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前世坐過飛機，不過毫無防護的飛這麼高……
但凡這隻兩塊禽肉真君一個不留神，自己就會從幾千米的高度來一波平拋運動。畢竟自己的神之眼可不是風系的。
打了個寒顫，隨着高度繼續爬升，羅文發現自己和禽肉……咳，留雲借風真君應該是進入提瓦特的平流層了。
不行，必須得轉移注意力，不然絕對會患上恐高症的……
腳下全是翻滾的白色雲海，透過偶爾的雲層間隙，放目望去，下方的璃月大地除了蒼翠以外，其他的東西自己全都看不清。
這個高度，感覺提瓦特的平流層高度比前世的地球大很多的樣子。
但根據自己的瞭解，提瓦特的總體面積也不算很離譜。
“仙人，提瓦特到底有多大啊？”
專心趕路的留雲，聽到羅文搭話，整個人……鶴都來了精神。
作爲很會聊天真君，這麼多年了，削月，理水他們兩個又不怎麼來串門子。魈是個悶葫蘆，萍兒天天待在玉京臺。
好不容易收了個徒弟，還因爲煞氣被自己用紅繩封印了。
幾百年了呀！
幾百年找不到人說話，你知道這對一隻鶴有多大的傷害嗎？
不過，聽清楚羅文的問題後，留雲整隻鶴都愣住了。
你問我這個，我也不會呀！
“這個……本仙未曾遊歷大陸，所知也不過璃月地界之事，你這個問題本仙可以替你請教帝君大人。”
“那，仙人，你知道天空之上有什麼嗎？我是說比我們現在的高度還要高的天上。”
阿這！
這孩子咋回事？
問的問題我明明每個字都聽得懂，爲啥連起來我就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整隻鶴都尬住了的留雲有些沮喪，“這個問題，本仙未曾想過。有空我繼續向上飛試試，若有了答案，我再告知與你。”
一連兩個問題都回答不上來，留雲覺得自己應該先發制人！
不然這也不會，那也不會，豈不是很沒面子？
“小傢伙，你可知甘雨？”
羅文愣住，咕嚕嚕滾下山真君嘛，還是七七的奶媽椰羊，自己怎麼會不認識呢？
“年前週歲宴上曾見過一面，是位很和善的大姐姐。”
“哦？認識便好，我與你說說甘雨年輕時的事，說不定你會感興趣。”
留雲見自己的目的達成，鬆了口氣。
可不能讓這個熊孩子再問下去了，否則整隻鶴都要不好了。
“這個……那您就講億點吧～”
羅文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您老要是說這個，我可就不困了啊～
甘雨姐姐喲～你也不想你的黑歷史整個璃月的人都知道的吧～誒嘿嘿嘿～
“甘雨小時候啊，記得剛見到她的時候，還是小小的一隻。跟在她母親身後，很靦腆，都不敢見人。”
“那時璃月的神明可不止帝君一位，還有一位塵神歸終，竈王爺馬克休斯。”
“馬克休斯喜歡做美食，把美味食物的做法，傳入千家萬戶。那時的甘雨比較貪喫，膽子也很小。”
“魔神戰爭時，璃月還在歸離集，那丫頭被一隻魔獸吞入口中，卻因爲甘雨太過肥胖，圓滾滾的身軀卡住了魔獸的咽喉。”
“我等趕到時，那魔獸已經奄奄一息，即將殞命。”
“哦，還有一次，小甘雨剛學會直立行走時，沿着山路往上爬，結果不小心摔倒，沿着山路一路咕嚕咕嚕的就滾到了山下。”
“幸好那孩子小時候身材圓潤，沒有受傷。”
隨着留雲的講述，一隻活靈活現的圓滾滾形象出現在羅文腦海中。
得，仙法都用上了是吧？
不過，看着降下高度後，已經近在眼前的奧藏山，羅文意猶未盡的道：“原來甘雨姐姐小時候這麼有趣，有空您再跟我講講唄？”
落在奧藏山頂，超會聊天真君也有些舒坦，好久沒這麼說過話了。
看了看眼前的人類幼崽，留雲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個小傢伙的確是個不錯的聽衆，前提是別問那些讓整隻鶴都尬住的問題。
“既然你感興趣，有空便來奧藏山尋我便是。好了，出去這麼久，不知我那徒兒申鶴有沒有好好做功課。”
“說起來，申鶴比你大不了多少，你倆應該能有很多話題纔是。”
話音剛落，不遠處的洞府中，一隻小小身影向這邊走來。
走到近前，一頭白髮，白衣上黑色的仙鶴紋路隨風飄揚，整一個氣質清冷的小仙女。
“申鶴拜見師父，師父，這是新收的師弟嗎？”申鶴灰白的眸子中倒印着羅文的樣子，透着一絲好奇。
剛接觸紅繩縛魂的申鶴，還沒有十幾年後那麼冷漠。
聞言，留雲仔細打量起羅文來，伸出翅膀輕輕搭在羅文腦袋上。
片刻後留雲點了點頭，“根骨的確不錯，可稱得上優秀了。不過，阿鶴，他可不是你的師弟。”
“理水爲你卜了一卦，你體內的煞氣轉機就在這小子身上。不過具體情況理水還未告知，此刻應該已經去閉關了，這小傢伙這段時間就住咱們這兒了，你年長一些，照顧好他。”
“是，師父。”
“那你們兩個小傢伙聊吧，本仙去理水那兒守着，有了消息會及時趕回來的。”
看着振翅飛走的留雲，羅文滿臉黑線，這就麼把兩個小豆丁扔家裏了？
您可真負責人哦，兩塊禽肉真君！
“你好，我叫申鶴，你叫什麼名字？在師父回來前就由我來照顧你了。”
申鶴看着面前個頭比自己矮一點的羅文，大眼睛中帶着好奇。
從來了山上，這還是第一次見到活人，還是和自己年紀差不多大的孩子。
不過……自己孤辰劫煞的命格，希望他能沒事吧……
“申鶴你好，我叫羅文。看來未來一段時間得待在一起了，請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