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盛一直以爲他們兩個人的感情很好來着,沒想到這其中竟然還有這個波折。
巧溪不想結婚,看樣子,是周意川想結婚了,但是巧溪不答應。
周意川說的是挺可憐的,按着他這麼說,確實是他委屈了。
竟然被冷暴力,讓人心疼。
可是……可是,江盛是葉巧溪的爸爸啊!
周意川怎麼會想到跟他吐槽這個,吐槽他女兒?
讓他這個當爸爸的怎麼回覆?
當爸爸的肯定是無條件支持女兒的啊,不管巧溪做的怎麼樣,那都是她對的,她做的就是正確的,不能說她錯。
站在周意川的角度,是可憐,可是可憐歸可憐,巧溪沒做錯什麼吧?
都新時代新女性了,不想結婚那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江盛是護着葉巧溪的,孃家人哪裏有不護着的道理,他沉默了會兒,安慰周意川說:“意川啊,其實,巧溪的工作壓力大,你也知道的,你就體諒體諒,理解理解行不行?”
周意川:“……叔,不想想結婚這個,你就不覺得有問題嗎?你不想抱孫女嗎?”
江盛:“想肯定是想的,但是不一定非得要抱啊,巧溪不願意就算了,意川啊,我覺得你還是得要看開一點,聽巧溪的吧,你鬧着也沒辦法啊,她都說了,等她冷靜之後,會找你的,肯定是會找你的。”
“那我跟巧溪一直這麼戀愛,不結婚,你也答應?”
江盛:“爲什麼不答應?只要是巧溪想做的,我都會答應。”
周意川:“……”
行,他又找錯人了。
還想着來找自己的未來老丈人,能給他說個理呢。
結果現在,還是勸他,要忍。
說不到理去。
周意川妥協了,他現在就想葉巧溪搭理他,不要跟他冷戰。
半個月了沒有動靜。
“那叔,你能跟巧溪說下嗎?我不想冷戰,你讓她理理我。”
看他這個可憐的樣子,江盛不好意思拒絕,都把人孩子逼成什麼樣子了。
江盛說行,給他說說。
周意川這才放心離開。
……
周母等着周父回來,回來就給他說了自家傻兒子的事情。
說了巧溪不想結婚,他就去找江盛給他做主。
說他想結婚,讓江盛給他當說客。
周父聽着,都傻眼了。
這傻兒子!
他們的兒子,哪裏來的臉面讓人家做主了?
他不是不能生育嗎?
就這個樣子,幾斤幾兩自己知道,讓人家給他做主,哪裏能做主!
“這傻子讓人給他做主,他不能生他知道嗎?人家不想結婚他還生氣了?”
周母無奈搖搖頭,“可不是嗎,我都無語他了,不能生,就夾着尾巴做人好了,還要去找未來老丈人給他做主,結果人家沒搭理他,哪裏有不幫女兒幫他的,他喫癟回來了。”
周父也真是無語,被這個傻兒子給逗笑了。
傻子一樣。
……
葉巧溪晚上接到江盛的電話,說起來這個事情,她也是覺得搞笑。
江盛給葉巧溪說了這件事,還擔心葉巧溪誤會他會不會叛變,趕緊跟葉巧溪解釋:“巧溪啊,爸爸是絕對站在你這邊的,意川跟爸爸說,爸爸沒理他,我說了,是得聽你的意見,你想結婚就結,不想結婚就不結,輪不到他做主。你這樣硬氣也行,以後真結婚了,他就不敢跟你生氣了。”
葉巧溪笑的眼淚止不住,確實搞笑。
江盛又說:“還有,那小子說了,讓你早點跟他和好,他受不了你冷戰他了,半個月了,這件事,爸爸覺得他還是有道理的,畢竟冷人半個月也不好。”
葉巧溪說行。
她的確是覺得半個月的時間太久了,她都忘記這個事情了。
她事情太多。
掛掉電話,她就準備給周意川打個電話了。
結果,外頭的李粟敲門,喊她說:“巧溪姐,有報社的記者打電話,問說能不能採訪你。”
聽到這話,葉巧溪讓她進來說。
李粟挺着大肚子,進去,解釋說:“好像是這邊羊城日報的記者,說要採訪你,說你很厲害,是新時代女性的標杆,說這邊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年輕的女企業家,白手起家,把工廠經營起來,還做的這麼好,現在全羊城都知道你的產品了,所以想給你單獨採訪,說有一個大塊的版面介紹呢,問答應不答應。”
羊城日報!
這可是這邊最大的新聞日報啊!
上去這個羊城新聞日報的人物,都是響噹噹的大人物,她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上報紙呢?
這是好事,肯定答應啊!
“你答應,說可以,有說什麼時候嗎?”
“明天,說是趕週一的報紙出來,明天最好,那邊是迫不及待的,就想趕緊採訪你。巧溪姐,你現在是不是那些紅人,名人了,都要上報紙了。”
說名人太過了,不過這年頭能上報紙,的確是排面。
“可以,你回個電話,就約的明天。”
葉巧溪想,等她接受採訪完了,再找周意川吧。
等過兩天,上了採訪後再跟他說,畢竟這是好事,好消息也想告訴他。
……
葉巧溪想的是,反正就差這幾天的時間,沒什麼所謂,不會有什麼大事的。
沒想到,還真的是事情大了。
……
羊城日報約在了花溪的工廠採訪,因爲想要拍照她的工廠做素材,所以約好在花溪採訪,可以一邊採訪一邊拍照。
葉巧溪也覺得可以,提前跟員工們說了,說今天有記者要來採訪,讓大家打起來12分的精神。
她是沒想到,工人們……這麼認真對待,大家竟然都穿上了過年穿的衣服,看葉巧溪過去,直接就站在門口,站成了一排。
而且還都露齒笑,露出了白淨整潔的笑容,笑的是挺好的,但是看着有點嚇人
把葉巧溪給嚇到了……
這個陣仗,知道的是他們的工廠,不知道的還以爲是未來世界的某個火鍋品牌,海什麼撈的服務呢。
怎麼這樣了?
葉巧溪疑惑:“怎麼都站在門口?穿的這麼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