果我是垃圾,那你就是個連垃圾都不如的破爛貨。我本來那麼愛你,但你卻視我如草芥。我爲了你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卻得不到你一絲一毫的感恩,那我們就一起下地獄吧,哈哈……”
厲嬌嬌再次掄起胳膊朝李阿木打過來。
李阿木曲起腿就朝她的腹部踹過去。
李阿木用盡了全力,厲嬌嬌被踹出去好幾米遠,疼的半天都沒有爬起來。
安歌看着蜷縮在地上痛苦不肯的厲嬌嬌。
她走到厲嬌嬌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多行不義必自斃,厲嬌嬌,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安歌說完這句話,就轉身擡腳欲要離開時,爬起來後的厲嬌嬌像瘋了一般朝安歌后腦勺打過來。
安歌早有預料。
她身體迅速避閃,並在厲嬌嬌打上來以前,掄起胳膊連續給了她三巴掌,“我的臉也是你能夠打得起的?”
厲嬌嬌被扇倒在地,再也沒能爬起來。
安歌的高跟鞋踩住了她的手掌心,她腳後跟用力碾壓,痛的厲嬌嬌發出豬叫。
安歌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因爲疼痛而扭曲的一張臉,冷聲對她宣判道:
“你在地窖瘋狂折磨盛今夏時,可有想過自己也會有今時今日的下場?你折磨她痛不欲生,害她失去一個孩子,
又失去子宮,你這種人,怎配活着?厲嬌嬌,我現在就可以直白的告訴你,厲天爵就是把整個厲家的繼承權交給厲少司,也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