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下我們怕是也沒有機會知道,白航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明修苦笑着道。

    白航現在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他沒辦法認出明修,更不要說清楚了的表達自己的意願。

    “其實,我們有機會知道白航少莊主的意願。”

    席輕顏突然開口道。

    她剛剛替白航診了脈,雖然,白航現在的意識依舊不清醒,可是,席輕顏發現白航的瘋病有的治。

    “太子妃,你剛纔的話是什麼意思?”

    明修聽到席輕顏的話,忽的一下站起身來。

    他沒想到席輕顏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心中積壓的悲痛沮喪一下子散去大半。

    “你……你是說,你可以讓白家少主神志清醒過來?”

    明修壓根不敢想。

    因爲他以爲白航只能像眼下這樣瘋瘋傻傻的生活,沒想到的是,席輕顏竟然有辦法讓白航恢復清醒。

    “是,我可以替白航診治,因爲他並非自小就失去了神志,以我看來,白航很有可能是遭受到巨大的變故以後,纔會變成今天的這副模樣。”

    一個人之所以會突然瘋癲,原因有時候很簡單。

    “因爲外部的原因導致的重大疾症,有時候是可以通過鍼灸的方式治好,所以,我也可以用鍼灸的方式試着喚醒白航的神志。”

    明確了白航會突然神志不清發瘋的原因,席輕顏就可以爲其診治。

    “太子妃,求你一定要治好他。”

    明修向着席輕顏懇求出口。

    他雖然說希望白航可以無憂無慮的活着,但前提條件是這是白航自己做出的選擇。

    如果,白航是因爲其他的原因導致的神志不清,沒辦法作出獨立選擇的話,那麼他明修所希望的那些全都是他一廂情願。

    “放心,我一定會盡全力救治白航。”

    席輕顏對着明修承諾。

    “即便是你不說,我也會爲了天靈草的事情好好診治白航,畢竟,除了他以外再沒有人知道這冀陵山莊到底有沒有天靈草的存在。”

    冀陵山莊眼下早已成爲了一片廢墟,從前那些山莊裏的人都死的死,逃的逃。

    白航是他們眼下唯一可以找到的活人。

    即便是不爲了明修的請求,席輕顏也會盡全力救治白航,因爲只有治好了白航,夙離霄纔能有得救的機會。

    “不管怎麼說,在下都要感謝太子妃。”

    明修對着席輕顏感謝道。

    爲了能夠更快地得知真相,席輕顏在做好準備以後,當日下午就對白航進行了診治。

    夙離霄與明修全都等在門外。

    春桃跟着席輕顏一路來到了冀陵山莊,她做了席輕顏的幫手,在一旁聽任席輕顏的指揮行事。

    “大小姐,這個人是個瘋子,你說他如果在我們醫治他的時候突然醒過來,會不會打傷大小姐你?”

    春桃對於他們初次遇見白航時的場景依舊心有餘悸。

    她可是清清楚楚記得,雲飛他們好幾個人好不容易纔將白航制服的。

    眼下這個屋子裏面只有她跟席輕顏兩個人,如果在這個時候,昏迷的白航再次醒了過來,他們兩個弱女子實在是沒辦法與其抗衡。

    “……”

    席輕顏聽着春桃的碎碎念,一臉無奈。

    這小丫頭雖然對她忠心不二,可終究還是太過於純真。

    “春桃,我已經在白航的身上下了麻沸散,不要說他只是個人,即便他是頭馬,麻沸散也能讓他服服帖帖,所以,你這小丫頭不要在這裏杞人憂天。”

    席輕顏無奈地開口解釋。

    “即便這個白航真的是比馬還要強壯,我們屋外頭還有夙離霄雲飛他們在,他們伸手那麼好,你還擔心自己?”

    會有春桃這種顧慮的人,不知她一個,外頭的夙離霄與明修一樣有着這樣的顧慮。

    所以,眼下他們纔會都等在門外。

    “大小姐,你這麼說我就不害怕了。”

    春桃不好意思的低頭笑着。

    “好了,你也不要在那裏愣着了,去,把牀榻邊的那個箱子給我拿來。”

    席輕顏見春桃終於不害怕了,於是笑着開口。

    “是,大小姐,我這就去!”

    春桃將席輕顏的藥箱拿了過來,而後眼睜睜地看着席輕顏將昏迷的白航紮成一個馬蜂窩。

    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針,春桃只覺得頭皮發麻。

    “大小姐,人被紮成一個馬蜂窩,真的還可以好好的醒過來嗎?”

    這是春桃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着席輕顏尋醫問診,她知曉席輕顏是神醫谷的神醫,但是,她沒想到席輕顏的醫術會如此讓人震撼。

    “春桃,你這是不相信我的醫術?”

    席輕顏笑着反駁。

    “不是,我絕對沒有這麼想!大小姐,我只是好奇,一個人被紮成這樣,真的不會重傷而死嗎?”

    春桃沒有絲毫不相信席輕顏的意思,她只是純粹地好奇。

    因爲從前她從來都沒有看過一個大夫是這樣行醫的。

    “你看着白航被紮成馬蜂窩你受不了,一會兒你還要拿着一個盆,在一旁接住白航吐出的淤血呢!”

    席輕顏笑着開口。

    “吐……吐血?!”

    春桃聽見席輕顏這麼說,頓時嚇個半死。

    “大小姐,你這又是扎針,又是吐血的,真的能夠治好躺在這牀榻上的白航嗎?”

    春桃越聽席輕顏的診治方法,人越是犯迷糊。

    因爲她實在是沒辦法想象,一個人在被針扎,吐血以後還能好好地活着。

    “我方纔同你說了,白航不是吐血,他只是吐出淤血,淤血與血之間還有不小的區別。”

    席輕顏笑着糾正道。

    “好了,依我看,你這小丫頭壓根就不是學醫的那塊料……”

    席輕顏之所以將春桃留在身邊,其實她是存了幾分想要教一教春桃的心思,可惜啊,這個小丫頭實在是對醫術方面沒有絲毫的天賦可言。

    當初,席小晨才三歲的時候,她只是在席小晨身旁讀了千金方,她的兒子就可以慢慢的將方子一字不差的記下來。

    後來,小傢伙看着她行醫問藥,自己也學着開始治病救人。

    席輕顏從前還覺得席小晨太過於淘氣,沒辦法靜下來好好地學習醫術,眼下看來,春桃跟席小晨比起來,席小晨已然算是個很不錯的徒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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