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這個人吧,他也懂一些。
不懂看他大哥處對象,多少也懂一些。
他知道,王奈奈對他,肯定是有意思的,肯定是在追求他。
因爲太曖昧了。
這個年代,一個良家婦女,這麼接近一個男人,不是喜歡是什麼?
虎子覺得王奈奈這個人不錯,長的好看,看起來就是賢妻良母那掛的。
所以,他喜歡。
虎子覺得,他八成是要有對象了。
最近也很殷勤。
他追人的辦法,跟他哥追人的辦法,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大船追李粟的時候,就是送上下班。
他也是,送人家上下課。
王奈奈也是有工作的,在一個拖鞋廠工作。
她上夜校認字。
虎子就每天去她的工廠接她,晚上送她回家。
連續好幾天了。
今天去夜校上課。
小君已經早就到了,看到他們兩個人一起進來,臉上還有說有笑的,小君無語的小聲說了句:“不要臉。”
他們兩個人坐下,王大船才進來。
他送了李粟回家才趕過來的。
他買了一些水果,怕餓了,進去的時候,先給小君:“小君,喫水果。”
這是葡萄。
小君覺得還是大船哥好人。
她拿了一些葡萄,說:“謝謝大船哥。”
大船看她就拿了一點點,這個小身板還喫這麼一點點的,太過分了,乾脆再給了她多點。
“多喫點,都拿去喫。”
小君很快拿了一兜。
王大船回去位置上,把葡萄給了虎子,讓虎子喫。
虎子見有葡萄,拿了一大兜,隨後分給了一半給王奈奈。
“你喫,喫多點。”
王奈奈甜甜的笑着,對他拋了個媚眼似的說:“謝謝虎子哥。”
王大船見這女人這麼拋媚眼的樣子,覺得怪怪的,但是又說不上來哪裏怪怪的。
就是,他雞皮疙瘩起來了。
他果然是不能看別的女人。
眼見要上課了,王奈奈不在這裏待着了,她捧着葡萄回去。
路過小君的地方,她突然哎呀的一聲叫了起來。
差點摔的狗喫屎的樣子,手上的葡萄都撒了。
王奈奈雙手撐着兩邊桌子,憤怒的看着小君。
罵她:“小君,你怎麼回事,你用腳絆倒我幹嘛,我差點摔了,葡萄都沒了,這是虎子哥送我的。”
聽到這話,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向了小君跟王奈奈。
虎子跟大船也聽到了,趕緊過去了解情況。
小君覺得自己挺倒黴的,突然就被這麼冤枉了。
這個女人真的是好無恥,怎麼會用這麼無恥的手段污衊她。
她大聲的否認,“我沒有,你是不是有病,眼睛長天上去了,才胡說八道,我好端端的絆倒你幹嘛?我的腳一直在桌子下,都沒有弄出來,我怎麼會絆倒你?”
王奈奈哭了出來,哽咽的擦着眼淚說:“就是你……我剛纔好端端在走路,突然被絆倒,除了你還能有誰?”
她冷笑的回:“那你在路上看到一坨狗屎,不是狗拉的,是你拉的。”
王奈奈:“……”
王奈奈說不過她,轉身看着虎子,對着虎子撒嬌:“虎子哥,你看她,你要幫幫我……真的是她突然伸腳把我絆倒的,我好端端走路,被她絆倒後,我就把葡萄摔了,我都差點摔死了。”
王奈奈說完,還撒嬌的拉着虎子的衣服扯了扯,跟他這麼撒嬌呢。
虎子現在還挺尷尬的。
畢竟這玩意,他也不好發言。
不知道幫誰的啊。
小君有小君的話,王奈奈也有王奈奈的話。
幫誰都會得罪另外一個。
虎子還沒有來得及說話,王奈奈一副很善解人意的樣子,跟小君說:“算了,小君,我不怪你了,是我自己摔倒的,是我自己沒看路,都是我的問題。”
她說完,還做出抹眼淚的樣子。
不知道的還以爲她受了多大的委屈。
這個賤人。
小君都忍不住爆粗口了。
本來就不是她的錯,被王奈奈這麼一弄,大家還以爲是她的錯,王奈奈是人好,纔不跟她計較的。
噁心到她了。
小君可不陪着她裝。
“別噁心人了,王奈奈,就不是我的錯,說的你多大度的樣子,我壓根就沒有絆倒你,我看是你眼瞎,沒看清楚路,或者是心黑,故意污衊我。”
王奈奈抓着虎子的手,一副自己受盡委屈,她算了的樣子。
“是我的錯,是我眼瞎,沒看清楚路,確實是這樣。不是小君的問題,我給小君道歉,小君,你能不能原諒我,是我的錯,我自己眼瞎,你沒錯。”
王奈奈真的是婊的厲害,小君被她給噁心到了。
她這麼一說,倒是讓大家都覺得她是被欺負的那個。
會哭的孩子有奶喫。
臭女人,還有臭男人。
小君無語的看着虎子,問他:“你也覺得是我絆倒她的嗎。”
虎子搖頭。
他沒相信啊。
畢竟誰也不會這麼無聊,故意絆倒一個人吧。
小君看虎子相信了。
她看着王奈奈說:“其實你犯了個錯誤。”
王奈奈疑惑,不知道這是什麼話。
小君直接動腿,踹了一下王奈奈的腿。
王奈奈當場摔在了地上。
剛纔沒摔個狗喫屎,現在摔了。
王奈奈都來不及尖叫,人已經倒在了地上。
小君蹲下,壓着她的腿,說:“你看你的腿,現在有痕跡了,我真的絆倒你,你的腿怎麼一點被我磨蹭紅的樣子都沒有,你皮膚白,現在倒是有了。而且,真的突然絆倒你,你都來不及反應,怎麼還會提前抓好兩邊的桌子,防止自己摔下去,你早就有預防,說明你早就知道,自己要摔下去的。是我絆倒你,還是你污衊我,明眼人都會看,又不是所有人跟你一樣,蠢鈍如豬。”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罵了一頓一樣。
確實是感覺到被罵了。
罵他們……不相信,就是蠢鈍如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