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巧溪聽着,把邀請函收下,說了句:“行,我到時候就看江小姐你怎麼驚豔四座,對了,我會看到江老闆,就是你爸爸,你給我們引薦引薦?”
江蜜兒聽到這話臉色有些尷尬了,這個女人,還想要見江盛?
她哪裏來的這麼大的臉面?
江蜜兒嗤之以鼻的說:“你是哪根蔥,哪裏來的臉,還想要見我爸爸?我爸爸沒有你想的這麼有空,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見!”
她旁邊的根本也是附和的點頭:“就是就是,還想要激將法呢,想要見到江老闆?你真好大的臉,我們蜜兒纔不會這麼蠢,中你的計謀,蜜兒,你小心點她,她好大的心機啊,該不會是想要勾引你爸爸吧?”
聽到這話江蜜兒疑惑:“啊?”
“她故意盯着江老闆去的,你沒聽到這個女人說的話嗎?就是想要見江老闆,估計想飛黃騰達呢,想着你後媽這麼年輕,她也想當你後媽,這個女人好壞,居心叵測呢!”
江蜜兒聽跟班這麼說,頓悟過來,不會是真的這樣吧?
她就說這個女人,就是不正常的樣子,她還想勾引江盛了?
江蜜兒想到這裏,嫌棄厭惡的眼神看着葉巧溪,說:“賤人。”
葉巧溪還沒有來得及說話,結果旁邊的蔣明明這個暴脾氣,控制不住直接就抓着江蜜兒旁邊跟班的衣領子,把她往跟前拉。
江蜜兒她沒有辦法動,但是她的跟班還是可以的。
“妹的,早上是不是沒有刷牙出門啊,說話這麼臭,跟着這麼有錢的主人,還沒有錢買牙膏嗎?讓你的主人給你買牙膏刷刷牙齒不行啊,整天說話這麼臭,讓我們聞的人難受,還是說,狗是不需要刷牙的,你就乾脆不刷牙了,這麼臭,是不是聞別的狗的皮燕子了,直接上去舔狗的了吧!”
跟班被蔣明明的氣勢給嚇到了。
這個女的的確是嚇死人,上次吵架就是被她薅頭髮,頭髮都要禿了。
她下意識的害怕,想要找江蜜兒求救。
江蜜兒也是有點害怕這個女人的,這個女人真的跟野蠻人一樣,怪嚇人的。
“我們巧溪已經結婚了,她有老公了,她老公是當兵的,身材好,長的帥,還特別寵她,家庭條件也很好,就這麼好的情況下,怎麼還看上你爸爸啊,圖你爸爸什麼啊,圖你爸爸一身老人味,可以當巧溪的爸爸了啊?”
江蜜兒被說的反對不了,她沒想到,江巧溪竟然結婚了,老公還是當兵的。
蔣明明聲音大,在教室裏面爭吵的,說的內容,大家都聽到了。
一聽江巧溪結婚了,老公還是當兵的,班上的男人一片哀嚎。
這……
怎麼這麼早就結婚了!
霍起就在教室,聽到這話還有些尷尬呢,他身邊的兄弟聽到了,忍不住笑着問他:“霍哥,女神竟然結婚了!哈哈哈,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啊?”
“肯定早就知道了啊,我就說嘛,霍哥這麼喜歡人家,怎麼不追求人家呢,原來是早就知道人家結婚了,對象還是當兵的,我聽說破壞軍婚是犯法的是吧?幸好霍哥及時清醒。亡羊補牢,不然現在就要被抓去坐牢了!”
他本來就尷尬,現在還要被說,更尷尬了,把頭埋在桌子上,一句話都不想說了。
江蜜兒沒有膽子幫那個跟班,畢竟這個蔣明明看着就不好惹,她在這方面還是有點慫的。
那個跟班沒有辦法,只能跟蔣明明道歉。
蔣明明聽着不高興,不客氣的給了她一巴掌,警告說:“造人家黃謠,給我道歉幹嘛?你說誰給誰說!”
聽到這話,那跟班看向葉巧溪,跟她道歉:“對不起,我跟你道歉,我不應該這麼說你,對不起可以了嗎?”
蔣明明要不是看要上課了,老師都來了,她真的不想放過她,她鬆手,跟班跟江蜜兒趕緊就找地方了。
蔣明明也坐位置上,葉巧溪忍不住誇她:“明明,我發現你好厲害,你戰鬥力好強。”
蔣明明還挺不好意思的摸着頭髮說:“害,我都是跟我爸學的,我從小就跟我爸出去幹活,他的工作就是經常跟一些惡人打交道,他經常這麼罵人,我就有樣學樣了,不過我爸說了,讓我不要學他,要有女人的樣子,我還經常被他罵呢。”
她怎麼感覺這個形容詞,有點……有點奇怪,不會是當什麼老大的吧?
蔣明明其實還有點不好意思說,她怕自己說出來了,會被笑話。
以前她同學也問過,她如實交代了,大家就笑話她,遠離她,把她弄的也不好受了。
她爸爸幹什麼工作的,別人聽了笑話的。
“我還是不說了,我怕我說了,你會笑話我呢。”
葉巧溪聽着更加好奇了,“怎麼會呢?我跟你保證,絕對不會,工作哪裏有高低貴賤之分,不管是什麼工作,都值得尊重。”
蔣明明看葉巧溪這麼真誠的樣子,相信她一回,壓低聲音,小聲的說:“我……我爸爸是挖煤的。”
葉巧溪聽到這話,想到了蔣明明是山西人。
“你是山西人是吧?”
蔣明明點頭:“是啊。”
葉巧溪震驚,煤老闆竟然在她的身邊。
“你爸爸是個煤老闆?”
蔣明明聽到這話捂着葉巧溪的嘴巴:“噓噓噓,你知道就好,不要說出來,被人知道,要笑死我的,而且這個見不得人。”
早些年的挖煤的確是不能見人,畢竟這個生意有點……不能明說,就是有點禁忌的意思,何況,挖煤在這個年代知道的人不多,只知道幹這個的苦累髒,還以爲是很骯髒的活。
賺錢也不會跟人說,怕被人搶了去。
嘴巴真的會藏,藏的很深,就是不跟人說多賺錢,更不要說煤老闆多有錢了,富的漏油。
她就覺得,蔣明明的家境是不錯的,畢竟她根本就不怕得罪普通人,除了所謂的江小姐,還想喫什麼就買什麼,沒有金錢的困擾。
葉巧溪點頭,說明白,蔣明明好奇的問她:“你不會笑話我吧?”
葉巧溪:“我笑話你幹嘛?”
“我以前的同學都笑我呢,說這個又髒又累,我纔想來首都這邊的大學,不想在家裏待着了。”
葉巧溪安慰她:“沒事,等以後,有她們後悔的,會後悔沒有好好跟你做朋友!”
蔣明明聽着都不相信:“真的假的啊?”
葉巧溪:“真的。我有你這個朋友,我都要偷笑。”
蔣明明:“……”
蔣明明激動的抱住了葉巧溪,“我宣佈你是我這輩子最好的朋友了。你真的是第一個不嫌棄我爸是煤老闆的。”
葉巧溪:“……”
究竟是誰在嫌棄她爸是煤老闆了?以後會哭死吧。
蔣明明把邀請函塞在桌子裏,佩服的跟葉巧溪說。
“你真的太會了,竟然用這個激將法讓江蜜兒給我們邀請函,如果不用這激將法,我們都沒辦法去這種宴會。不過我覺得這個大小姐的智商不太行,竟然會被刺激到,還是太嬌慣了,可能從小嬌生慣養的,受不了這個委屈。”
葉巧溪:“……”
……
下課結束,準備去飯堂喫飯。
江蜜兒的跟班給班裏的所有同學都發了請柬,每人一張,剛好夠了。
同學們沒想到還真的這麼幸福,可以去參加晚會。
不過都很好奇,參加宴會的話,是不是得要穿的好看一點呀,可是大家都不知道怎麼穿。
看江蜜兒沒離開,過去問她:“江小姐,我們去參加宴會的話,是不是得要穿着正式一點,怎麼穿纔好啊?我看去參加這些宴會都得要穿禮服呢。”
江蜜兒:“你們隨便穿穿自己的衣服也可以,反正你們不是宴會的主角。”
說的也是,他們也不是宴會的主角,穿這麼好看也沒用。
“那江小姐,你到時候會穿着好看的吧,我們都很期待你到時候會怎麼穿的呢。”
江蜜兒剛沒有想到這個問題,現在聽到這個問題臉上有點尷尬了,她怎麼穿……她……她都忘記這件事情了,如果晚會她穿的不好看怎麼辦?
她肯定會很丟人的,可是她又沒有晚禮服,她都沒參加過這種晚會。
她到時候要是穿的不好看,不就會笑話她了嗎?
但是現在,她也不能承認啊,她只能承認。
“是啊,我到時候會穿的很好看,你們等着吧。”
江蜜兒離開的時候,看了一眼身後的葉巧溪。
提醒她說:“土包子,你到時候可不要穿的這麼樸素就來了,這個是晚禮服,不是菜市場,不是你穿什麼衣服都能進來的。要穿你自己的衣服,北門口的保安以爲你是進去買菜的。到時候被趕出來了,可不要怪我。”