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古斯塔低下頭,低頭在她眉間落下一吻。
“苗苗。”
他低聲問:“你還會記得我嗎?”
他靜靜的看着楊苗苗,心裏的忐忑無人得知。
哪怕明知楊苗苗清醒,可他依舊會擔心會糾結會不安。
愛越深就越忐忑,哪怕楊苗苗此刻就在他身邊,可他依舊擔心着,緊張着,生怕他一個閉眼再次消失。
他心裏清楚,自己沒有安全感。
不過現在的楊苗苗並不知道。
她睡了一個好覺。
等再次清醒的時候,奧古斯塔已經離開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她從牀上坐起來,驟然間發現自己的身體好像很久沒有使用了一樣,搖搖晃晃,軟綿無勁。
楊苗苗於是扶着牆壁,慢吞吞的行走,直到她的力氣迴歸一些,能夠正常走路之後才鬆開了手。
只是她沒想到,自己還是太天真了。
這纔剛鬆開手沒多久,她腳下一拐,撲通一下就摔到地上,疼的她倒吸口氣,低頭掀開褲腳一看,沒有她想象中的骨折和青紫痕跡。
說明這次摔跤並沒有傷到筋骨。
比以前好很多了。
楊苗苗這才反應過來。
哦對了。
她的身體已經經過了強化,不會再像以前一樣動不動就骨折、渾身青紫了。
而且她還可以化作獸態了!
而且還是一隻黑色的貓貓!
意識到這裏,楊苗苗眼前一亮。
她果斷化作貓貓,用這不太熟練的貓步從衣服堆裏爬出,抖了抖毛髮,隨即跑到廁所的洗漱臺上觀察自己的獸態。
——好小。
黑色貓貓又小又可愛,而且還自帶優雅氣場,最重要的是,楊苗苗感覺自己的身體強度可以把十個以前的自己打爆!
也就是說,她可以進行更強的舞蹈訓練了,不用像以前一樣訓練半天都累個半死。
不過她很快反應過來,比起舞蹈訓練,她可能會更希望變強。
畢竟她再也不想經歷一次那種毫無還手之力,只能任人宰割的感覺了。
想到這裏,楊苗苗甩了甩尾,打算起身去找奧古斯塔。
但不等她跳下洗漱臺的時候,衛生間外驟然傳來了一道咚的聲響。
楊苗苗嚇了一跳,小心翼翼的跳下洗漱臺,而後偷偷摸摸的望着衛生間外的情況——
是奧古斯塔。
他回來了。
只是他此刻的狀態讓楊苗苗感覺有些陌生,他赤紅着雙眼,目光裏透着兇戾,手中捏着破碎的托盤一角。
而破碎的托盤無法支撐,因此它帶着身上的碗筷重重的落在地上破碎,發出了沉悶的咚的一聲——
“冷靜。”
楊樊迅速按住即將暴走的奧古斯塔:“奧古斯塔,妹妹沒走!你冷靜一下。”
聞言,奧古斯塔這才緩過勁來,長長的吸了口氣,果不其然嗅到了空氣中瀰漫的氣息。
他順着氣息偏頭看向衛生間的位置。
與此同時,楊苗苗也看見了楊樊,她眼前一亮,當即踩着貓步走出幾步,結果沒等楊苗苗走出第五步,她的身體驟然懸空,嚇得她不自覺的彈出指甲扣住對方的手腕——
“苗苗。”
奧古斯塔低下頭,深深地埋在她的後背之上。
楊苗苗愣了愣:“喵?”
怎麼了?
她不解的歪頭。
這傻妹妹。
楊樊忍不住嘆了口氣。
“奧古斯塔擔心你又被擄走,所以才這麼緊張。。”
楊樊無奈:“他守了你快一個多月了,還好你醒了,不然他就要把別人祖墳挖了。”
楊苗苗:……
我不能理解,但我大爲震撼。
楊苗苗眨巴眼睛沒有吭聲。
楊樊見狀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面上驟然生出了幾分擔憂。
“苗苗,你還記得我嗎?”
楊樊小聲說:“我是哥哥呀!”
“你不會……又記憶錯亂了吧?”
聞言,楊苗苗這才反應過來,前段時間她確實有點記憶混亂,經常性分不清誰是誰,甚至有一段時間腦子一片空白。
她的沉默助長了楊樊的擔憂。
就在楊樊心涼之際,楊苗苗隨即反應過來,仰頭蹭了蹭奧古斯塔的下巴。
“喵~”
我很好。
她偏頭又跟楊樊道:“喵~”
哥哥,我記得的,你不用擔心。
聞言,楊樊頓時冷靜下來。
“還好還好。”
“苗苗,你可嚇死我了。”
他靠近奧古斯塔想把黑貓抱過來,但奧古斯塔並不配合,甚至後退兩步冷冷的看着楊樊。
楊樊:“……”
無語了家人們。
這狗男人居然怎麼霸道。
連自家老婆的哥哥都不讓靠近。
差評!
超級差評!
楊樊翻了個白眼,皮笑肉不笑:“奧古斯塔,你應該不會介意我抱妹妹的吧?”
“我們可是親兄妹呢。”
奧古斯塔:……
他幽幽地盯着楊樊。
楊樊對此並不慫,理直氣壯的回視。
當然,給他回視的底氣,就是他懷中的小黑貓。
別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嗎?
這兩年來,楊樊進入奧古斯塔名下軍團一路爬到副官的位置,除了真學實料,也有奧古斯塔提拔的原因。
當然不排除對方是在提前討好自己妹妹的孃家人的可能。
再加上楊苗苗失蹤,奧古斯塔自責,楊樊也成爲了軍團之中唯二不怕奧古斯塔的男人。
不過……
望着奧古斯塔那眼神,楊樊無語的撇了撇嘴,只能無奈道:“行吧行吧,你厲害你牛逼,你先和苗苗聯絡感情吧。”
“反正我們孃家人,什麼時候都可以聯絡感情。”
聞言,奧古斯塔的表情更臭了。
不過楊樊並不在意。
他已經打定主意要等楊苗苗恢復後接回家了。
楊父楊母一直唸叨着楊苗苗,期間還來看了不少次,可惜每次楊苗苗都是昏迷狀態。
然而他的這個想法很快就破滅了。
因爲……
奧古斯塔低下頭,對着楊苗苗撒嬌:“苗苗,我好想你。”
楊苗苗此時已經化成人形穿好衣服,清澈的目光落在青年面上。
他變了很多。
但唯一不變的是那身上熾烈的愛意。
她伸出手,而青年也順從的低下頭讓她撫摸自己的腦袋。
“想的。”
她如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