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握宗教信仰的古恩希爾德家族努力下,對自由有了新的定義。
上代風神巴巴託斯的自由,是選擇的自由。
這種自由的定義,讓無數吸血蟲趴在蒙德身上吸血。雖然對大部分平民而言,這種自由讓人嚮往,但他們沒那個財力物力去跟着貴族老爺們一樣徹底躺平。
他們需要工作,或者說具備謀生的條件。
但貴族老爺們趴在祖宗留下的摩拉堆裏不求上進,自然也就讓蒙德的各種產業停滯,沒有發展,就沒有機會和工作。
所以,巴巴託斯給了子民選擇生活方式的權利,但底層平民卻依舊沒有選擇的能力。
蒙德騎士團可以說是平民不多的,甚至僅有的晉升階級的渠道。但在法爾加之前,貴族壟斷纔是主流。
而信任風神,璃月的磐王,羅文。
給了自由新的定義,他用法律給自由套上枷鎖,剝奪了貴族們趴在祖宗底蘊裏醉生夢死的權利,逼着他們向前走。
再通過璃月龐大的經濟體量,對蒙德實現了外資倒逼蒙德內部發展的戰略。
羅文給予蒙德子民的自由,是與責任和義務掛鉤的。
完成職責,才能享受自由。
擺爛者,就會被法律懲戒強制執行。
而今天,就是新法令實行的開端。
騎士團的鐘樓上,一身紫色魔女袍的麗莎靠在柱子上翻動着魔法書。
腰間掛着風鷹劍,換上亮銀色騎士盔甲的琴腋下夾着頭盔身軀站得筆直。
一雙眸子裏帶着堅定,掃視着下方的蒙德城。
只是,一抹憂慮卻藏在琴的眉梢。
“怎麼?琴,在擔心什麼呢?”
“麗莎,最近城裏氣氛很不對勁。雖然把騎士團如今能動用的人手都派出去了。但……”
麗莎收起魔法書,擡頭看着天空。
“怎麼,那些傢伙讓你退縮了嗎?琴。”
“不……只是,我不想手上染上同胞的血。麗莎,真的不能和平解決嗎?”
看了琴一眼,麗莎輕笑一聲,“很少見啊琴,你居然也有迷茫的時候?不過,從開始推動變法的那一刻,你不是早就有了覺悟嗎?”
琴聞言默然,的確,從跟隨法爾加大團長開始推動變法的時候,琴早就有所預見。
曾經的溫妮莎大人在巴巴託斯大人的幫助下,推翻了舊貴族的統治,將選擇的權利交給蒙德子民。
並創建了騎士團,將兵權從貴族手中收走。當初決定跟隨溫妮莎,聽從風神指引的貴族,古恩希爾德也只是一個領頭羊而已。
如今倖存的貴族,除了遠走他鄉去了璃月的勞倫斯,都是當年跟隨古恩希爾德一起推翻舊貴族的。
如今……他們之中大部分人,也成了要被推翻的目標。
“琴,聽過這樣的故事嗎?屠龍的少年,終成惡龍。”
“他們呀,早就在紫醉金迷的生活中,忘卻了祖先的教導和榮耀。”
腰間的風鷹劍拔出,一縷縷風元素聚集,隨後化作一朵朵蒲公英飄散。
“還是選擇了仁慈嗎?”
看着飄散的蒲公英,麗莎眼中帶着笑意。
琴,還是那個琴。
“比起獅牙騎士,我更喜歡另一個封號,蒲公英騎士。我不想沾染同胞的血,雖然依舊要付諸於武力,這樣也會爲未來留下隱患。但……”
“他們畢竟也是蒙德人,即便心裏已經不再敬畏這座城邦,忘卻了榮耀與責任,但我還是想給他們一次改過的機會。”
“我想,無論是巴巴託斯大人還是羅文大人,都會同意吧?風啊……請指引我吧。”
耳畔聽着琴的傾訴,麗莎眼中命運的光芒一閃而逝。嘴角掛着笑意,還真是,惡趣味的神明大人呢……
隨着蒲公英的飄散,整個蒙德動了起來。
一條青色的風之巨龍從西北方的廢墟中騰飛而起,奔狼領一頭白髮的少年眼神堅毅的在狼羣護送下走出森林。背後的大教堂面前,高舉南風之獅旗幟的古恩希爾德家族和代表西風之鷹的騎士團、教堂聚集一處。
蒙德城門樓上,扛着大劍的紅髮青年罕見的穿上了騎士團的盔甲,家族世代繼承的晨曦騎士戰旗插在城頭。
除了遠征的騎士團精銳,整個蒙德最尖端的力量都已經匯聚起來。
隨着朝陽漸漸升起,一隊隊騎士團真正的核心力量開始行動。
首先將各貴族安插在騎士團的人手控制起來,隨後大批騎士直接涌上街頭,將一個個早就被麗莎和凱亞確定有問題的貴族帶走。
這羣人在見到騎士團時,有的坦然接受,有的掙扎,甚至有的瘋狂的拿着武器想要武力抵抗。
但對於早就有所準備的騎士團而言,他們的反抗,終究是徒勞的。
低語森林中,一支裝備精良的貴族武裝力量看着從天而降的巨龍特瓦林,發起了決死衝鋒。
但特瓦林並未對他們下死手,一道綠色的人影出現在特瓦林頭頂,身邊站着一位相貌一模一樣的少年人。
“巴巴託斯……”
“喲,好久不見了。特瓦林?”
“怎麼,你是來阻止我的嗎?”
“並不是,羅文那小子對自由的名字雖然和我不同。但……我也能理解。真正的自由,可能並不存在。即便是我,也無法做到完全的選擇隨心自由自在。”
“他雖然給自由套上了枷鎖,但對於人類而言,確實是最合適的處理方式。”
“作爲曾經的風神,我自然需要對曾經犯下的錯誤予以糾正。”
悠揚的琴聲響起,歌聲隨着琴音響徹?衝鋒途中的騎士,緩緩停了下來。
在巴巴託斯的琴聲和歌聲中,羅文對於自由的詮釋,通過巴巴託斯自己的理解化作一幅幅畫卷傳入他們腦海中。
特瓦林安靜的聽着琴聲,閉上雙眼。
這種感覺,已經幾百年未曾感受過了。曾經,對世界完全沒有了解的風之龍,正是在這琴聲中對世界有了初步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