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文捂着屁股眼中滿是怨念的盯着留雲。
留雲擡起頭看了眼羅文道：“幹嘛？小崽子你不服氣啊？本仙作爲長輩教訓你一下咋了？”
羅文：盯～
留雲：“本仙又沒下重手，再說了不是用仙術幫你恢復了嗎？”
羅文依舊不說話：盯～
頭皮發麻的留雲被這小眼神盯得受不了了。
“說吧說吧，本仙無故揍你的確不對，要本仙做什麼你就直說吧。”
“我要息災。”
羅文吐出四個字差點讓留雲沒忍住摁着羅文再揍一頓。
“你要這玩意幹嘛？”
羅文繼續盯着留雲不說話。
留雲看了眼身旁兩個看熱鬧的老友感覺自己腦仁疼。
你說這翅膀咋就控制不住呢？不過手感針不戳啊～
“罷了，給你便是。不過這是我一位故友的遺物，你可得保管好了。”
受不了羅文死亡凝視的留雲只能無奈妥協。
凡人的幼崽自己又不是沒見過。
挨頓揍嗷嗷哭一陣，自己都不用搭理沒一會兒就好了。
面前這小崽子不一樣，捱揍了不哭不鬧，就這麼盯着你。宅了幾千年的老宅女哪受得了這個？
接過武器也不道謝，從桌上順了一條烤魚，牽着早就喫飽的申鶴溜了。
留雲：……
看着兩個小傢伙走了，削月和理水終於不用端着了，毫無仙家威嚴的放聲大笑。
“哈哈哈……”
“真有那小子的，居然能讓留雲喫癟。哈哈哈……”
留雲用翅膀捂着腦闊，啊～略感疲憊～
嗯，這小子做的烤魚，真香～
……
出了洞府，羅文將手裏的五星神器直接給了申鶴。
作爲水夜叉的遺物，這把武器有着特殊的意義。而且自己玩單手劍的，拿着把五星的長柄神器也沒用。
“拿着，好不容易從你師傅那兒要過來的，送你了。”
申鶴接過息災，看了眼還掛在羅文腰間的紅繩，堅定的點了點頭。
這算，交換信物？
看着手裏的武器，有奇怪的感覺，好像這把武器非常適合自己？
“謝謝，我會用它保護好你的。”
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羅文繼續啃着自己手裏的烤魚。
忙活了一大早，還捱了一頓揍，太不容易了。
不過，馬上就能見到阿桃了，有點期待啊～
想到從留雲洞府里扣下來的夜光石和順走的一對通訊符，阿桃應該會喜歡的吧？
在洞府裏整理好情緒，看了眼自家弟子手裏的息災，留雲沒好氣的瞪了眼羅文。
老孃給你的東西這就轉手送出去了？可真有你的啊！
想起揍羅文的手感，有些躍躍欲試，不過看到自家弟子警惕的護在羅文身前。留雲頓時感覺索然無味。
本來還有一堆話要交代來着，見到這一幕也沒了興致。
翅膀一揮，帶上兩個人類幼崽就飛出了琥牢山。
不過路途遙遠，不說點什麼實在忍不住。
忍不住的留雲率先破功。
“羅小子，你昨天和阿鶴講的故事，是真的嗎？真有那麼強大的神靈存在過嗎？”
羅文聞言思索片刻，“我並不確定提瓦特是不是曾經存在過。畢竟在我的認知裏，提瓦特的力量上限並不足以支撐這樣的力量存在。”
“力量上限？”聽到羅文嘴裏蹦出來的新詞彙，留雲若有所思。“詳細與本仙說說。”
羅文點了點頭道：“給你做個假設，一個杯子能容納的水是有極限的，而世界的強度就代表了那個杯子的大小。杯子的口就代表了一個世界能容納的極限，一旦超過這個度，只會發生兩種情況。”
“而提瓦特最高的力量極限，其實並沒有我們想象中那麼高。”
聞言留雲思索着羅文的話，作爲衆仙中智商最高的存在，她彷彿明白了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抓住。
後半段的話，羅文並沒有說出來，那是他的猜測。
魔神，無論在哪個世界都是強大，無敵的代名詞。
開天傳說中記載，與盤古大神一同誕生的三千魔神，每一個都有舉手投足之間，甚至一呼一吸之間都有着創生、毀滅世界的威能。
提瓦特的魔神……對比起來有點丟魔神這兩個字的臉。
所以羅文推測提瓦特的魔神其實並不完整。
魔神掌握權柄，開山填海都不在話下，但要說滅世？八百魔神綁一塊估計都不夠開天神話中那些魔神一指頭摁的。
從這裏就能看出來提瓦特其實本身的位格並不高。
如果八百魔神都成長起來，那麼結果很簡單，要麼世界承受不了這麼多強大個體的存在，直接崩裂。
也就是修仙小說說的風災類似，要麼這些魔神打破提瓦特的束縛，超脫出去進入大千世界。
但魔神是提瓦特土生土長的，那麼多能量被帶走，也等於是流失，提瓦特就會進入末法時代。超凡成爲神話，世界等級不增反降。
也就是修仙小說的水災。
而且根據上輩子自己考古得到的信息，這個世界還被疑似崩壞的力量窺視。
可謂多災多難。
天理估計是知道些什麼，所以讓八百魔神自相殘殺，爭奪塵世執政之位。降低魔神數量，讓世界不至於因爲魔神成長而被強大個體撐爆。
也能借這個機會回收魔神權柄。
隨後降下磨損，限制最強的七個執政成長，杜絕了魔神的成長上限。
這樣，風災和水災都被化解於無形，火災就更無從談起了。
最後就是解決崩壞力量，發展到巔峯科技的古國，都會被天空島覆滅。
例子很多，雪山上的古國遺蹟，坎瑞亞，層巖巨淵地底的文明遺蹟都算。
而爲了應對意外，下發神之眼，讓人類失去自強不息的精神，反而依賴神靈的饋贈。
這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人類的發展上限，而且有七位執政和天空島在上面壓着。
誰跳誰就會被摁死。
再加上神之眼持有者修持命座達到六命極限的人，死後靈魂昇天被天空島吸納成自己的力量。
魔神戰爭時期回收的權柄還在天空島手裏，只要賜下權柄，再忽悠一下，這些能打破人類極限的精英就能成爲新的魔神，而且是上限不高還很容易操控的魔神。
這點，溫迪也提到過，神之眼持有者被稱爲原神，有登上天空島的資格成爲和他一樣的存在。
人類精英都被一網打盡，而平凡的人一輩子也無法突破神之眼的怪圈和神靈的壓制。
自然而然的，科技就起不來，崩壞也就無從談起。
這點從璃月幾千年了，依舊是古代背景，稻妻和蒙德甚至還不如璃月。
哪怕最注重學識的須彌，劇情裏的高科技產物也都是各種遺蹟裏的。
控住住了科技發展，只要再把能撕裂空間的獸境獵犬盯住了，那麼提瓦特也就高枕無憂。
這一點就有鮮活的例子，蒙德法爾加大團長爲什麼遠征？和誰打？
稻妻雷電影傳說任務啃食神櫻樹根的獵犬都在佐證這一個猜想。
所以，提瓦特的水很深，但也還不至於讓人徹底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