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誒嘿?”
溫迪撓了撓頭,歪着頭企圖萌混過關。
“算了,這個不重要,我們這是在……哪兒?”少年看着眼前一片廢墟的“蒙德”,除了偶爾可見的魔物身影,無論是反抗軍還是暴風君主的侍衛軍都不見了蹤影。
溫迪嘆了口氣,“這裏,就是曾經的蒙德。準確說,是兩千六百多年前的蒙德。那場戰爭我們贏了,北風狼王將力量融入蒙德的土地,幫助我一起將這片土地的冰雪吹散。如今他叫安德留斯,是四風守護之一。”
“你可能一時間接受不了,不過現在戰爭已經結束了。我成爲了風之神,而如今風神巴巴託斯也將成爲過去,這位是羅文。你可以理解爲,他現在不止是璃月的新任巖神磐王,也是蒙德的風神。”
少年捂着額頭,聽着溫迪的話,有些消化不過來。
轉身看了一眼遠處的蒙德城,少年眼底帶着複雜。
“那就是現在的蒙德嗎?真好啊……藍天,白雲,飛鳥,風車……”
“不過,請問風神冕下,是璃月佔領了蒙德嗎?”
羅文微笑着搖搖頭,“並不是,準確說是你這位朋友死皮賴臉着橫插一手,把風神之位強行塞給我的。”
溫迪笑了笑,“好啦,目前的你,還有太多事需要去了解。這是一個漫長的故事……嗯,等處理完這邊的事,我在慢慢跟你訴說吧。如今的蒙德,可是自由的城邦哦。”
少年點點頭,“自由嗎……原來曾經的夢想已經實現了。謝謝你,巴巴託斯。”
羅文眼底閃過一抹銀灰色的光輝,年前的少年的命運線……
居然徹底脫離了提瓦特的束縛。
但作爲命運之神,卻依舊可以觀測到未來。
來自兩千六百年以前的已經死去之人,他的命運本該斷在死亡的那一刻。被羅文強行續接跨越時光長河回到現在。
他,本是不存在之人。
就和降臨者一樣,是突然出現的。但提瓦特有他們的記錄,卻沒有他們命運的軌跡。
羅文能看到,是因爲那一劍斬斷了過往,也帶來了新生。
不嚴格的說,現在的羅文是賜予少年生命之人。這份因果將兩人的命運線拉近了。
羅文輕輕擺了擺衣袖,“好了。有什麼話,你們私底下悄悄說,我先回去休息了。”
回眸看了一眼溫迪,一道微風輕輕拂過溫迪的耳畔。見溫迪面色鄭重,羅文這才放心的化作星光離去。
這個少年,可以說活下來了,也可說必死無疑。
曾經嚮往的自由,如今已經實現。曾經的親朋好友,除了巴巴託斯都化作了塵埃埋葬在幾千年的時光長河中。
熟悉的蒙德,是廢墟。
新的蒙德,舉目無親。
這種孤獨感,和目標一下子消失以後的空虛感。對於人類而言,就是致命的威脅。如果溫迪處理不好,他這個故友可能會真的抱着了無遺憾的心思尋死。
“那麼,跟我去現在的蒙德看看吧。我想,這裏的詩歌,飛鳥與城邦你一定會喜歡的。曾經是你用詩歌告訴我世間的一切美好,如今……就讓巴巴託斯帶你親眼去見證我替你走遍的這個塵世吧。”
這一刻,溫迪的眸子裏帶着真誠,臉上全是發自內心的笑容。
十二年前的問題,他有了答案。
拯救風神的,只能是風神啊……
……
歸離集,扛着火紅的護摩,胡桃拖着申鶴,氣勢洶洶的殺往蒙德城。
“胡桃,羅文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我這邊還有工作,脫不開身。”
“哼!阿鶴,你就慣着他吧!居然趁我去無妄坡處理業務說自己閉關了,一個人偷偷跑去蒙德。敢糊弄本堂主,這次可不能輕易放過他!”
將申鶴手裏的文件往旁邊欲言又止的刻晴懷裏一拍,“刻晴,這裏交給你了,申鶴我就帶走了。”
看着胡桃完全不給拒絕的機會,拖着自己就自說自話的往蒙德跑,申鶴取下眼鏡嘆了口氣。
看着蒙德的方向,申鶴只能祈禱了。
“希望……夫君沒事吧……”
而歌德大酒店裏,墨英這丫頭鬼精鬼精的看着胡桃的回信笑的特雞賊。
“羅文大人,哼哼!讓你欺負我!看你兩位夫人來了怎麼收拾你吧~哈哈哈~”
清清看着作死的大姐,轉頭看向哥哥申屠,“明天我們去收集點絕雲椒椒吧,大姐愛喫。”
申屠點點頭,“好,估計以後大姐也沒機會吃了。給她墳頭多放幾個,這樣我喫席的時候才更心安理得。”
至於莫怡,現在小姑娘正摁着浮廷揍呢。
給人家小姑娘臉上畫的的奇奇怪怪的,不揍他揍誰?
其他幾個兄弟姐妹也不是好人,都不提醒一下,還故意騙自己不能照鏡子不能洗臉。
出去的時候蒙德人那詭異的眼神……
一想到這個,一雙小粉拳捏的嘎吱作響,拳拳到肉!
魈則是抱着手坐在一邊看着勞倫斯家族留下來的藏書。
被帝君老爺子帶在身邊教了幾年,如今魈也學會看書來修身養性消磨自身的殺氣,抑制業障了。
看着打打鬧鬧的幾小隻,魈無奈的嘆了口氣。
帶娃這事兒,屬實有點爲難他了。
“這是……魔物來了。”
五小隻也同時停下手裏的動作,目光移向窗外。
雖然經過幾天的不斷清理,蒙德周邊的魔物數量銳減。
到這羣不死的魔物,迴歸地脈之後,過不了多久又會復活。
現在蒙德城在駁雜的氣息涌動,即便是在城內作爲仙衆他們也能感知到。
“魈大哥,看來魔物數量不少。我們要過去嗎?”
五小隻停下打鬧,抽出武器走過來。
這次來蒙德就是爲了支援蒙德人的,現在魔物大規模襲擊他們也該出手了。
“嗯,我們即刻出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