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並不強求,只是感慨一下他的資質,而後便結伴而行。
楊苗苗第二天中午才醒,還是被阿銀給吵醒的。
她揉了揉昏沉的頭,趴在牀沿看着下方嘿哈打軍體拳的阿銀。
“你在做什麼?”
阿銀聞言看她,對她笑了笑:“打拳。”
正巧此時,他又換了個動作,視線也不經意間看向窗外。
楊苗苗順勢看向窗外,果不其然看見樓下訓練的隊伍,他們的動作幾乎和阿銀同步。
他在學樓下隊伍的軍體拳?
楊苗苗忍不住有些想笑,但想到他學習這麼熱情,便誇了一下他。
“阿銀真厲害。”
阿銀抿着的脣角微微揚起:“嗯。”
“我要保護你。”
“那以後就拜託阿銀啦。”
楊苗苗一邊笑着一邊想下牀,但腳纔剛剛踩在梯子上,她眼前一黑,驟然失去意識,整個人昏昏沉沉,抓着護欄的手也隨之鬆開——
阿銀臉色一變。
他顧不上軍體拳的進度,整個人如閃電般撲到楊苗苗身下,險險的將人接住摟在懷裏。
再一低頭,阿銀看見楊苗苗的臉色變得蒼白許多。
他連忙抱着楊苗苗就往外衝,蹬蹬蹬的踩着樓梯,徑直與正在上樓的蒙諾夫擦肩而過。
蒙諾夫下意識伸手一攔。
沒攔住,他趕忙跟在阿銀身後,詢問:“怎麼了?”
阿銀沒吭聲。
他跑的飛快,宛若一陣風般衝進醫務室,然後一腳踹開了體檢科的大門。
李遊被嚇了一跳:“誰?!”
“苗苗!苗苗!”
阿銀很急,他抱着楊苗苗衝到李遊面前,將楊苗苗蒼白的臉色露了出來。
李遊見此也大喫一驚,當下帶着阿銀和楊苗苗去了療養室。
待楊苗苗躺進治療艙後,阿銀才緩下神,微紅的雙眼變得格外不安。
蒙諾夫這才知道,楊苗苗出事了。
他下意識看向李遊。
“苗苗怎麼了?”
“不是昨天體檢說沒什麼大問題嗎?”
“確實沒什麼問題。”李遊淡定道:“只是她的身體血糖過低,再加上之前連續十天在戰艦中航行,身體無法抵禦航行帶來的輻射,現在身體正在自動修復。”
“暈倒是好事,不過……以後儘量還是不要讓她走太多路吧。”
李遊說:“昨天是桑迪帶他們走過來的,雄性幼崽還好,可雌性幼崽身體本來就弱,再加上輻射的影響,所以也有累到的一部分原因。”
蒙諾夫沉默幾秒。
雖然猜到楊苗苗的身體差,但沒想到差到這種地步,只是走路就被累到昏迷?
果然還是他太高看楊苗苗的體質了。
他嘆了口氣,看了眼蹲在楊苗苗身邊的阿銀:“喂,臭小子,你別看了,她沒事,你放心吧。”
阿銀沒有理會,畢竟他又聽不懂。
蒙諾夫喊了兩遍沒應,無奈之下只能摸了摸鼻頭,打開光腦聯繫上司。
“連長,今天恐怕沒辦法帶這兩個孩子過來了。”
“有一個幼崽陷入昏迷了,現在情況也不是很好。”
“昏迷的是哪一個幼崽?”
“雌性幼崽。”
連長聞言沉默幾秒:“那雄性幼崽呢?”
“還醒着,正趴在治療艙前看着人小姑娘呢。”
連長也看見了,因爲蒙諾夫將攝像頭調轉到了阿銀那裏。
“既然如此那就不見他們了,等兩個小傢伙醒了就送回去吧。”
連長思索了幾秒,隨後又道:“先送雌性幼崽回去,我已經和她的家長聯繫好了,到時候你們直接開到首都星。”
“至於另一個雄性幼崽……”
他頓了頓,道:“會有人過來接他的。”
蒙諾夫猶豫幾秒:“可……”
“就這麼分開他們不會有事嗎?”
“爲什麼這麼說?”
連長很是不解,直到蒙諾夫解釋說阿銀對楊苗苗非常看重而且喜歡,大部分時間都必須跟着楊苗苗之後,他才無語半響。
“這是提前給自己找個老婆是吧?”
“嘿,連長你也這麼覺得是吧!我也這麼覺得。”
連長翻了個白眼:“行了,這個到時候再說,大不了到時候等他們睡着的時候分開,反正小孩子,哭一會就不哭了,沒必要這麼擔心。”
“而且這個基地兩人不能久待,最好還是儘早把人送出去。”
“你們準備一下,人是你們找到的,那就由你們護送到底,把雌性幼崽送過去,到時候我把她父母的光腦id發給你,你自己去聯繫他們。”
蒙諾夫:“行嘞。”
“那連長再見!”
說完便掛了,絲毫不理會連長後面還要說的話。
連長:“……”
既然決定要先將楊苗苗送回去,那蒙諾夫肯定得等她身體好一點的時候再行動,好在楊苗苗經過治療後很快就恢復,又過一天,李遊醫生說她的身體非常健康。
儘管她的體能指標是所有同齡人中最低的。
而當天晚上,她就直接被轉移到了運輸戰艦上,一睜開眼,看到的不是阿銀期待的眼神,反而是冷冰冰的銀白色天花板。
她滿臉迷惑的從牀上爬起來,發現自己睡的牀也不再是高架牀,而是低矮的席木思牀。
“難道我又穿越了?”
楊苗苗一頭霧水的走下來。
房間的佈局比較簡單,有點像酒店的陳設,她摸索了一下找到浴室,一進去就看見牆上的鏡子倒映出的女孩身影。
眉清目秀、脣紅齒白,因爲在荒星山洞裏長時間沒被陽光照射,所以她看上去白的發光。
和她上輩子的模樣幾乎一模一樣,只不過一個是成年版,一個是幼年版。
楊苗苗忍不住摸了摸臉,隨後走到全身鏡前,仔細打量一下,最終確定這就是自己的身體。
她沒有穿越。
那是被拐賣了?
不像。
誰家拐賣能讓人住這麼好的房間?
正當她思索的時候,蒙諾夫的出現及時打消了她的念頭。
她很快從他口中得出,自己正坐在回首都的運輸戰機上,而她的父母就在首都星等待自己。
這個消息確實讓她不安一會,但讓她更加不安的是——
“阿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