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男子,一隻仙鶴,一頭麋鹿的奇怪組合聚在一起。
樹蔭下的草地上,羅文鋪上毯子擺上矮桌,與鍾離若陀席地而坐。
今年才十六的羅文,在提瓦特雖然成年了,還不到能飲酒的年紀,所以他喝的是茶。
看着幻化成一位翩翩美男子的馬科修斯在篝火旁忙着烤肉,羅文開口道:“先生,幾位前輩,在下有一事請教。諸位可認識一位名叫奧爾修斯的神明?在喚醒若陀與馬科修斯之時二位與帝君均叫出了這名字。而且……塵王也曾叫我奧爾。”
若陀和奧爾修斯對視一眼,同時搖了搖頭。
“這個名字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但……我的記憶中不曾有這位的存在。”
若陀端着酒杯,仔細回憶了一陣後回道。“但我有一種感覺,你說的這個人曾經對我而言應該是很熟悉的朋友。”
馬科修斯也點點頭,“我也有這種感覺。總覺得奧爾修斯這個名字我應該非常熟悉纔是,但我的記憶裏不曾有這位的任何信息……但這麼說的話,好像我的記憶存在了部分空白?”
聽到兩位大佬的話,羅文將目光移向鍾離。
就在剛纔恢復馬科修斯知性的時候,老爺子可是和自己跨時空對話了來着。
鍾離將酒杯放下,搖了搖頭,“此事我的確知曉一二。但……請恕我不能明言,這也是契約的一部分。所涉及之事,關係到整個提瓦特的存亡,我與那位的契約是,此事我必須保密,不能透露。抱歉,這次我無法給小友答案了。”
聽到鍾離的話,羅文搖搖頭。
“沒關係,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作爲命運之神,命運對我的提示是這個名字……可能與我自己有關。但我誕生至今不過短短十數載,從不曾用過這個名字。這纔是我所疑惑之處。”
若陀閉目片刻,“摩拉克斯不方便透露的話,我倒是有所猜測。羅文小友,你可曾聽過世界樹?”
點點頭,羅文答道:“自是聽過。世界樹記錄着提瓦特所有的「記憶」。須彌草神便是世界樹的守護者,正因爲掌控者世界樹,草神布耶爾才被稱爲智慧之神。若陀前輩是想說……有人從世界樹抹除了關於這位奧爾修斯的記錄?”
“看來小友所知不少。沒錯,能做到讓我與馬科修斯都忘卻一個熟悉之人,唯有世界樹或者更高的存在纔有這份能力做到。但……不論是世界樹,還是掌握更高層次力量的存在,對於如今的你而言,都還太早,不宜現在就接觸到這些事。”
一邊烤肉,馬科修斯一邊說道。
看着羅文似乎有所猜測,鍾離重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雖然不能透露此事的詳情。但小友抽空可去一趟須彌,或許能從那裏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羅文點點頭,坐在毯子上思索着如今的線索。
第一次聽到「奧爾」這個名字,是十多年前塵神權柄融入身軀時歸終的留音。
第二次,就是剛見到溫迪時,溫迪喊出了這個名字。
之後,溫迪再也沒提過。
換句話說,至少自己得到塵神權柄和初見溫迪之時「奧爾修斯」的記錄還沒被修改過。
所以問題只能是出在自己遇見溫迪後。
翻閱所有的記憶,羅文終於發現了一個奇怪的點。
他發現自身擁有星空與命運權柄的那天……命運與星空的權柄似乎是突然出現的?
雖說他的感知中,這份力量一開始就屬於自己,但真的如此嗎?
還有神之眼也是,除了雷系神之眼自己的確是想要救阿鶴,產生了強烈的願望纔出現,而且歸離原雷神跨海而來的一刀,也證明了自己的命座的確與星空共鳴被雷電影注意到了。
冰和風就是完全沒有預兆的突然出現。
曾經自己猜測過,神之眼的出現是爲了掩蓋自身的力量。
現在看來,這個可能性很大。
但能操控神之眼發放的,天空島就是最大的嫌疑人了,但真的是天空島在操控嗎?
“小友是有了猜測嗎?”
羅文點點頭,三顆神之眼浮在面前閃爍着淡淡的微光。
他的命座早就修滿了,靈魂本身的強度就已經堪比神靈,雖然有點奇葩,但羅文還是點亮了命座,而且是七顆命之座——蒼龍七宿。
哪怕是神靈也只有六命,但羅文額外多出來一顆命之座。
這也算他與提瓦特本土生靈最大的不同了。
羅文閉上雙眼,命運的權能開始波動,命之座隨之共鳴。
下一刻,一顆綠色的的草系神之眼浮現。
但,這還沒結束。
藍色的水系,赤紅的火系與金黃的巖繫緊隨其後。
七顆神之眼並排而列。
“看來……我的神之眼或許並非是七神或者……很有可能是當時我處於命運的節點,命運的波動自發引動命之座觸發了神之眼形成的條件。”
看着羅文身前的七枚神之眼,鍾離眼底閃過一抹異色。
羅文能駕馭七種神之眼——那如果是七元素的權柄聚合在他一個人身上呢?再加上他自身的命運權柄和部分空間與時間權能,等羅文成長起來……
或許,羅文可以爭奪下一個提瓦特王座?
這種可能並非不存在。
畢竟羅文的體質特殊,或者說是靈魂特殊,能承載的權柄很多。
只要能得到權柄,羅文就能融合在自己身上。
就像自己分割的一半巖神權柄,雖然有契約約束,但羅文還是輕鬆的將巖之權柄融合了。
太陽逐漸西斜,宴席散去。
化作人形的馬科修斯向衆人提前道別。
看着遠去的馬科修斯,羅文嘴角輕輕勾起。
……
萬民堂門口。
馬科修斯站在門口看着忙碌的香菱,腦海中浮現出這十年來的點點滴滴。
“這位客人,是要喫點什麼嗎?”
注意到門口的馬科修斯,香菱走了出來。
“認不出我了嗎?香菱。爐爐~”
手裏的抹布掉在地上,香菱不確定的叫了一聲,“鍋巴?”
“是我,我回來了,香菱。”
“我就知道,你不會忘記我的,鍋巴。”
看着掉眼淚的香菱,馬科修斯上前輕輕抱住了香菱。“好啦,以後我不會再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