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會刺激他爸媽的。
不過葉巧溪覺得他說的也對,反正自己是想不想結婚生子,要在一起,還是不要給長輩希望。
要是她不能生,周家的父母肯定不平衡,想要兒子生一個,但是要是周意川不能生,結果就是不一樣了。
不僅僅是身份高貴的周家,就是普通人,要是自己家兒媳婦不能生,那公公婆婆肯定要求離婚,再找個能生的。
要是兒子不能生,就裝聾作啞,不敢吭聲,生怕自己的兒子沒有老婆,沒有這個兒媳婦。
葉巧溪見他都已經說出去了,也沒有辦法更改了,要是以後真懷孕了,是他的,難道還不認嗎?
葉巧溪擡手,準備給他遞過去一個蔥油餅。
但是就在葉巧溪擡手的時候,周意川下意識害怕的想要捂着臉:“葉巧溪,你又要打我,我做錯什麼了?”
葉巧溪真的被他這話給氣笑了,桌底下給了他一腳:“周意川,在你眼裏,我就是要打你的毒婦是吧?我打你幹嘛?我給你拿喫的。”
周意川被葉巧溪打的多了,都有那種叫什麼創傷後遺症的了,葉巧溪擡手,他就下意識以爲一巴掌打下來,還躲閃呢。
周意川接過了葉巧溪的蔥油餅,還有些哀怨的說:“我看你以後還打不打我,都把打出毛病了?把我打壞了,我看以後誰寵你。”
葉巧溪:“……”
她是給他巴掌夠多,可打的時候,那不是他該打嗎?
再說了,在一起之後,哪次是真的打他很重了,對他來說,跟撓癢癢一樣。
葉巧溪還是被他的舉動給嚇到了,以後可不敢打他了。
要是真的打壞了,確實不知道哪裏去賠這麼個兒子給人家。
……
周意川喫完準備離開了,葉巧溪送他,在門口,看他把揹包給背上。
分離確實是痛苦的,現在他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呢。
葉巧溪送他離開,周意川也有點捨不得,抱了抱她,抱着她,就捨不得放開她了,埋在她的懷裏,聞着她的味道。
很香,很入迷,這麼聞着就更不想鬆開葉巧溪了。
葉巧溪剛拍了拍他,他又忍不住捏着她的臉親上了。
力道比之前都要大的多。
這玩意確實是上癮,能親一天都不帶累的,時刻就想親了。
最後葉巧溪怕他遲到了,才把他給推開,讓他趕緊離開趕路。
周意川抓着葉巧溪的手,都要離開了,不忘叮囑幾句:“記得想我,可以給我打電話,就給我打電話,我那些兄弟,跟自家媳婦兒也是異地,可是人家媳婦兒會經常打電話到部隊裏面去找,你就不會,你就等我給你打電話,你就只會欺負我。”
葉巧溪:“……”
她沒有主動,那是因爲要是周意川沒事了,他可以打電話都會主動的。
都是這樣,她打過去他不一定有空接呢,他要是有空肯定就跟孔雀開屏一樣打電話了,她操那個心幹嘛。
葉巧溪順着他的話,說行。
“可以,你走吧,我有空會給你打電話的。”
周意川滿臉寫着不想走,甚至想,乾脆把葉巧溪栓褲腰帶上,帶着走得了。
可是葉巧溪怎麼會讓他得逞,他這麼膩膩歪歪的,擔心他耽誤時間,趕緊把他給推開,把門關上了。
周意川:“……”
葉巧溪回去,小君在收拾東西,給她倒了一杯豆漿喝,說:“周少爺可真喜歡小姐你。”
葉巧溪:“你看出來了?”
小君點頭,“聽出來的,他爲了小姐你,都跟家裏撒這種謊了,對男人來說,他不能生,就是很丟人的事情,他還告訴自己的家裏人,他不能生,這不就是面子都不要了。而且,周家家大業大的,沒有後代,就是絕後了。周家父母肯定難過。”
葉巧溪想到上輩子,她生的是女兒,後面一直沒有兒子。
對於普通人家來說,想要生兒子,那不就是被人家說,家裏有皇位繼承嗎,非得生兒子幹嘛。
但是對於他們這種大富大貴的家庭來說,生兒子,無疑是保證血脈一直延下去。
家大業大的,是得要有人可以繼承家業纔可以。
她上輩子生的女兒後,被不少人繼續催生,說她生女兒,必須得生個兒子,不然周家家產就給別人了。
周母其實也有過這個想法,跟她提過,說孩子有個伴比較好,催生二胎。
不過周母知道她的精神狀態跟後面兩口子的爭吵,就沒提過了。
說多了,她也害怕,是不是真的要生個兒子,但是周意川沒讓她生。
他說女兒就很好,繼承家業不一定要兒子,女兒也行,以後招個上門女婿,孩子生下來後,名字就姓周。
他們一直沒要二胎,是因爲葉巧溪生了女兒後,身體就不行了,加上,兩個人的感情不行,一直不和睦,是懷不了孩子的。
所以後面就一直沒生別的孩子,就一個周葉,家裏的家產也是給周葉的。
周意川會這麼說,真的是爲她考慮,家裏,面子都不要了。
葉巧溪的確是沒想到。
小君感嘆的說了句,“小姐,我覺得周少爺愛你多一點。”
小君就是這麼說,葉巧溪回了句。
“應該的。”
小君看着她。
“他愛我多一點,是應該的。要是還是我比較愛他,我不會選擇他了。”
小君:“所以,要選擇更愛自己的人嗎?”
葉巧溪搖搖頭,“是在自己也喜歡的前提下,選擇更愛自己的人。”
……
周母在家裏氣暈了過去了,她感覺自己難受的已經呼吸不過來了。
這麼嚴重的事情,壓的她快喘不過氣,剛纔已經哭過一場了,但是想到兒子發生這麼嚴重的事情,她忍不住又哭了。
連忙打電話把周父給叫了回來。
她得把這事情跟他說,看他怎麼決定的。
周父聽說兒子出事了,匆匆忙忙的回家。
回來就看到周母在哭,看到她哭哭啼啼的樣子,周父的腦袋當場宕機,想到了最壞的結果,腿腳軟了下來,他無聲哽咽,問她:“兒子出什麼事了,兒子犧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