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甦醒開始,連續幾個月風餐露宿,她都快忘了睡牀是什麼感覺了。
整個人都陷進被窩裏的感覺,太舒服了,如果是意志堅定,說不定都起不來。
“嗚~哈啊~旅行者,早安。”
小派蒙揉着眼睛醒過來,打了聲招呼腦袋一歪又陷進僕人準備的嬰兒牀裏去了。
捂着額頭,熒伸手提溜着派蒙的衣領就出了房門去洗漱了。
“別睡了,派蒙。今天答應了要去和騎士團的人匯合處理元素紊亂的情況的。”
“對哦!首先是西風之鷹廟宇,和凱亞匯合。然後還有南風之獅,北風之狼的廟宇。得快點纔行了!”
熒點了點頭,鬆開派蒙走進洗漱間開始忙碌着。
腦袋裏回憶着昨天離開前代理團長琴的話。
“大團長遠征之前曾留過一封信,信上說遇到騎士團無法解決的難題可以前往璃月向磐王冕下求助。我已經派了使者,按照他們的速度應該已經抵達璃月港,作爲友邦最近十多年一直保持着良好的關係。璃月的援軍此時應該已經在路上,旅者,我需要坐鎮蒙德城,這次的麻煩就拜託你了。”
昨天面對風龍特瓦林的時候,熒承認,如今力量被封印的她,完全不是對手。
即便力量沒被封印之前,勝算也不多。
作爲風元素至高的元素生物,風龍特瓦林誕生的時間晚了些,否則魔神戰爭必有一席之地。
也就是遇到會忽悠的巴巴託斯當風神,如果是迭卡拉庇安或者安德留斯當風神,有特瓦林在,指定幹一架。現在的蒙德怎麼樣,真不好說。
帶着派蒙從勞倫斯宅邸出來,一路上的蒙德人都在竊竊私語,對着熒指指點點。
這羣人即便勞倫斯都已經搬走了,還依舊帶着偏見。
從勞倫斯家裏又出來一個帶着奇怪漂浮物的金髮少女,加上不少人見到了昨天熒趕走風魔龍的場面,話題屬性已經max了。
“好奇怪,爲什麼這些人都看着我們?”
小派蒙飄在熒身邊,小手指捅了捅旅者。
熒也注意到這奇怪的情況,不過剛來蒙德還不太清楚情況的她,只是覺得可能因爲是外地人,過段時間熟了就好了。
“可能是因爲我們是陌生人吧,過段時間熟悉了應該就沒事了。”
“有道理。對了,琴團長給的地圖上標註了三個廟宇的位置,我們得快點出發纔行。要早點解決地脈紊亂的問題,拿到報酬纔行。”小派蒙點點頭,也不再關注這個問題。
溫迪和羅文站在歌德大酒店房頂上,看着走出蒙德城門的旅者。
“羅文,你這麼算計旅者,不怕她生氣嗎?”
羅文悠閒的喝着奶茶,回道:“不挺好的嗎?勞倫斯家族也是夠平反了。被埋藏的歷史,總有見光的一天。我既然被你趕鴨子上架當了風神,怎麼治理蒙德那就是我的事了。怎麼?這麼擔心蒙德,我把神之心和神位還給你?”
“誒嘿~大可不必。好不容易能做點自己的事,既然蒙德交給你了,我也不會過多插手。不過,你說的那件事……”溫迪看了眼風龍遺蹟,眼裏帶着期待和一絲迷茫。
“這種事,真的能做到嗎?扭轉既定的命運,強行跨越時光的長河將數千年前逝去之人帶回來……羅文,作爲新神,你的神力並不多,要完成這樣的壯舉,代價可不是一般的大。”此時的溫迪,完全沒有任何一點吊兒郎當的樣子。
作爲曾經吹散蒙德風雪的風神,他很清楚提瓦特的權柄,只是法則的下位產物。能夠影響世界的運行,但程度都不能和法則相提並論。
這也是五位法則執政爲何凌駕七神之上的原因。
羅文的行爲,已經可以說是借用權柄強行違逆世界運行的基本法則了。
一旦出問題,羅文輕則力量透支燃燒知性,像馬科修斯一樣沉睡千年。沒有機緣可能永遠無法恢復過來。重一點,可能直接化作力量本源填補世界去了。
羅文揮揮手,一道結界佈下,道:“反正掌管生死的那兩位都已經迴歸世界本源了,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在位格同等的情況下,兩個已經沒了掌控着的法則之力,我有的是辦法規避開世界的機制完成逆轉。”
“只要成功了,存在即合理。往後世界自然而然的會自動修正,不會對已經存在的事物進行強行干涉。”
溫迪聞言,擡手揉着太陽穴。“你膽子也太大了……說實話。我沒想到你會爲我做到這一步,嗯,挺感動的呢~”
“滾蛋,別噁心我。我可不是爲了你,別忘了,我璃月纔是魔神戰爭烈度最大的地方,當年隕落的衆仙可不少。這也只是一個嘗試,如果連一個凡人都救不了何況衆仙?”
隨着璃月越來越繁榮,羅文在提瓦特的目標也開始越來越大。
從一開始想成爲七星讓璃月繁榮強大作爲保護阿桃的後盾。到如今成爲磐王統領璃月一國的神明,他作爲命運的化身,開始思考怎樣圓前世自己,甚至無數人的夢。
溫迪搖搖頭,“好吧,你有自己的打算這很好。不過還是得提醒一句,你這麼做不被天上發現還好,如果被發現的話……你應該知道後果。作爲神,你太年輕了,等待積累足夠再去做這些會更好。而且……說不定那時,我們身上和提瓦特這個世界身上的枷鎖已經消失了呢?”
羅文看着天空島的方向,笑了笑,“其實,一開始你打算把風的權柄交給特瓦林對吧。我不知道你和老爺子還有那位至冬女皇哪來的底氣,不過既然你們都敢向天上的王座揮劍,我做點自己想做的事又有何不可?”
“老爺子有句話很對,若是事事都要考慮代價,那便被套上了枷鎖。年輕若是不氣盛,還算年輕人嗎?”
溫迪笑了笑,取出豎琴彈奏起來。
“沒想到,我居然被也有被晚輩說教的一天。羅文,蒙德交給你了。如果我能回來,記得請我喝最好的酒。”
“一言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