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意川忍無可忍了,就想下牀去把他給暴揍一頓,臭不要臉的。
拳頭已經硬了,就準備下牀的時候,發現腿被綁着,沒辦法下去。
尉遲羨看到他這樣子,很是心機的跟葉巧溪說:“你看看他這個樣子,多幼稚啊,也不知道怎麼看上他?的好好再考慮考慮吧,你們兩個。像你這麼好的女人沒有必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葉巧溪:“……”
雖然但是,他們兩個的感情一直很好,沒有見他們有什麼撕破臉的情況,可現在是怎麼了?互相不是兄弟,是情敵的樣子。
上輩子的關係很好,可以爲對方出生入死的地步,現在怎麼恨不得對方去死,而且還覺得慢,想自己親自送對方去死。
葉巧溪在旁邊看着是挺沉默的。
不過更加好奇他們兩個怎麼同時受傷,受傷的位置這麼奇怪。
葉巧溪看周意川還想打人的樣子,勸住了他,把他摁到位置上。
“還覺得自己受傷不夠重嗎?一條腿都被吊起來了,你還鬧事,乖乖的在牀上躺着。”
現在的周意川簡直不要太乖了,很聽葉巧溪的話,聽她這麼說,放下了心中的怨念,冷靜了下來。
但是,他抓着葉巧溪的手。
不想鬆開。
有種暗戳戳的秀恩愛的感覺。
還挺開心的。
葉巧溪問:“不過你們兩個怎麼受傷了?”
這件事說來也是倒黴,他們兩個今天早上接到一個排雷的任務。
說是有個村子,裏面有人發現地雷了。
尋求幫助,他們兩個是專業的,就讓他們兩個過去排雷。
事情是完成了,準備離開的時候,才發現有個小孩子不小心踩到了,爲了救那個小孩子,兩人受傷了。
但沒什麼大事,就是腿部被衝擊到了,因爲兩個人是挨着在一起的,所以被衝擊的時候就一個左腿,一個右腿受傷。
是做好事,被送來醫院的時候說沒有牀位了,讓他們兩個將就着擠。
畢竟工作的時候,他們兩個也不是家裏的大少爺。
待遇可沒有這麼好,按照普通的待遇來。
兩個人是不情不願也沒辦法,只能住同一間病房。
周意川本來還跟他沒什麼要吵的,結果誰知道,尉遲羨看到葉巧溪的那一瞬間就跟孔雀開屏了一樣,還說已經放下了,不會跟他搶。
這哪裏是放下了,很明顯還是競爭。
周意川跟他在競爭關係就是情敵,又想到他上輩子尉遲羨找了一個替身像葉巧溪的。
他都不知道,尉遲羨多喜歡葉巧溪。
因爲上輩子的葉巧溪,不是現在這麼個性格,如果說這輩子喜歡,他還能猜測出來,因爲他的性格吸引人,開始就被吸引上了。
但是上輩子,葉巧溪那種性格悶悶沉沉的,還很自卑,不願意說話,就這麼個膽小自卑的性格也能被喜歡上。
足以證明,尉遲羨喜歡的也是葉巧溪這個人,並不是他的性格如何,不管什麼樣的性格,終究還是會喜歡的,才讓他有這麼大的壓力。
尤其剛纔,尉遲羨看到葉巧溪進來的那一瞬間,眼都亮了。
看到葉巧溪手上有捧花,還美滋滋的要接過她的捧花。
“買了花來看我嗎?”
葉巧溪看他把兩束花都給拿走了,搶過了其中一束花,給尉遲羨,“一束是你的,還有一束是尉遲羨的。”
尉遲羨聽到這話忍不住從牀上坐起來了,雖然一條腿被吊着很疼,但聽到這話心裏很甜,他也有嗎?
他瞬間笑的跟個大花朵一樣,高興的不行,拿着花,“謝謝,巧溪,我沒想到,你也給我送花。”
看來他在葉巧溪的心裏,還是有着不一樣的地位,起碼跟周意川地位是一模一樣的,畢竟他們兩個都收到了同一束花,而且看樣子這兩束花還是挺平均的,沒有誰多一朵,沒有誰少一朵。
葉巧溪買花是想着來看病人不帶花,不好意思,而且的確也是想要感謝他上次的幫忙。
“應該的,謝謝你上次幫忙。肯定是你,你跟你父親說了,你父親才願意幫我。”
尉遲羨聽着,甜蜜蜜的回:“沒關係,幫你是應該的,你想我做什麼我都會幫你。”
周意川聽到這話冷笑的一聲,他倒是裝,苦力活都讓他幹了,逼被尉遲羨裝了。
給他按摩了一個星期,洗腳了一個星期,洗襪子了一個星期,他怎麼不說啊?
周意川哀怨的表情,十分的不爽,現在還給他送花呢,還一模一樣的話。
周意川委屈的跟葉巧溪說:“我纔是你對象,你不能對別的男人這麼好,我會喫醋,我會難過,我會瘋。”
他本來是想着自己撒嬌能讓葉巧溪心疼,好掰回一成,結果,他這話剛說出來,尉遲羨挑撥離間,“你脾氣怎麼這麼差啊?巧溪,你真的要跟他在一起嗎?我情緒穩定,可不像某些人還會發瘋,會難過,會喫醋,會瘋呢,這是精神病吧。”
周意川:“……”
周意川已經拳頭硬了,發火的時候手上咔嚓咔嚓的幾聲,骨頭松展開。
尉遲羨聽到了,擔心被打,他加了一句:“還挺暴力,喜歡暴力的男人可不能要,以後家暴就完了。”
周意川:“……”
一句話,讓周意川忍了脾氣。
動粗也不可能當着葉巧溪的面動粗的。
讓尉遲羨看到,又有理由了。
葉巧溪站在兩張病牀的中間,看着他們一言沒一語的,感覺自己的精神狀態都要發瘋了。
他們兩個噼裏啪啦這麼吵,這麼會說話,去說單口相聲吧。
葉巧溪:“真的沒房了嗎?要不發揮你們家的超能力,讓大夫給你們再安排多一間房吧,你們兩個別待在一起了。”
兩個人還是很注重秩序的,畢竟現在不是休假期間,絕對不能動用自己家裏的能力。
能動用早就動用了,誰想跟對方住在一起呀?
這話剛說完,兩個人搖頭很明顯就是不能。
葉巧溪沒辦法了。
她找了個椅子,在中間坐下。
周意川這纔想起來現在是在首都啊,不是在羊城。
他反應過來,問葉巧溪,“你怎麼來首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