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可是女廁啊,爲什麼會有個男生闖進來!?
而且最要命的是她看見廁所門被青年順手關了,而整個廁所內只有她一個人——
她臉色煞白,不自覺的握緊了自己的衣領,而在衣領之下,一個防護項鍊隱約可見。
然而就在她準備用精神力激活防護項鍊的時候,青年停了下來。
他站在原地,目光靜靜地看着她,隱藏在晦暗神情之中的貪婪宛毒蛇般將青年纏繞,他壓下了內心升騰而起的戰慄,儘可能用平緩的語氣喚了一聲。
“苗苗。”
楊苗苗愣了愣。
她看見銀髮青年低下頭顱,露出了近乎溫柔的神色。
“我回來了。”
他對楊苗苗如是說。
楊苗苗愣了一秒。
“你……”
奧古斯塔彎下腰,他近乎貪婪的看着楊苗苗,卻又因爲擔心她害怕而不得不遏制自己內心翻滾沸騰的情緒。
面前的少女根本不會知道她在舞臺上對他的吸引。
全場的光芒落在她的身上,清冷而又不可侵犯的面容讓他翻滾的惡意涌出。
隱匿在黑暗之中的他如同貪婪的惡犬,身體的每一個細胞尖叫着顫抖着試圖將她拽入無盡的深淵。
可是當他站在陽光之下,站在少女面前的剎那,所有的惡念消散,內心緊繃的神經緩緩鬆懈。
他的眉眼越發的柔和,目光從她額間火焰的紋路緩慢滑落到她那豔麗的脣.瓣。
奧古斯塔的瞳色漸深。
似乎察覺到了楊苗苗害怕,奧古斯塔後退一步,示弱般露出了委屈的神色。
“苗苗,你不認識我了嗎?”
楊苗苗恍惚了片刻,猶豫幾秒。
“你是……”
“阿銀?”
“嗯。”
奧古斯塔低聲道:“我還以爲你忘了我。”
楊苗苗聽出了他語氣中的委屈和不滿,下意識想要安撫對方。
“沒有沒有,我只是一時間沒想到,畢竟你長得有點着急……”
面前的青年應該才十八歲,可光看那張臉,任誰見了都覺得他有二十八。
奧古斯塔:“……”
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話,楊苗苗連忙解釋:“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
“你長得……很、很高大!”
楊苗苗如是說:“你是怎麼長這麼大的?”
這回楊苗苗是真的很好奇,畢竟初見奧古斯塔的時候,他的身高還沒自己高呢。
奧古斯塔輕笑一聲。
“想知道的話……你過來一點,我告訴你。”
他意有所指。
但楊苗苗沒聽出來,因爲確定是奧古斯塔之後,她的緊張和害怕也隨之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另類的安全感。
她在慢慢靠近。
每走一步都像是落在他的心尖尖上。
“苗苗。”
他突然道了一聲:“你長這麼大了啊……”
楊苗苗不明所以,但是當她看見奧古斯塔的視線落在自己胸.前的時候,她頓時漲紅了臉。
“啪!”
一個巴掌毫不猶豫的落在了奧古斯塔身上,可是因爲對方太高,她只打到了青年的胸口。
奧古斯塔後退一步,像是被打疼了一樣垂下眼瞼:“……疼。”
“阿銀!”
“這些年你到底去了哪裏?學了什麼?今天必須給我好好交代!”
奧古斯塔只能壓下內心的躁動。
“在這聊?”
楊苗苗這纔想起自己還在女廁。
頓時,她的眼神更危險了。
“你一個雄性獸人你怎麼好意思進女廁?!”
今天怕是不能善了了。
奧古斯塔只能低下頭,將頭埋進她的肩頸。
“這裏是男廁。”
他如是說:“苗苗。”
“是你走錯了。”
楊苗苗:“……”
她傻了眼,推開奧古斯塔在門口反覆查看,發現確實是男廁的標誌之後,楊苗苗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我……”
楊苗苗尷尬的恨不得鑽進地縫裏。
她連忙拽着奧古斯塔離開,臨走之前不忘發光腦告訴米迪達等人自己回家了。
奧古斯塔的突然迴歸把她打得措手不及。
六年未見,楊苗苗也不知道該怎麼和他交流,再加上之前進錯廁所的烏龍事件,楊苗苗整個人尷尬的恨不得消失在首都星裏。
她沉默的跟在奧古斯塔身後,直到跟着他來到地下停車場。
“苗苗。”
奧古斯塔停在懸浮車前,詢問:“去我家嗎?”
楊苗苗回過神。
“嗯?”
“我買了一個新房。”
他面色溫和,看上去沒什麼攻擊力。
楊苗苗猶豫了幾秒。
正常情況下,她應該直接回家的,畢竟楊父楊母很擔心她。
可奧古斯塔纔剛剛回來……
“不能嗎?”
奧古斯塔表情失落:“如果你不方便的話就算了。”
“不不不。”
楊苗苗嘆了口氣:“也不是不方便啦。”
“只是我要和爸爸媽媽報備一下,你知道的,我的身體不是很好,爸爸媽媽不怎麼放心。”
“沒關係,我等你。”
奧古斯塔彎了彎眉眼。
他的小雌性怎麼可以這麼乖?
這個年紀的獸人早已脫離了家庭,大部分都是在外居住訓練,從來沒有一個像她這樣乖巧的住在家裏。
偏偏她自己沒有意識到。
奧古斯塔很早就脫離了安布羅斯家族的掌控。
如今再次回來,不過是想趁着有限的時間裏回到楊苗苗的身邊,準備好他的愛巢,將他的小雌性叼回窩裏。
看着楊苗苗一臉正經的發着消息,他將懸浮車開出,邀請她坐上了駕駛室。
楊苗苗適應良好,沒有一點抗拒。
奧古斯塔趁她還發着消息,提前將安全帶取下來,幾乎是貼身爲她扣好。
“下次,還是我自己來吧。”
楊苗苗面色有些紅潤,她抿了抿脣,有些不敢相信方纔那一瞬間的失神。
她看奧古斯塔的容貌出了神。
阿銀一直都很好看。
可現在的他更加好看。
曾經雌雄莫辨的臉上多了些硬氣和冰冷,不笑的時候有點冷酷,乍一看壓迫感十足。
可笑起來的時候,他又莫名多了一點溫潤如玉的感覺,儘管這種感覺中還帶着一點斯文敗類的異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